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

看了一些書評,喜歡的人很喜歡,討厭的人很討厭。問我是哪一派??我喜歡。原因是「1982」四個數字對我很重要!!(開玩笑的。)小說的內容,我覺得頗有創意,但,鬆散,看到後來會有點混亂。作者是DJ小樹,不知怎麼著,我就覺得不需要太嚴苛的對待每一個寫作者,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朱天心、駱以軍之輩。

作為一部搖滾樂小說,裡頭許多歌曲我不熟悉。這種不熟悉不會阻礙我個人的閱讀流暢度(其他人我不清楚),但可能無法心領神會歌曲在書中扮演的地位是什麼。村上的小說中,也出現許多音樂是我不熟悉的,剛開始會卡住,後來就能夠習慣了。

我不是馬世芳或作者這種(對各種音樂涉獵有許多年且功力深厚的)重度樂迷。所以,我也寫不出《地下鄉愁藍調》,但是我喜歡他的文筆。(一本是小說,一本是散文,比較基準不同。)

《1982》一書中的音樂,應是呈現了其品味,一如村上春樹愛好爵士樂。對於我這只懂皮毛(音樂功力尚淺)的讀者,產生的影響應該是會按「文」索驥的找來聆聽。新聞提到一部漫畫《神之雫》引起品嚐紅酒的流行。我不喝酒、不懂酒,也沒看過那部漫畫,沒受到影響。一如我不懂車,沒看頭文字D,我對於周董演的電影也沒看過。風靡一時,我跟外星人差不多。

書中,同性戀以媒體作為一種武器,在短時間之內,使主角的親朋好友(應該說整個社會)都變成了同性戀。主角作為一名異性戀(或雙性戀),身處在「格格不入」的社會裡,種種荒誕不經的情節,便是此書的內容。書中完全顛倒現實社會的處境,讓異/同性戀角色互換,產生fantasy,令我發噱。

「地方」一書提及,同性戀在異性戀地盤(方)中,毫不掩飾大方的態度,是一種格格不入以外,更是種不正確,不合宜。此書反其道而行,將角色互換。有點像是異性戀去到許多同性戀出沒的228新公園可能會有的尷尬(這例子可能舉的不恰當)。此時,需要政治正確的反而是異性戀。電影X戰警中,萬磁王的夢想是將全世界都變成變種人,而平凡人在那之中,變成了弱勢族群。

媒體作為一種極具影響力的公器(也是武器),除了影響所有人,使主角的媽媽跟阿美姨成為一對以外,還讓主角與神祕人物阿比,演出在影碟出租店被異性戀搶匪脅持,超灑狗血的橋段。儼然是將日常電視新聞裡有的戲碼搬到小說之中。

某Blgo上寫:《1982》這書名真叫他義不容辭。之前亂逛,逛到一名為1985的部落格,裡頭有許多精采的照片。那一陣子,剛好流行五年級同學會、六年級大會堂之類的社群,我也想串聯1982的同儕們。不過那也僅僅是召喚「集體記憶」而以,上回跟大學好友亂聊「浴火鳳凰」、「靈芝草人」,超懷念的。

搖滾樂作為樂迷集體記憶當中很重要的部份,是影響他們極巨的力量。讀過馬世芳《地下鄉愁藍調》,就會明白我的意思,那本書也寫的真好。音樂影響他極深,讓作者馬世芳同他母親陶曉青女士一樣走廣播人的路,寫專欄,經營五四三音樂網站。另,陳玠安對於音樂的熱愛,也寫在他書裡《那個男孩攔下飛機》,其中還有一篇提到了此書作者,DJ小樹。

音樂成為一段人生記憶的配樂與註解,會在往後你的某個人生階段中,聽間一首熟悉的歌曲,往事浮現,你會知道那力量多強烈。記憶以及情緒會如同漲滿的潮水將你淹蓋。歌曲本身是月球引力,牽引著情緒潮汐,將一切從潛意識的倉庫中拉出。

蔡健雅的<無底洞>專輯,陪伴你走過情殤的挫敗,痛,也可以不那麼痛了。

如果我要寫一部小說,將對我有影響的歌曲入書,那會是怎樣的一部小說呢??我無法想像。我也不知道作者小樹在寫《1982》時,是怎樣的心情,但,他就這麼呈現了一本有著很多歌曲的小說。

最後提一下我覺得很有意思的情節。有一場景是一對拉子情侶,假裝愛上男子大衛,意裕將另一名男子阿比逼退,好讓男主角可以跟大衛一起。那假裝的當下,回到原始設定:異性戀主宰這社會,很假(gay),卻很好笑。

另,異性戀主角阿怪,在事情一切告一段落之後,被裝了可以察覺同性戀(其他異性戀看不見)的Gay-Dar。阿怪去看醫生,卻被診斷為「恐同症」,所以要進健身房這充滿陽剛之氣的地方,卻被隱形看不見的同性戀妖氣彈了出來。(看的懂我在寫什麼嗎??這是「反嘲」。)

書裡是這麼寫的:
「是阿!這世界變回來之後,我常常不能適應,每逢碰到有同志或相關的什麼一靠近,我就一陣痙孿……」

「你患了『恐同症』!」他很嚴肅的說,「很不幸的,這很難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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