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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文學公民>一書,裡頭提到一些我很久沒有再見到的書名,像是薄伽丘的<�十日談>。

高中時候,歷史總分成好多,本國史,本國文化史,本國思想史,外國史,外國文化史,外國思想史,這樣不同的部份做介紹,當然不僅僅是介紹,還得要背誦。跳至今日,我想起曾經在歷史課本裡讀到薄伽丘<�十日談>一書,我根本就沒有看過,僅僅只有聽過。

這樣的書還很多。<�奧德賽>、<�神曲>、<�浮士德>、<�紅樓夢>、<�異鄉人>、<�遊園驚夢>......;不過,以往沒在教科書裡讀過的米蘭昆德拉、赫拉巴爾、巴爾札克、普魯斯特......,我開始漸漸熟悉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有什麼樣的作品。許多人喜歡史蒂芬金的作品,除了改變電影看過一兩部以外,我都沒有讀過。

這篇文章並不是要提我還有多少書沒有看。

最近的時間管理作的很糟糕,直到我看到一篇文章提:不要一股腦的將你該做卻還沒做的事情,洋洋灑灑的列出來,這樣更增添你的焦慮。應該是依照輕重緩急,以及"當下"、"馬上"、"重要"的先做。完成了一件、兩件、三件,你會越來越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

這幾天工作開始漸漸重起來。不同的人交代的工作會一件件的插入,我忽然間感到無所適從,到底哪一些事情應該要先完成呢??後來我選擇當下立即可做,毫無技巧性的工作。有了完成工作的成就感(即使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我便不那麼惶恐。

這樣的想法若是轉換到閱讀上,我也應該要避免將想要讀卻還沒有讀的書一股腦的列出來,然後自己著急著,好像什麼書都看不完。還有好多好多別人推薦的經典卻連碰都沒有碰。

去了圖書館好幾次,加總的次數大概比我大學畢業前的次數加起來還要多(可見大學以前多不愛去圖書館),我知道那些在架上的書---在我讀的書中稱之為典型,或非常值得讀---的書,很多是乏人問津,我根本不需要著急。

我已經兩三次借過從來沒有人借的書,也就是借閱卡上沒有人蓋過章,我是第一個。一兩次,我還沒有什麼感覺,我沒有任何"哀愁的預感"。可是當我發現一本相當不錯的書,就這樣被我讀到,我相當的開心,開心的忘了我被很多書追的跑。(我又不是在準備考研究所或者正在唸研究所)

那些書就放在那裡,等著我去跟他們"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無論借閱卡已經貼了好幾張,蓋上密密麻麻的日期,當我借回家翻開書的時候,就是我跟作者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同一個作者很有可能在不同的作品裡,以一種不同的感覺讓我再一次愛上對方。

是的,喜愛一個作者可以不論次數,你會在不同的作品裡,再愛對方一次。

我把握在當下我所讀的。一本就是一個世界,一個收穫。至於那些尚未被我探勘的新世界,就一直在那裡,恆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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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ew

最近我在找,台中有沒有攝影課程可以報名,當然有看見一些,不過卻因為工作時間的關係,不克參加(扼腕)。一直覺得照片和文字都會說話,照片默默無語卻說出文字所不能說之處;照片是一道光的死亡,文字卻可以帶著我們進出不同的時空。

無論是哪一種,都很迷人,不是嗎??

小說、散文、詩;照片的存在毋寧更接近於詩/詩歌,不適合配上太多的字句。或許可以是音樂,一首歌曲,但,也可能什麼都不需要,因為無語(沉默)本身,就是最好的言說。

伍佰說他拍照是為了電腦上的桌布。有意義的桌布,對他來說就是更換上有意義的照片。有意義的照片,本身就是陳述,是一個故事,是一個訊息。不僅僅是畫面,而是人透過畫面接收了訊號,畫面裡的各物件,無論是出席/缺席與否,位置上下左右前後與否,都有話要說。

人物,也用表情、姿勢、眼神、情緒,建構了一個世界。照片裡的世界。那像是通靈。我們和另一個空間(世界)接觸,透過觀看本身。

伍佰,向讀者透露了他自己,藉由傾倒書裡頭的攝影作品。無論是北海道的雪景,或者是各種無聊情況下的拍自己(不是自拍,是透過反射拍),得以見識到在文字、歌曲以外的伍佰。

除了唱他寫的歌,我們還可以看他拍的照片,他在裡頭寫的簡短文字,與之通靈。伍佰,你真是我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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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 year

我忽然想起這首詩:琴棋書畫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而今般般皆交付,柴米油鹽醬醋茶。我的重點是:當年,而今。

找工作的經驗,算是相當陰錯陽差。面試的隔天就去上班,一切都像是走出劇本以外的戲碼。反正原本也沒有什麼預設劇情,但,突然的走到這一步,也超級不可思議。他寫:現實人生裡呢??怎樣的開端能說服人,讓我們相信並接受了這樣的生命歧出,這樣的巨大轉折可以成立,那個我們努力維繫迴護著的完足與安定可以被破壞,被修改??

人生太多時候不按我們所預期的進行,也常常是沒有預期的,只覺得事物有著某種常軌,應該會如此這般或那般,如果完全不是這樣的想像所能抵達的呢??

或許我只是不甘寂寞,卻又無能在日常生活裡收納更多的人事,經營更多的關係。


《告別的年代》,張清志的作品集,和張蕙菁的《告別》相較之下,前者是一本會讓人心情低落的書。那種低落來自於他所書寫告別的情感對象、物件,與我所經驗的,太過相似雷同(他怎麼都把我給曝露了的錯覺)。我擁有與他相同的恐懼,正確的說,是他在集子中的文字、描繪,指出一種我現下擁有的情緒,我過去的陰影。那些,我都告別了嗎??

或者,糾纏不休。

面對陰影,我們需要強大的面對自己的勇氣,告別過去。一如進入作者的書寫當中,他在<�寂地曇花:無盡的告別>輯中收錄的「愛情的告別」,之中所有抑鬱的過去的忍受的疼痛,像是分手時候將情歌不斷重複播放,調成單曲重複,整個人的傷口在情緒裡化膿,瘀著。

明知按了會痛,卻不斷重擊那傷處的,是自己。

朋友中秋回台中,距離他上回回來,已經超過一百天。沒事的下午,相約台中逛逛,在前晚用晚餐的地點前撞見從未想過會再遇見的情感對象,與別人相偎著。迎面而來,我想對方一定也看見了我。

短暫心神喪失。無法說明最接近的貼切用詞是什麼,彷彿撞鬼。

讀張清志《告別的年代》,像是一場招靈儀式,你心頭預期不可避之。路上的巧遇,錯身不超過一分鐘,那種完完全全的意料之外,讓我明白,沒有什麼地方不會遇見熟識,尤其這熟識與你有尷尬的過去。

在別人的文字中的召喚儀式,你可以轉身或闔上不予以理會。但是路上的不期而遇,我卻恨不得不曾相逢。

根本就不曾告別阿!!結論是,我愛這一本書,這才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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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veler

台灣作家我最早接觸的是小野,後來黃春明的《毛毛有話》、侯文詠的《頑皮故事集》、《淘氣故事集》。這些之中穿插張曼娟、吳淡如、吳若權,就是不包含張愛玲。當時我還喜歡國外作家:彼德梅爾(山居歲月)、保羅科特賀(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就是沒有接觸楊牧、朱天文、朱天心、駱以軍、蘇偉貞……。

高中時候看過邱妙津《鱷魚手記》,但根本就是硬吞,心想:所謂的文學作品真是難懂。買了村上春樹《預見100%女孩》,心想:這人怎麼murmur講些抽象的不得了的怪東西,順便怪罪一下翻譯。

買喬斯坦賈德《蘇菲的世界》(不是《蘇西的世界》)、《紙牌的秘密》,也都好好的看完了。二中校刊社的社長學姐拿了朱少麟《傷心咖啡店之歌》借我,叫我好好讀一讀;那一本已經被她翻的極爛,她說家中還有一本收藏用的,那也是我頭一次知道,有人書會買兩本。(傷心一書真是好看)

我在校刊社裡,一點都不文青(現在依然不是)。我們這一屆的社長喜歡布袋戲,主編喜歡畫四格漫畫,我喜歡的是電影。當屆的校刊被我們惡搞的超出歷屆的頁數,現在回想起來還滿有成就感的,卻早已經找不到那一本校刊了。

為什麼說了這麼多"書外話"!?

這是本「悼亡之書」。書的推薦序,在我看本文之前就把這本書的六篇文章談了透徹,我真不知道,要怎樣說我接觸這一本書的感想。必須說的是,我是看了這一本書才知道朱家:朱天文、朱天心、朱西甯,分別是誰。

這也是為什麼我前面有那麼多廢話。都是交代原因。

看書好些時候,也寫了一些些的讀書心得。想起某篇文章提及「固定」的書評模式,我已經忘了實際內容,卻提醒了我:感想沒有一定的規格。我是個普通讀者,先爬梳我和此書的關係再來談書,把「每一本」書的脈絡都獨立出來,「上一本」和「下一本」,甚至是「這一本」書,或多或少都有著「不可說」的關係。

每一本書看似各自獨立,卻又相互有著神秘的關連。閱讀,是書跟人發生關係;書同書之間,人是橋樑阿。通過這一本,上一本,下一本,人能夠串聯。跟書相遇一如跟人相識,機緣的很。我不知道該如何談生命裡頭來來去去的人,但,談一談來來去去的書,或許還可以。

唐諾的本名是謝材俊,亦是朱天心(本書作者)的先生,那我是先讀朱家外子的作品先(《讀者時代》、《閱讀的故事》)。前陣子,剛好想讀一些經典之作,想從《荒人手記》或者《古都》下手,偏偏我分不清作者是誰Orz…。

我有村上經驗。

村上經驗指的是我真正接觸村上春樹的經驗。我是從他的短篇小說集開始看,看了幾本之後,我才去看他的長篇。也才知道,原來他的長篇也是有從短篇改寫而成的。所以我在閱讀《古都》之前,想從短篇開始。選了這一本漫遊者,其實是因為班雅明的關係。

著實說,我不太能分辨這一本《漫遊者》應該算是散文或者小說。全都是第一、第二人稱為主,除了最後一篇很生活化的描寫逝世的父親與她,在朱天心<�說明>一文中,也說明了這些文章的產出狀態:父親逝世的無所適從。以致於有<�夢一途>、<�銀河鐵道之旅>。

是否正因為沒了一直在那的座標可辨識,所以漫遊不定,沒有方向??原先上了軌道的生活,因此落軌。雖仍是向前,但思緒卻不斷不斷向後,向後到父親仍在的時刻。在無垠的大地上漫晃遊蕩,到底,在找什麼人或地點呢??還是永恆的失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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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書很奇怪的是,我非常喜歡"譯者序"。譯者對我而言是種很奇妙的人物,因為透過他們的轉換,我得以閱讀,因為我的外國語文很弱,我只會英文,而且程度不好,至於日文法文西班牙文...我都不熟悉。印象滿深刻的是<這就是孤獨>一書的譯者序,還讓我感同身受的。同樣的,這一本書的譯者序,我也滿喜歡的。

我不常閱讀這樣的題材。

事件經常會有好幾個當事人,也許是A男,C女,X先生,W太太...之類的,如果讓他們輪流穿插在小說當中,以第一人稱的敘事者,來陳述19秒之內發生的事情,包括前因後果(其實也只是前一天晚上或者是為什麼她/他會在這裡的原因之類的),會是怎樣的情況呢??(時間已經限定在19秒裡)

我說我不喜歡這本小說的感覺是因為作者的口吻。前一陣子,我看完<浴室>讓-菲利浦.圖森的書,遲遲不知道該怎麼聊這一本小說,原因大概就是---我不喜歡法國作家的口吻。如果只憑兩本小說,就這麼下定論,會不會太過魯莽,應該會,所以我再舉另外一本我看過的<NT$280>

法國電影可能還滿吸引我的,不過總是藝術性比故事性高的感覺。或許是我層次未到。我非常不了解法國文化,所以譯者在<19秒>裡談到作者的一些隱喻,我不懂。或許這也是閱讀不同文化作品會產生的障礙,也是會造成我無法了解作品奧義之處。所以我不敢說,這書寫的多爛或者多爛,只能我進不到法國作家的氛圍裡。

中國作家,我稍稍翻過王安憶,莫言的作品,我不會馬上想要看。日本作家,我也是慢慢的接觸,一開始閱讀江國香織<游泳既不安全也不適切>,一整個也是難以進入。不過多看真的是比較有用。

對這<十九秒>這小說題材感興趣的,還是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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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neur

反正就是一本講巴黎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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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len

有些作品的概念是根基於平行宇宙,維基百科的解釋是這樣:「平行宇宙經常被用以說明:一個事件不同的過程或一個不同的決定的後續發展是存在於不同的平行宇宙中的。」或許用這樣的概念切入這一本書是很不恰當的,因為主角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他們交換了身分,其中一名非自願。

我總是會想,如果,一開始就沒有交換這一件事情呢???

小說中的亨利戴,在很久以前是人類,但他被妖精抓走。故事的一開始,又抓了別的人類(A一袋),從交換兒的身分變回人類。那麼A一袋,就是從人類變成妖精,究竟他有沒有變回去呢??賣一點點關子。

當交換事件發生之後,亨利戴取代了原本的亨利戴,他必須要面對的不是他的原生家庭(跟他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他的一生兢兢業業,學著如何做為一名人類(我們不也在學!?)。青春期時,他要非常在意讓自己的外表,身高、體重,會隨著改變(因為人都會長大),那是他變成人類之後僅有的能力,改變外型,而且會越來越弱。

不過他談了一場戀愛,褲子脫下來要跟對方發生關係時,女方發現,他擁有像小朋友一樣的LP。原來亨利戴忘了。這部份倒是讓我讀小說的時候,笑了出來,雖然對於主角亨利戴來說,是非常非常困窘且難忘的記憶。一直要到書的後期,他才會遇上心愛的女子。

這是青春期男性的尷尬情事。交談的最多的時候,就是國高中時期(應該有人可以講到老),從那玩意的大小,一直到同學分享(炫耀!?)跟女朋友的床笫戰果……。我聽的多,自己沒啥好講。自己一臉娃娃臉加書生樣,旁的人自然不會主動跟我聊,真要談起來,射手座尺度非常大。

亨利戴的父親知道這小孩已經不是他兒子(他的音樂天份……種種),抑鬱而終。我始終不了解的是,為什麼亨利戴在意母親的關愛,他卻猜不出來,其實他父親早就認為亨利戴不是他小孩,他不認為他的身分被拆穿,卻認為他的父親不認同他。這是不是某種伊底帕斯情結的書寫??

我倒是認為,因為父親早知道,他的小孩不可能有這麼高的音樂天賦。亨利戴的原生家庭,還沒有被抓走之前,是音樂家族,有一定時間的薰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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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yage

我不知道現在的小學是否還有「遠足」這檔事。對於國小遠足去了哪些地方,我只記得劍湖山遊樂園。因為在那裡的迷宮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出來,還是小學生的自己,當時覺得有可能這麼「一輩子」都出不去那個迷宮了(注意歐,是一輩子,我從小就很誇張)。至於畢業旅行,我只知道全都混在一起,分不清我是跟國中還是高中同學一塊,也分不清是去哪些地點。

像是果菜汁一樣。把一大堆蔬果全扔進去,你汁中有我,我汁中有你。

無論是遠足或者畢業旅行,前天晚上都興奮的睡不著。明明躺在床上不斷的提醒自己要早點入眠,卻更難睡著。這大概跟執意「數羊」,因為太在意數字,反而睡不著的道理是一樣。

現在若睡不著,就拿起自己平時需要很專心才能讀的書,因為精神很集中在書本上,所以容易累。書擱著,就睡了。

《旅行,旅行去》一書沒啥特別之處,就在一直不斷的「要出發了」的心理準備上,從頭到尾。試想,只是久久一回的旅行(遊)前的出發,使人異常的亢奮,這樣的心情延續到你死掉的那一刻為止,就是這一本書的內容了。(這是我個人解讀)

林奕華的<�西遊記>指出,旅行不同於旅遊,旅遊是打算回來,打算遊憩;旅行是為了真正的離開當下,離開現場,回不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你是否找到了你自己。

《走進泥巴國》的最後,張娟芬發現從台北出發的旅行結束後(告一段落),台北卻不必是一定要回去的地方。「但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離開過,因此我再也回不來了。回程的飛機上我想必錯入了一個蟲洞,我對台北死心蹋地的一對一關係,就這樣走到了終點。」

旅行,於是有了離開、出發、經過,三階段。大部分的旅記,都是著重在「經過」的部份。當然,「經過」本身才是自己與自己的面對面。《旅行,旅行去》一書卻不斷描繪主角巴特西克「將離開」、「將出發」的準備心態。尤其在於他身上並沒有非必要的東西,連他原本租的房子都維持在「可以馬上離開」的狀態。

最後他住在旅館,家當是一只行李箱。他想,他隨時都可以離開、出發,他也一直都抱著這樣的心態過日子,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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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d flower

賴鈺婷部落格

讀了王盛弘的<�慢慢走>一書,在網路上搜尋他的部落格。從他的部落格又跑到阿盛寫作私淑班,發現賴鈺婷的文章。如果作者有書可看,那麼我就懶的花時間在網路上一篇一篇點閱。我喜歡書本的感覺,同樣的時間,看著電腦螢幕跟紙張比起來,紙張舒服的多了。很巧合的是,我發現它是台中大里人,跟我一樣,這也算是冥冥中有不可見的力量。(題外話,我還有注意到"陳柏青"。)

我喜歡她字裡行間那種溫柔的感覺,像是一名女性以及輕輕柔柔的口吻對著你說她的故事。她的故事很平實細膩,尤其是談到鄉土人情的文章,可以感覺到"溫度"。不過她的遣詞用字我倒覺得頗中文系,如果是我,我一定得想很久才會這麼寫。

在日復一日的平常裡,我們終歸在熙來攘往的人際版圖中,互相擁抱、談笑,而那在我們身後巨大且沉默的可怕的黑洞,指會在我們微笑轉身、揮手,告別的剎那,像一張潮濕卻無知的影子,忽然被自己的黑皮鞋或高跟鞋,踩,痛。剎那間,面對哀豔的昔日,我們只能噤口。看黑暗的影子被巨大的沉默,黏貼在鞋底。

我不是說她寫的不好,是一種味道,溫度,更加的纖細(女性特質),跟別的作者不同。

關於書名的說明,我覺得網路上的文案寫的滿好的:「彼岸花」,即佛經所稱「曼殊沙華」。日本以此花為「悲傷的回憶」,韓國則寓意「相互思念」,實即浮生之花:「昨日之我」終不得與「今日之我」相見,以「今日之我」視「昨日之我」,乃如漸行漸去漸遠,遺落彼岸之花。浮生一夢,開到荼蘼花事了,最後所剩也僅此白紙黑字所鑄成、接引今昔悲歡離合之《彼岸花》了。

作者在接受野葡萄文學誌專訪,談自己的書:

書分成「彼」、「岸」、「花」三個部分,「彼」是關於人物,「岸」是關於土地,而「花」是關於愛情。「花」系列是最早的作品,大學的時候,我開始在遠流博識網的「水瓶鯨魚失戀雜誌」專區寫作,後來還開了專欄,那是一個苦悶大學生的自我耽溺,情感很濃;後來我沒有再寫跟愛情相關的文章,因為那是很真實的故事,不是連續劇,所以我會有一種想要「保護」的心態而有所顧忌,不能坦誠寫出來,也不想讓大家評論,既然不想發表的話,就當作心情的抒發,寫在日記裡就好了。

要說整本書給我的感覺,我想是:優雅、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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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come reason

知道這一本書是因為《單向街》(好看)一書。我對作者石計生一點都不熟。作者說,社會學是我專業的業餘,詩是我業餘的專業。他既是社會學家,也是詩人,同樣也身為全真道友(真是多重身份)。

此書分三大部分,心與落葉的方向,關於修道的種種;寫作者的道德,詩意的散文隨筆;成為抒情的理由,生活人間的風景。

和友人談到修行的歷練,剛好又讀此書(尤其是第一部份,心與落葉的方向),似乎冥冥之中有些微妙的關連,讓我對於靈性經驗有了不同以往了體悟。

恩,同樣也寫詩,鯨向海、楊佳嫻、孫梓評的散文集,我讀的頗開心,可是,這一本書,對我來說太「行而上」。他的用字遣詞,滿多部份太意向以及意境化,有點難以消受。不過,換個方面來看,其實是詩意的很。

我只能說,我跟詩(詩意),很不來電。

[摘]

我緊握你的手,說:即使滿目瘡痍的空間都化身無垠無邊的時間之翼,你著地的飛行,我暗夜追隨移動,這頁數飄移,風吹到哪一頁就讀哪一頁,躊躇星斗世間踏查的遺落宛若繽紛成為抒情。

開一朵柔荑
我在生命的那端等你

有目的的追尋時常會找到無限倒退的完美,生活中的偶遇可能因此讓遙遠的距離成為當下可能,或者認同的覺醒。原來傳說的浪漫,一個無數青春美殉的日光瀑泉之鄉,是為了這樣的啟迪。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唯有輕輕的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張愛玲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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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vel

這本書給我很多收穫,現仍持續中。

跟朋友談過一件事。看了很多電影、書籍、去聽各種演講,在那之後的兩三天,我們都為當下所收穫的經驗、體悟,非常興奮,覺得自己的人生又可以繼續向前(大步邁進),覺得自己的人生因此又有了全新的觀感以及方向。

短則兩三天,長則一兩週之後,又回復到原本的生活態度,我們只是被「短暫的刺激」。書籍、電影、演講,似乎只是把我們拋入一個大夢之中,很快的,我們就醒了。有觀念有改變,我相信,但,這種短暫的刺激久了之後,似乎,效果越來越差,然後,我們也就麻木了。

對於人生就麻木了。

或許,真正唯有用的,是某種來自於內心極渴望的自我質疑以及改變的驅力,然後,我們必須做了,感受到改變,那個讓你脫離原本軌道的可能性才會發生作用。

這一本書,就是因為那個強大的疑惑,以及改變過程的一部份呈現。書的內容請讓我抄一段鍾蔚文教授的介紹:「表面上,這本書寫的是文玲創意研究的心路歷程,實際上述說的是她追尋和發現自己的行旅,一個她從《多桑與紅玫瑰》就開始寫的故事。她要說的是:創意研究要以發現自己做起點。

在書中,學術、人生的掙扎,轉折宿命般的彼此糾纏著。一些看似與學術無關的人生變故,反而是使她反思研究意義何在的關鍵事件。她從政大到海文(Haven,也稱「天堂」)到花蓮,她從曼陀羅、夢到找阿寶,在燈火闌珊處,她發現她找的其實是她自己。」


這一段話,已經講完整本書的概要。我想說的是我跟這本書的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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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

看了一些書評,喜歡的人很喜歡,討厭的人很討厭。問我是哪一派??我喜歡。原因是「1982」四個數字對我很重要!!(開玩笑的。)小說的內容,我覺得頗有創意,但,鬆散,看到後來會有點混亂。作者是DJ小樹,不知怎麼著,我就覺得不需要太嚴苛的對待每一個寫作者,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朱天心、駱以軍之輩。

作為一部搖滾樂小說,裡頭許多歌曲我不熟悉。這種不熟悉不會阻礙我個人的閱讀流暢度(其他人我不清楚),但可能無法心領神會歌曲在書中扮演的地位是什麼。村上的小說中,也出現許多音樂是我不熟悉的,剛開始會卡住,後來就能夠習慣了。

我不是馬世芳或作者這種(對各種音樂涉獵有許多年且功力深厚的)重度樂迷。所以,我也寫不出《地下鄉愁藍調》,但是我喜歡他的文筆。(一本是小說,一本是散文,比較基準不同。)

《1982》一書中的音樂,應是呈現了其品味,一如村上春樹愛好爵士樂。對於我這只懂皮毛(音樂功力尚淺)的讀者,產生的影響應該是會按「文」索驥的找來聆聽。新聞提到一部漫畫《神之雫》引起品嚐紅酒的流行。我不喝酒、不懂酒,也沒看過那部漫畫,沒受到影響。一如我不懂車,沒看頭文字D,我對於周董演的電影也沒看過。風靡一時,我跟外星人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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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書房
夜半,我經常還在24小時不打烊的速食連鎖餐飲店苦讀書寫。同時,在那裡的人都是怎麼一回事!?

還記得那段日子,我經常半夜還待在外頭,是個不回家的人(其實那也只能算是寢室)。在空蕩蕩的用餐看著店員慢慢不過沒停止的忙著店務,我抱著厚厚一本的傳播理論或社會學不斷的看、抄寫、對照,打算將之全數吞蝕殆盡。不過,隨著年紀增加,死背的才能也漸漸消失。

那是一段焦躁,跟週遭友人極少聯繫的時期。幾位有心的友人,也會體貼的讓出時間、空間在他的位置stand by,充當我的救火員(當躁火,不是慾火,上升時,讓我一吐為快)。

那段時期也是和自己何好的時期。我得自制,並且讓自己的生活規律。不過我的生活規律跟他們不同,所以,我活在自成一格的世界裡。

那是一段奇異的時期,生命在那之中不平衡的流動,重重的往一個方向傾斜而去,我會說那是知識大過於生活的一切的日子。你吃的隨便,睡的隨便,穿的隨便,跟人相處的隨便。

這跟此書有什麼關係呢??

書名叫做<�移動書房>。當時我四處流浪(不把家當家),將書房搬到咖啡廳,或者是不打烊的吉野家,甚至是學校24小時的自修室。我裹在厚重的知識之海,比考聯考時候還難過,因為我讀的不是大學時候的主修,我痛並且快樂著。因為,那是我真心想要念的系所,大學是聯考考上就去了。

因為準備自己喜歡的研究所,就算吸收的知識一點都不輕盈,但是甘之如飴。也因此開啟我其他領域的興趣,尤其是在社會學的方面。現仍會多多少少找一些比較嚴肅的書籍來看,也是如此。

去圖書館借書,搬回家,去唸書的時候,把家裡的書又搬到外頭去,這麼搬來搬去,也就搬到了畢業了。沒想到當兵,還是把書搬到部隊去,還真的是無法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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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有時候我覺得書架上那些高聳林立的靈魂彷彿墓碑,在時空交界處發聲呼喚。許多人生前影響遠播,但死後銷聲匿跡;但有些作者生前籍籍無名,但身後卻備受重視。世事難料,誰能參透,書籍構成的世界也常是如此。當然書房裡我最感興趣,最能產生共鳴與對話的,還是那些活潑又有洞察力,既有趣又富創意的當代作家與學人,畢竟他們述說、闡明的景物與觀念,還是最持久,最能引發思考的。」

「閱讀也很像吃飯,如果消化不良,有的食物就最好不要碰,不然消化不良、反胃、厭食都有可能發生。有的書可以一股作氣,直攻而下,但碰到纖維質太多、濃度太高的,可能就只能少量多餐,覺得細一些,漸漸培養消化能力。」

「你知道很多是偏見,恰如孟肯H. L. Mencken所言,卻是一種言之有理的偏見(plausible prejudice)。閱讀和書寫縝密編織,不論是徘徊、探索、回溯、還是記憶,林林總總,形形色色都成了值得書寫、回味的經歷。」

「英文有句話說:「We are what we eat.」,我們吃什麼就變成什麼,這句話也適用於我們的閱讀。「We are what we read.」,我們讀的書至於就畫成我們的思想,影響我們的品味與眼光。同時,「We read what we are」,普魯斯特這樣說:「當每個讀者在閱讀的時候,實際上就在讀自己。」這句話使我有一層領會,許多人能堅持閱讀、靠毅力不足為濟,除了樂趣之外,也是在進行發現之旅。謂何有的書我們很難持續??有的書我們愛不釋手??這跟我們的人格傾向發生關係。

總之,閱讀所遇見的歧境,難以預測,歡樂或險境,讀者只能步步為營,總有奇景在遠方等候我們。」

「我們有幸生在一個不太需要退稿的時代,但是不退稿不代表我們有粗製濫造的權利(如果幾年以後,還期盼有人讀你的東西),反而我們應該勤奮練習,多讀別人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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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ak travel
忘了是因為什麼原因得知這一本書,去圖書館借了。非常喜歡作者跟其旅伴林雅珍的賤嘴對話。

作者一路插科打諢的描繪行旅所見,但途中所想以及某些字句,無非跟感情有關,也敲進我內心深處。我拼了命的想旅行,所以在當兵前半存了不少錢,去花蓮之後,揮霍無度。

現沒能去成,原因是自己不夠放下、不夠勇敢,也就是沒種。跟錢一點關係都沒有。舒國治在<�流浪集>一書云:只要能走,你就是天王老子。吳明益的<�家離水邊那麼近>,他也是「步行」花蓮。

「電腦像是一枚圖釘把我釘死在座位上。我厭惡那樣的依賴,我要找一個沒有電腦的地方去,只要去一個沒有msn明日報新聞台yahoo奇摩交友網站的地方都像是度假。」


雖然現在明日報新聞台已經不紅,繼起的無名小站紅透半邊天,奇摩交友也被地瓜交友打敗,但我卻心有戚戚焉。當初結束交換日記系列,一陣子沒怎麼用網路,也正在戒除,戒除對網路(尤其blog)的中毒。一如侯門深似海,網誌深似海,在網海裡頭沒有方向。

我深怕一個不小心落入別人口中全民寫作的一員,而終日惶惶不安。那些網路寫手們,跟我想像中的寫作,早已有了一段落差。不是批判網路文學,而是我以為在那之外的可能性,並沒有被看見啊。(其實也有很多很棒的作者,因為網路所以更被看見)

「盤算一場旅行,二十九歲的最後一個月出發,遙遠的旅行,回來就是三十歲……借助一種貧窮旅行的方式去克服你,五毛錢的包子,二十塊錢的跳蚤旅店,我的旅行完全混吃等死…如果能抵達地理邊界,我就有能力走到愛情的盡頭…」

絲路分手旅行雖然是一趟大陸西行,卻也是情感的西行,意欲在西方使其下沉到看不見、解除身上的三十歲魔咒。好似綠野仙蹤裡頭的稻草人、機器人一般,此去是為「還原」。

「Sound of Silence。即使是形同單人旅行的狀態,心中總是還有著說話對象。心底始終有人,一個看不見的旅伴,親愛的第三人稱。傾訴的內容或描述風景或者記敘旅行的心情,偶爾記憶也會偽裝成那樣一種內心的獨白。聲音協助或者干擾自己旁觀事物的方式,提醒自己留意週遭環境,提醒著那些可以寫進旅行明信片的所見所聞。」


也是因為這一本書,所以在花蓮買了一本明信片,去到壽豐以及烏來,都寄了明信片給自己。書中恰好也有「來自邊緣的明信片」系列文。裡盡是深刻同作者自己有關的思索。

<MSN和手寫的情書>:從msn messenger開始流行之後,我就沒有談過一場像樣的戀愛了。

<�麥當勞的鄉愁>:雨天的下午,我坐在麥當勞寫明信片。……西安市一個老氣橫秋的城市,如果要用時態作譬喻,光從滿街叫做「長安大街」、「開源商廈」的命名,就可以知道這是一個用過去式的時態在談論事物的城市。抽去了回憶,這個城市將只是一座廢墟。

<�我們選擇的告別>:我所能做的事情只是為一樁失敗的感情找出正確的用字。

這些都是寫在「來自邊緣的明信片」的內容。一張明信片實在沒能寫上什麼,在<�托斯卡尼艷陽下>中的黛安蓮恩幫別人寫明信片時,短短的文字卻抒情描繪義大利風情(雖然對方不領情)。明信片是一種「境外美好」的濃縮,幸福美好的寄寓,也是種想像。

「整個旅行的途中,如果不是在寫明信片,就是構思明信片的內容。等車時寫字,下榻旅館時寫字,任何不想面對自己的時刻就拿出明信片寫字。明信片的內容或者描述風景,或者交代心情。」


這樣的感覺像是我無時都想著我的手札裡要寫些什麼,當我在烏來以及壽豐時,想到我要寄出明信片,也約莫是這樣的情況。

明信片是一種假想,抽離那個無法面對的旅途中的自己。旅途中的自己非得面對自己,但明信片寫的是美好,不是那個無法面對。旅途中,跟孤獨共處,那是旅行的意義,旅行及修行。<�西遊記有感>一文寫的很多了,在此不贅述。

(寄給自己的明信片是什麼樣的涵義??比照片特殊,來的有紀念價值嗎??還是比畫面更具想像空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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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別塔

『如果有一個宰制我寫作的主題,我所有的執迷,就是記憶—因為我懼怕遺忘,正如我懼怕仇恨與死亡一樣。』— Elie Wiesel

我很喜歡這本書。當時候接在<�風之影>後讀,那時找到<�風之影>的好評來比的這本書還要多,但,我就是偏心的偏好這一本。這一本的主題是:記憶。相同的一本書,每個人切入的角度並不同,相同的事,每個人記住的也不一樣。真實究竟存在嗎??

(之後我讀到詹宏志,他便這麼說:「當你尋線追索,你發現你以為牢牢記得的,也可能是不可靠的。同一個故事,你何其他參與者記得的完全不一樣,你覺得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有人指出那是另一個人的故事;而你以為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糗事,有人指證歷歷那根本就是你的本尊。你愈想捕捉那些舊日暗處窸窸窣窣的餘光殘影,記憶就給你更多五彩繽紛的幻象與捉弄。」)

準備傳播研究所時,我還記得某一講:客觀真實vs主觀真實,卻都透過媒介真實呈現,我想記憶大概就是這麼複雜的事情吧。

我時常覺得,別人並不瞭解我。即便他們口口聲聲「我能了解」的當下,我依然打從心裡再三質疑這口號。相同的,我也常疑惑,我真的了解過對方嗎??甚至,我連最血緣關係的家人都不瞭解。那些與我日常生活、交集密切的好友們,我真的有逼近、靠近到「暸解」那一條看不見的極限嗎??還是我仍站在一個遙遠的所在,不曾靠近過。

最後,這一本書拼湊出一個主角不甚了解,或說「生活在一起時不願好好瞭解」的妻子的面貌。也許這是我們共有的一種潛在毛病,總對身邊的人,最不瞭解。這種同床異夢或各懷鬼胎(這麼說似乎太嚴重)的相處模式,是來自於什麼??(你可以解釋為每個人想法本來就不同,沒有誰要附和誰的需要。)

是我們本身沒有打開心眼去觀察、去發現對方的需要(意味著我們只站在自己的立場嗎??)。或者是對方不願意敞開她/他自己讓別人能夠深入的了解她/他的內心世界??所以只能片面的旁敲側擊,卻始終無法接近核心,在邊緣路徑上徘徊。

抑或者,那根本就是一種理想原型,無法達到。(理論是可能,實際上不行)

故事的本身是哪一種呢??我認為三者兼具。(沒打開心眼、對方有時候不敞開、加上那根本就很難)

故事稱做巴別塔之犬。巴別塔是故事的象徵,來源是聖經裡的故事。巴別塔告訴世人,人類從此語言歧益,在也無法溝通,也無法同心協力建造通天巨塔。我們都通不懂對方的語言了,遑論分工合作完成如現代看金字塔般難度的工程。

這影射故事中的主角:羅伯/妻子/狗,皆無法真正溝通。故事裡,有群人試圖讓狗開口講話,對狗進行各種慘忍的實驗;最後,那些被慘忍對待的狗兒只能發出無法辨識的叫聲,那些人卻自以為狗可以發言了。溝通,並不單單意指「語言」。溝通包含了語言以及非語言本身,當然,傳播理論裡提及許多,不想要掉書袋。

羅伯帶著妻子去參加嘉年華會,夜晚做愛時,妻子戴上面具(妻子將真實的自己藏於面具後),對比於剛喪妻的男主角,也曾異想天開的讓他們養的狗開口說出妻子墬樹身亡的原因(因為狗目睹了一切)。

溝通是如此困難,陷入語言的泥沼。

鍾怡雯在<�說話>一文寫:「人類一旦進入語言的牢籠,就毫無選擇的要用它疏通情感,然而情感又會鬧情緒不想說話。也許這是一種懲罰吧!上帝造人之初就設定了一個這樣矛盾的程式,人們最終要因為說話的代價而在語言的泥沼裡掙扎浮沉。」

故事藉由人想與狗溝通,而且是藉由讓狗說話這件異常荒謬的方法(對喪妻的主角而言無非是在喪痛大海中抓緊著的一根浮木)來說明「語言」在溝通、理解間的弔詭本質。也正如「巴別塔」揭示:人類不再說同一種語言,而不再能夠瞭解彼此後,就算能使狗開口說話,又能如何??更別提,那僅是一連串毫無意義的叫聲而已。

書的最後帶出個小故事,就是狗舔了舔自己,酒吧老闆說:那真是隻好狗。應該如何表示這涵義,我想到前男孩特區主唱羅南的一首歌曲中的歌詞:「You say your best, 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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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e

這是一部值得好好讀的小說。

應該是傅月庵的<�生涯一蠹魚>中寫到:有些作家寫生活,有些作家寫生存,厲害的作家「明寫生活」,實際上是在「描繪生存」。他舉的例子是村上春樹,我想,他所喜愛的宮本輝,也是這樣的作家。透過主角阿稔的生活,我也見識到所謂的生存,甚至最後為甚麼要建造"白色的骨佛"。

這本<�白佛>,是我第一次接觸辻仁成的作品,之前他跟江國香織各寫一部< 冷靜與熱情之間 >,我把江國香織的部分看完了,卻遲遲沒有看辻仁成的冷靜與熱情之間。這一本小說的故事背景是在戰爭當中,男主角阿稔和他的妻子都擁有所謂的「既視感」,不過隨著年紀愈大,那種經驗越來越少發生。

故事裡頭,阿稔的大女兒的前世是某個巫女,類似的人格特質跟著輪回到現世來。不過他們並沒有選擇將這件事情告訴大女兒本人,而是要她好好的過她這一世。故事裡頭,主角從小大道陸陸續續接觸各式各樣的死亡,初戀情人的猝然過世、好友在戰場上犧牲,自己卻苟活下來、童年玩伴最後自殺身亡……

前些日子,爺爺過世了,我忘記到底是先看完這本書,還是先遇到喪事,最近記憶總是混淆的很。討論到死亡的問題時候,一些字句寫到自己很心中的部份,甚至是在其他小說、散文中看見類似概念,他卻寫的更加淺顯易懂。像是我們不可能踏入同一條河流兩次,以小說當中的解讀,世界,在眨眼的那瞬間便有了小小的改善,於是有所不同了。

雖然是童時玩伴,也彼此曾經有過無話不說的年紀,不過,我們畢竟不能了解對方的心思為何。阿稔的女兒就這麼問過他:

「為什麼我們會不知道別人心裡再想什麼呢??

人與人之間為什麼會那麼陌生呢??每天雖然會遇到許多人,可是卻猜不透他們的想法。如果能夠知道每天擦肩而過的人們的心思,人生不就變的更好過了嗎??」


「可是不知道別人的想法不是更好嗎??因為知道對方的想法於是變得凡事都要賠小心,那不是更辛苦嗎??我反到覺得不知道,彼此都能夠獲救。」


這句話寫的我心有戚戚焉。也許正因為我們不可能懂得,所以才需要溝通。如果一開始就懂得,卻小心翼翼,卻只會造成更多的問題。某些時候,我們需要的是體諒以及「學著」設身處地,但那也僅僅是「理論上」,我們再怎樣都不可能做到。

一如我無法同理友人們的心態,他們也無法與我有心靈感應。不過,不知道之後,我到覺得我獲救了。

ps 這本書是辻仁成以他爺爺的生前故事為主幹,加上他自己的採訪考證,添補上他的想像為血肉完成的。


[摘]

自己究竟算什麼呢??有什麼必要誕生在這裡呢??為什麼得像這樣考察生死問題呢??
突然間他發現:或許終其一生的疑問就是存在的理由?絕對找不到的答案,絕對到不了的真理,不管如何煩惱也得不到安心的理解。換句話說,一開始就是沒有答案。是不是始終懷抱著「為什麼」的疑問就是生存的本質?


就在這時候,阿稔連續扎了幾下眼睛。偽什麼會眨眼呢?

他試著不隨便眨眼,直到眼睛變的乾澀難受。痛苦到最後會是什麼呢??阿稔一邊思考一邊忍耐。不眨眼的話,眼睛會壞掉嗎??不,還是說,不眨眼的話,世界會毀滅呢??

眨眼是引導人邁向死亡陰謀的暗號。眨眼的那一瞬間世界已然有了改變。因為這時世界已經做出你難以察覺的小小改善了。

阿稔思考時會不斷眨眼,毫不猶豫的眨眼。如果世界會在眨眼的瞬間裡變化的話,那他就要目不轉睛找出神明改善的地方。可是當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後,卻因每天的煩瑣雜事而逐漸忽略了。阿稔一直盯著燃燒的炭火看。陰暗的室內只有那裏火紅的燃燒著。人也會有那樣的時期,阿稔心想。然而那個時間稍縱即逝,接著像炭火燃燒殆盡的時期便會來臨。不論是誰都無法倖免。這件事對活著的人來說是一律平等的。


有句話說俱會一處。意思是說人不分貧富,原本大家都是一起的。也就是要世人超越無聊的成見、價值觀,所有人合而唯一的意思。


「原來,生要從正視死亡開始。小時候因為不知道死所以覺得很害怕,但現在不一樣了。不管活的長或短,要成全生必須要有一個死的入口。我不喜歡那些談論死亡的理論,死是超越思考,超越存在的深奧宇宙。清美說死就是無,可是我認為死始終存在於我們身邊。存在於活者身邊的,那就是安祥平靜的死!」


「為了確定世界有沒有發生變化,他又眨了一下眼睛。照理說那一瞬間世界應該有所變化,可是阿稔無法感受那確實的變化何在。阿稔目不轉睛的搜索哪裡產生了異變,直到眼球乾澀需要眨眼,偏偏還來不及發現變化又眨眼了。他想那是因為人的限度,精純度太低的關係。所以人才會不斷被救贖吧,所以人才會老是重複愚蠢的過錯吧。阿稔感覺無力的停止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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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thief

她不敢抬頭看,但是她可以感覺到,當她費力辨識書上文字,輕輕唸出聲時,大家恐懼的眼睛盯著她瞧。有個聲音在她內心彈奏著曲調,這聲音告訴她,這就是你的手風琴。

翻書的聲音把她演奏的曲調切成兩半。

她至少位眾人說了二十分鐘的故事,她的聲音安撫了最年幼的幾個孩子,其餘的每個人都看到吹哨客從犯罪現場逃跑的畫面。偷書賊莉塞爾卻沒有看見,她只見到文字的排列組合,這些字擱淺在紙張上,被踩平在地好讓她走過去。走到句點與下一個大寫字母之間的缺口處,她想起麥克斯,她想起他病倒的時候,自己為他唸過書。


花了一個星期把這一本書看完,起先是趁晚上要就寢之前慢慢的看,後來著了迷,連中午的午睡時間都會抽一點來繼續著昨天晚未完的進度。在莉塞爾在防空洞為其他人唸書的同時(或者專門到別人家唸書),其實本書的敘述者死神也在為我們唸這一本關於莉塞爾的故事。

故事有兩段友誼,音樂以及文字。兩個種族,德國人與猶太人。兩種生活,貧窮與富裕。兩種情操,人性尊貴以及暴力。尤以書籍以及文字的力量,每每在這一個故事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但我看到在那大歷史環境背後,求生存的人們的各種選擇以及表現。有人被蠱惑,一心為了某種崇高的價值觀,可以對另外一種種族的人進行還不留情的屠殺;卻也另外有拿麵包給他們的人。

最近,我在大量的寫,不過沒有打算把我的計畫說詳實的規劃清楚。我大量的寫,想到莉賽爾在她家那被判深度不足的地下室寫作,又詹宏志在<�人生一瞬>裡寫:

在我沉溺於過去的時候,我彷彿回溯了人生許多轉折點,每一個轉折點都曾經有過兩條以上的路,我選擇其中一條,回想之際不免沉吟,如果選擇了另外一條路會如何?另一條路會把我帶來另一個天堂或另一種地獄?那裡顯然有另一種未來,另一種人生,另一種身分,以及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我。(中略)

追問過去,是老去的象徵,但這是自然規律,並不丟臉。我甚至有了寫作的衝動,我想記錄自己的來歷......


以上這一段是他開始寫(紀錄)的原因。我以為,寫,必然是因為某個趨力。驅使我們書寫,也許是某個部落格的標題:她說寫作是一種治療(所以瓊蒂蒂安在傷痛之中寫下了<�奇想之年>。)或許我們寫,是為了留下些什麼不使其消逝,好讓死神可以在第三次遇見我們(偷書賊!?)的時候,拾起一本小書,變成故事。衛索(Elie Wiesel)所說:「如果有一個宰制我寫作的主題,我所有的執迷,就是記憶---因為我懼怕遺忘,正如我懼怕仇恨與死亡一樣。」

莉塞爾不願再讀依爾沙赫曼書房裡的書,卻收下了她所贈送的黑色本子。受到她的鼓勵,也因為她對文字的又愛又恨,開始了她的文字之道。而且這一次,文字又再度救了她,到此,文字已經好幾次讓她熬過現實的苦難,這次,甚至讓她躲過死神,卻也跟死神見到面,讓他撿起偷書賊莉塞爾所寫的書(變成我們所讀。)

要說書裡的什麼很震撼我,是那種人類環伺在大環境之中,卻表現出不一樣的行為。我想到羅貝多多貝里尼在美麗人生裡飾演的父親。電影的故事同樣是跟戰爭裡猶太人的處境有關,不過他為了讓自己的兒子生存下去所做的努力,感動了當時許許多多的人。不過,另外一種角度,在迫害猶太人的德國人之中,也有不一樣的人,他是德國人,確不被(文字宣傳)撼動,願意收留一個猶太人在家中。

書中將其化作生動的描述:他在牆壁上畫了一條打了緊結的長繩子,繩子的末梢有的滴著油漆的黃色太陽,好像這個大洞能讓人潛下去似的。在繩索般的雲朵上頭,他畫了兩個人,一個清瘦的女孩與一個委靡的猶太人。他們走在上面,張開手臂保持平衡,朝著滴著油漆的太陽走去。在牆壁圖畫的下方,他寫下了下面這句話。>>>>>>>那天星期一,他們沿著鋼索走向太陽。

也許這是書中的隱喻。他們都在長長的天堂街,在那裡,他們都得小心翼翼張開雙手表持平衡,一個為了求生存,一個是為了偷書。但是他們卻因為無聲堆集的文字湊攏在一起,就像是漢斯修柏曼(偷書賊的養父)跟埃立克凡登堡因為音樂而連繫在一塊。

不過我不會忘記,有個叫賽利爾母豬的小男孩,愛著她。

故事到了尾聲,我又翻開目錄看看那由十本書名組成的章節,心想,不知道如果要以十本書組成現在的我,又該是什麼書籍被我所選擇/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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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不是嗎??你明明知道他們是為健康而來,一次一次重複著無聊又讓人疲憊出汗的動作(其中還有很多不雅的),無非努力抵禦著死亡的過早侵襲,否則此時此際他們人應該坐在家裡,做些什麼呢??看電視、還有呢??除了看電視一般人晚餐後都在家裡做什麼??垂頭、不再講話,因此很有幾分苦行意味,大家逆時鐘一起繞跑道走著,一圈又一圈彷彿沒有盡頭。跑步時你會不斷追趕過人沒錯,但你能看到的永遠只是人們的背影,乃至於稍遠處湮於黯黑的模糊身體輪廓,永遠見不到臉孔長相表情(以至於大白天在光天化日下就算見了面也不知道誰是夜間辛亥國小死亡隊伍裡的一員),也不會察覺誰跑完走完靜靜退出回家了,你只曉得人愈來愈少。

維吉尼亞.吳爾芙說這是人取消了魔法和神秘事物的懲罰,幾千年後今天,人又重新讓自己曝晒於未處理、未稍掩遮的死亡強光下,死亡又成為生命中最可懼的,而不是理當如是的終點,是大眠如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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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

ps 初次編輯:2007-02-27 16:22:48

介紹:

當代電影中最偉大的藝術心靈之一的德國大導演溫德斯,於其電影中展現了獨具的智慧、創造力及敏感性,其電影已超越了語言及國界。在本書中,溫德斯將同樣的文學詩意及電影般的場景帶入此一攝影性散文中,它同時也是一本旅行日記、攝影相簿,更是這位導演透過他的詩意之眼捕捉出日常生活一些隱藏著的片段,以如詩般的旋律訴說著他的心境及看法,鋪陳出了一系列短片般的短篇故事。

書的前言(寫的超棒,一定要看,我是自己手抄下來的!!排版比照書中分段)


Einmal
Bilder und Geschichten

“拍照”
拍照。
攝影是一種走入時間的動作,
從中撕扯出一些什麼,
然後以另一種持久的形式定格。
人們總以為,
從時間中搶來的這個瞬間
存在於相機的前面,
其實並非如此。
攝影是一個有著兩個方向的動作:
向前
和向後。
對,也可以”向後”。
這個比喻實在是不太適合。
就如同一個獵人扛起他的槍,
對著他面前的獵物瞄準
扣對板機,
當子彈射出槍膛,
強大的作用力推人向後一樣,
攝影師在按動快門的瞬間,
也會受到向後的一擊,
作用在自己身上。
每張照片都是一張雙重影像:
既有被拍照的對象,
也有或多或少可以看見的
照片”後面”的”對象”:
在照拍瞬間的
攝影師本人。

每張照片後的
這種”對應”
不是由鏡頭焦距決定的,
如同獵人
不是被子彈彈擊中,
而只是感到反作用力一樣。
什麼是攝影的”反作用力”?
如何才能從中感受到它?
如何照片當中體現自己?
是什麼東西貫穿畫面?
在德文中描述這個意思
有一個非常貼切的詞,
有著多重的意義和理解:
“EINSTELLUNG”。
指一個人心理上或者道義上
的態度和觀點。
也就是對一件事情做好準備
然後領會它。
“EINSTELLUNG”
在電影或攝影中也是一個術語:
指對照片和畫面的安排,
還有,
攝影機拍照時對照相機和
焦距光圈的校準。

這並非巧合
同樣一個單詞既定義
拍這本身的行為
也指在這行為當中產生的圖片。
每張照片的”角度”
都反射出
拍照的攝影師本人的行為。

獵人所受到的反作用力
就如同照片背後不同程度顯現出的
攝影家本人的肖像。
並不是他們面部輪廓被定格,
而是他的態度,
面對他前面的物件。

攝影機同時也是一之眼睛,
可以從前面,
同時也可以從後面看。
從前面它拍攝下一張照片,
從後面記錄了一張剪影
從攝影師的心靈深處:
通過這只眼睛像後望,
看本體。
是的,照相機向前看的是被拍照的對象,
向後看的是攝影的動機,
為什麼要拍這個物件。
拍攝的對象和物件。
拍攝的對象和意願
在此同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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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旅館

初次編輯:2006-12-26 16:46:22

[摘]

大量的回憶鋪陳對往日時光的眷念,成為作者為文的一種基調,對時光的消逝、生命的凋零,特別的敏感多懷,而那種消逝與凋零經由時間緩緩證明。

你總是寫的越多,便發覺自己想不起來的其實更多。在隨神靈隱身離開而空洞化的時間與空間裡,你大聲呼喊,出現的並不是以為會出現的阿公、阿嬤和被他們手牽著首的小男孩,而是一個年輕人,從龍貓到神隱少女,他已然度過青澀多感的青春期而有著成年人圓滑世故的樣子了。

他甚至來不及去感傷什麼,因為往往世俗比什麼都重要。

漸漸地,散文書寫對你而言變成一個充滿猶豫、由自我肯定到自我懷疑的過程。那個書寫著的,究竟是誰?小男孩?年輕人?還是你之外的另一個你?當散文中抒情懷舊的主體已然開發出更多的欲、,更幽微曖昧的人性地帶、當個人的經驗變的歧意瑣碎而片段、當故事不斷被資訊取代、當想起來的比想不起來的總是九年一毛好少好少、當滄海桑田……。於是,寫散文時你有越來越多的變形,有時它像一則寓言,有時像一個夢境,有時是一場經過戲劇化的場景,有些又沾染了些小說的口氣,有時你變成我,變成他。

經過這麼多年以後……我還有機會重歷一遍那樣熱情滿懷的時刻嗎?那時我手拿筆記本,一秒一秒的記下我所看到的景象,期望能夠有助於把那些變易不拘、一再更新的外觀型態凝住並記載下來。現在我還是對我那時的企圖深感到著迷,還不時發現自己依然在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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