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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生日,就先收到生日禮物,有alice送的Mr.P的鑰匙圈、P送的水越2009農夫小日曆、以及大陸捎來的明信片。總共有27個人的祝福,謝謝。這一年我必須要感謝很多人,感謝su、感謝威仔、感謝炭烏龍、感謝工作場合中每一次忍受我陰陽怪氣的同事們、感謝我的家人、感謝andy。

跟友人約吃飯,我不禁思考,書的意義是什麼。用餐結束後到誠品書局走走,那是這附近藏書量最豐的書店了,在走進書店前看見電梯貼著誠品年終書籍1折起,在去年無緣見識的好奇心作祟下,當下決定先去活動會場逛逛,怎知驚嚇過度,久久無法平復。所看見的畫面是無論外文以及繁簡體書籍被分類,方式為底部綠色的三本多少錢、底部橘色的又是多少錢、講台專區全面?折起,長長花車平台上的書籍們有如各大名牌衣物年末出清時的情狀,並非好好一落一落堆疊的整齊,而是無論厚薄、無論新舊、像是從麻布袋中一股腦傾倒在平台上一般,任由選購的民眾們翻來扔去。我乍見萬頭鑽動的選購人群,原來有這麼多愛書人拎著跟超級市場無異的塑料籃,站在平台前,神經緊繃的深怕某本書在一時猶豫的情況下被隔壁買家下手為強,搶先放入籃中,於是雙眼不停在上百本凌亂書中巡視。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作噁感油然而生,不到三分鐘便拉著身旁的友人直說要離開,再也待不住任何一分鐘。我無意批評什麼,只是前天公司贈我們幹部嚴長壽著作《我所看見的未來》一書,若你當你目睹這樣的情境,書名浮現,試問:你所看見的未來是什麼!?我無法回答,只知我再也無法走進類似的活動。我並非故做高姿態,一定要高貴的誠品書局買原價的書籍不可,目前我購書的管道是透由網路居多,甚至在陣子的花蓮之旅,去到飲冰室書局,買下了謝旺霖的《轉山邊境流浪者》,當然還有在「時光」二手書店買張惠菁《惡寒》以及伊能靜《生生世世》(結果沒多就新聞就拍到伊能靜在北京跟別人牽手的照片,一時譁然)。

我想我只能單純的解釋,我無法接受像是大出清似的跟搶購人群在花車裡開心的挑選任何一件我覺得絕對物超所值的物件。

ICB學姊自北港借來海苔口味的花生糖,以及長信。很長一段時間沒收過手寫的信件,所以花了時間在咖啡館回信。也許這麼一來一往,我們倆的人生或許會產生什麼轉機也不一定。回台中這些日子,藉由網路認識了su、認識了bay、認識了威仔、認識了炭烏龍,收過andy、俊翔以及汶智從國外寄回來的明信片,當然還有自己從花蓮寄回來的「天燈」明信片。身在台中,我以別的方式排遣非身處台北/淡水,友人不在身邊圍繞的寂寞,過去能夠大聲訴說的對象,遠在大陸、遠在台北;獨自在台中工作的我,看妹妹也找到工作,開始了大學夜間部的雙重生活,自己歷經一年餘的社會歷練,獨自花蓮之行、八天國外員工旅遊,找自己的定位。

翻開誠品筆記本,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小六《我明明為妳勇敢了》一書的摘錄:「經過了二十五年又八個月,才明白自己個性上極大的弱點,甚至可以說終於承認了那種寡斷的猶豫根本沒有美感可言。」「所幸二十幾年來,我認為最難說服的就是自己。」文章寫到我上台北的二三事,其中清楚記載自己需要排毒!

為什麼需要出國?為什麼需要一趟獨自的旅行?

我真的很喜歡小六這本書,他又寫:「愈接近旅行結束的日子,愈頻繁思索該用什麼方式結束旅行。」我想起Q每天在飯店就寢前振筆疾書的畫面,原來她是跟另外一人寫交換的旅行日誌。旅行的終點是印尼的巴淡島,回國前天我感到極度的不舒服,腸胃難過,整個人體溫相當高,只能在床上癱軟,選擇了不吃晚餐,在飯店裡昏睡。睡得滿身大汗,想要泡澡,花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才浴缸注滿水,整個人泡入水中,希望病症可以留在水外。回國後,跑了一趟藥效頗強的診所,吞下藥丸帶來的副作用竟然是在國外無法下筆的心得,在服藥治病產生抗體的日子裡,漸漸能提筆將兩次旅行和自己對話的思路,註記描述。

「如果一件事情的肇始或結束不一定需要理由,那麼整個歷程並非為了說服誰或催眠誰,因以存在在不流暢的節奏感以外,那僅僅是發生於生命中某一平凡時刻的遭遇,任何人都會在某些時間得到某種缺乏。特別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們很容忘記,輕忽它帶來的副作用與影響。(中略)然而,我友必要對人生掌握的十分精確,萬無一失的地步嗎?」

開始工作後,才想著工作與自己有什麼關連。也許某些人會認為:工作就是為了賺錢,賺錢為了生活;柴米油鹽醬醋茶,旅遊、購衣、寬頻上網、上館子、購書,哪一項無須用錢?但,有了錢就會有比較好的生活品質嗎?一如我買了Mac,也買IPod,如果我改買其它的NB以及隨身聽,可以省下更多錢,ipod以及macbook是否真的就比vista系統好用?在我使用一段時間後,mac整體os的設計的確是比win的系統來的更具人性化,但工作上經常需要使用到word、excel這類office系列,的確在win上展現強大更具彈性的使用,我覺得在mac裡就不那麼好用了。同樣瀏覽、同樣寫blog,重要的是內容與思惟。生活,生活我要的是什麼?

Alice說她害怕改變,而我想要變化,迎向變化。改變是唯一的不變。

獨自旅行的念頭一直盤據在腦海一段很長的時間,工作上遇到莫大的障礙無法突破,或許是和同事的相處無法找到共頻,總覺得辛苦。工作後留在身上的疲憊以及無力凝視剝去工作以外號稱生活的假生活,是更接近正解的答案---渴望不顧一切的出走。倘若要選擇自己的想望,就要做好比---工作業績超高很難達到---還要辛苦的心理準備。可是,如果那是想要的,你為這一成不變的生活感到焦慮,你始終無法到達那個山頭(那些稱為夢想的那些地方),你會不會遺憾呢?《練習曲》東明相說:有些事,現在不做,以後也不會做了。電影裡,你最喜歡那個從立陶宛來的女孩,一邊從事模特兒工作,一邊遊玩台灣,她用異國的眼睛張望世界,並且留下註記,打動了你心理的某塊地方。你早知道自己與眾不同之處為何,但沒有勇氣去實踐,生活需要實踐,你知道你的困境是什麼,你選擇什麼樣的方式解決!?

放假在咖啡館寫讀書心得報告是你目前面對的人生,該如何向他人解釋你的選擇?到最後選擇的結果從歡愉成為苦澀,不禁思考,到底為什麼?一但開始追問,疑懼便會排山倒海而來,陳文玲到海文找自己,然後去花蓮找創意;張娟芬到尼泊爾旅行月餘,她意識到「這個」相處三十多年來的自己,是多麼陌生。攀登基地營的路上,身體的疲憊產生的吶喊,她開始隊原本的生活產生疑惑,一如《蓮花》中那個帶病長期滯留高原的慶昭,走在一趟墨脫後,感受到生命力的重回。並無特別喜愛旅行文學,卻也悄悄讀完了走進泥巴國、絲路分手旅行、人生一瞬、我明明為妳勇敢了、蓮花、流浪集。

原以為自個兒也能夠極其緩慢的爬梳在花蓮、在馬印新的念頭,突然被潮溼的文字纏住,飽含水分的重量,使我無法輕易落筆,深怕一個不小心,拿捏不好情感的濃淡,一切都走味。

還好,還好沒人問:你為何書寫,你為何旅行這類問題,想必現下的我無法回答。曾經無須疑惑的答案,在經過旅行後,意義都被顛覆了。在別人眼裡,認真、上進的人,似乎都會有很棒的表現,也深為「假使」我沒有扮演好「 」的角色,那該怎麼辦?「 」應該要到為的作為有ㄅ、ㄆ、ㄇ、ㄈ......,還得需要A、B、C、D......的協助配合,要在1、2、3、4......小時、星期、月份內完成。我非得這麼精準,絲毫不差的作「」角色?能不能不成為別人眼中的自己,而是一個自己想要成為的自己,不是社會規定你的那種樣子,是你自己喜歡、你自己願意的那種樣子。

接~~你是重要的。我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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