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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這幾天心力都花在這篇文章上 Orz.......


深夜,機場冷清好安靜。我終於看見了你。

回憶,鑽進心底全是你。我走過去抱緊你。

壁扇嗡嗡的發出運轉的聲音,並且在沒拉下固定的開關,涼風是一陣一陣隨著轉向我時送來。凌晨三點鐘,我在房裡,JVC的音響送出王立宏永遠的第一天,當時我正書寫著看完新快樂主義的感想,明天還要key in上傳至Blog.

這晚上過了十點,商家便紛紛打烊,收拾且拉上鐵門,即便是白天交通繁忙車輛流量大的要道,也險的冷冷清清,人車皆少。沒什麼出來買宵夜,十點多去到百視達,也沒瞧著多少客人。也許是我沒遇到。

淡水的十點多也還熱鬧,甚會到十二點多才消散。我可以想像剛下班以及補習結束後從台北回來的人們,飢腸轆轆找著宵夜,可能順道走進小說漫畫出租店,找打發時間、放鬆心情的讀物或影片。

若在松濤外的水源街也許可以看見許多輛摩托車以及等在外頭的男同學,正要何女孩子一起去開始夜生活,也許對他們而言這才是一日的重頭戲。夜幕拉下,忽然之間,城市就變變變,變出一群新人類、新族群,對我而言那是極難想像的,假如我從未經歷過。假如。

或許對他們而言,夜生活是極其重要,工作只是維持生活必須而已。白天他們有安排好的社交,但到晚上,可以自己選擇要跟什麼朋友碰面,做什麼事,那才是生活的開始。

不是刻意,是自然而然會拿淡水的日子與現下相比。在環境上、所遇見的人、在生活上,究竟有何差異!?我想鄰近台北的淡水是繁華而豐富的,也許是因為歷史的地理位置以及後來觀光熱門景點,加上平時也都有一定數量的學生以及住民在此工作生活著。

而近台中的大里,可能日子比較適合養老。但我認為這裡對老人生活仍不夠親近,也許常住計畫的埔里或者報導指出另外也很適合的美濃,應該會更合適一點。

這裡可能比淡水小鎮更符合我對小鎮的想像。不是那樣的過度熱鬧,吸引我的市所謂的「居住的痕跡」,但沒感覺到過人的特色倒是真的。所謂與己身相關居住的痕跡,是從小學到高中的舊時光,都在這度過。在變遷速度年益一年的現下,漸變的有如瀕臨絕種,也許再過不久,記憶中的過往在現實全然消失。

就好像在921裡被震壞的小學,早已重建。能明白熊光回到台中之後早睡早起的生活從何而來,至於我,一般生活裡扮演相當要角的電視,份量是極薄。我是行銷報告裡頭重度的網路使用者,還好那也是年輕族群,雖我外貌過於年輕與實際年齡不符,骨子裡的想法卻老上較多。

家裡電視並無接第四台,老三台加上民視,會坐在電視機前是晚餐時,坐在餐桌前眼睛盯著廚房裡的電視機,嘴裡嚼著米飯、喝著湯。在淡水時,晚餐多半是七八點才吃,現在是尚未播晚間新聞就已經吃飽,便不再坐在電視前。回房裡上網、閱讀或書寫都好,於是六點多吃飯這檔事,覺得頗有鄉村生活的意味。

通捷運去到台北車站補習的那段日子,要用晚餐時多是在相對人較少的麥當勞這邊解決。雖南陽街一帶許多賣吃食,但滿滿都是人且要排隊的經驗,讓我想起中午時候去到淡江的大學城用午餐,一兩次之後,敬謝不敏。在不然就事先買個麵包填肚,之後回淡水再吃。

常常經驗是晚餐有吃,補習結束後也會餓,主要原因是不敢吃太飽。否則晚上聽課,打包票是眼皮沉重的有如灌鉛填水泥要闔上,不願張開。國中晚自習便如此,我總懷疑吃的飽飽的唸書哪來的效果!?

憶在淡水閒賦的日子,也許是下午到星巴克做到約莫七點多,回山上用晚餐,回家前去一趟出租店。之後上線看網誌,可能書寫並且更新。也許和朋友在msn或Skype遇到小聊一下;又會者逛到新的網誌,便一股作氣把所有的文章看完,之後洗澡,看書,睡覺。

認真要比較,差異不大。

闔上NB,切掉璧扇的電源,扇葉漸漸停止,嗡嗡聲漸小,最後安靜。起身到雙人大小除了一張涼蓆鋪在床板上,兩顆抱枕一個枕頭,外加一床薄被,沒多了。一個人躺在上頭顯得單薄而略略渺小,甚至帶點極簡的禪意,亦或挖苦的說是寒酸。

很久前,便習慣這麼睡。有次睡在有彈簧床墊的旅館房間,隔天腰酸背痛,依個早上都沒有遊玩的興致,那是高中畢業旅行的事。爾後也遇過極在乎「睡的好」這檔事的朋友,法蝶或寬庭的寢具,獨立統的床組……學問可不小,但也許和我無緣。

打開床鋪正上方的吊扇電源,隨即聽見的是五片扇頭有裝飾的扇葉,在高速旋轉下發出呼呼聲,雖不惱人卻成了---取代壁扇以及JVC音響流洩出的音樂---唯一的聲響,在萬籟俱寂的夜。

它會持續的在我嚐試入眠以及入眠後不斷呼~~呼~~的叫著,無論如何,我不會說那是悅耳的。因為它本身單調平板毫無節奏感可言,只是一勁轉動而使空氣流動變成了涼風,這樣過程所製造的聲音。然而,也可能因為過於枯燥產生了睏意,有催眠的效果也說不定。

習慣性的在床邊芳上一杯開水,也許是擔心醒來口渴卻無水可喝,還得步下三樓到廚房去找水。仔細想想,這樣的焦慮是毫無由來的古怪,只因常態上,甚少在半夜醒來,即便是,多是因為睡前喝太多水而起來如廁。還有一次因為睡前喝太多水,起床後變成金魚眼的經驗。

多數時候,我極晚就寢,甚或凌晨熄燈,不過這習慣也好久了。

沒法理出那樣行為所代表的或表示出什麼意涵,或表徵什麼特別意義。那極難理解,然若要戒除也會因為實質上沒造成妨害,而失去採取刻意不要那樣做的原因。

說不定,生活即由如此看似毫無意義卻找不到理由戒去的行為組成,日復一日造著設定好的公式/劇本來進行/演出。人生經由這些堆砌而連續並有意向,由如此連續而構成的人生之中,所能看見或說明的到底是什麼??

那巨大的就算我不斷用右手撥弄著太長而受風吹,不斷掉落前額的髮絲幾百次,也無從詳細說明、陳述。更可能陷入村上式告白,以「從前從前」開始,以「擬不覺得很悲哀嗎?」結束。那是名為<四月某個晴朗的早晨遇見100%的女孩>的短篇。

而我的無以名狀卻巨大的令我張口欲言卻啞然無聲。

怕只怕能說出口時,會有如朱少麟《地底三萬呎》中最後一部<寧靜的星艦飛航>辛先生從河谷被兩個年輕人推落,開始了無限迴圈、永劫似的故事中藏有另一個故事般巧妙,使人迷亂又受到媚惑似的要拚命閱讀/聆聽下去。

這一切都在這個夜裡想起。

上個星期五,也是離開淡水的最後一夜,就是朋友網誌<這一夜,我們聚一起>所指的夜晚。最後夜裡我們是待在以同志時常群聚的「公司」,228紀念公園,度過。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那個夜晚也是以一頓吃食開始,當時我們相約在鴻熹港式飲茶用晚餐,那是我第一次吃這樣的料理。張曼娟在《黃魚聽雷》中寫到:「飲食是寫給時間的詩。我們嚐過了人生不同時節的煙火,因而心甘情願的走向下一道未知的餐點或考驗,輕輕拾起了刀叉碗筷,繼續想用舌尖觸著滋味的剎那,逾越苦澀酸恬。」

往下一個階段邁進前,是該說聲告別。

在大快朵頤過後,原要移師咖啡廳,無奈夜近十一點,所找到的咖啡廳皆已準備打烊關店,也許夜店才正準備開始熱鬧,有人才要去電影院看午夜場。我們久經思量,邊走邊找地方,卻苦無去處。最後一群人進了便利超商買了思美洛或啤酒,便走進紀念公園,找著明亮地方坐下,話,別,離。

也許那天是有人期待我會說些什麼,但越深沉的夜,我的情緒多半越穩著冷淡,也許和夜的濃度有關。張惠菁寫到:「意識到在自己以外是濃度過高的夜,把白晝過於貼近的現實從你身上剝開,然後你便手無寸鐵了。」

我並非吸血鬼或其他幽靈鬼怪,非得在黑夜行動出沒,而是在夜裡,我習慣面對的是我自己,而非旁的人。

「終於!單獨的和自己面對!只聽見幾輛遲來的、疲倦的馬車之隆隆聲。有若干小時的功夫,我們將擁有寧靜,假如沒有休憩。終於,人面的暴虐消失了,我只因自己而痛苦。

忠於,我能把自己浸浴在黑暗中,鬆弛一下。首先,把門鎖上兩次。我好像覺得鑰匙之旋轉將增長我的孤獨,將加強此刻我和世界隔離的藩籬。

……

我對大家不滿意,也對自己不滿意。在夜的寧靜與孤獨中,我想為自己也把自己引以為榮。」----波特萊爾,<凌晨一時>,《巴黎的憂鬱》。

在我昏沉之際,一陣敲門聲傳來。起先聽起來,並不覺得是敲門聲,只像是空氣層裡,不客氣溜進來被遺忘的記憶片段,之類的東西。重覆了幾次之後,才好不容易開始帶上敲門聲的體裁,最後變成百分之百的敲門聲。

震動著百分之百現實空氣的百分之百的敲門聲。

將燈打開,起身開啟所上的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作旅人打扮的男人,來訪。我倦意未消,我心想:還好這裡的日光當不會吱吱叫。

我和一個會吱吱叫的日光燈度過五年的時間。住在外頭的人,如同我,很難接受房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尤其當你獨居並且一整天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當你回到家裡,便隨手扭開電視機,即使完全沒留意螢光幕中的頻道或節目,所企求的是聲音,總比悄然無聲好。我則是在回到家一打開日光燈,便會在一室空寂中先聽到吱~~吱~~叫。

我沒辦法在做事時過份的安靜---是接近屏息而刻意造成的---一如我在圖書館所感受到的。於是帶上耳機,聽著隨身體裡傳來的音樂,看書、唸書或者整理筆記也好。也因此,向來喜歡素食店或咖啡廳大於圖書館,因為後者過分死寂。

在村上<圖書館奇談>裡出現喜歡吃塞滿了知識的腦漿的老人,就在圖書館的地下室。而且聽說塞滿了知識的腦漿非常好吃,糊糊的,而且也有點一粒一粒的。重點是故事中的圖書館極為安靜,因為書把聲音都吸光了。

那麼被書吸掉的聲音又怎樣了呢??當然沒怎麼樣。簡單的說不是聲音消失了,而是空氣的振動被吸收了而已。那麼被書本吸掉的振動又會變成怎麼樣呢??不怎麼樣,震動只是單純的消失掉而已,反正震動遲早要消失的,因為這世界上沒有所謂永久運動存在。永久運動是永久不存在的。

就算時間,也不是永久運動。既沒有下週的這週,也沒有上週的這週。在圖書館裡的安靜大抵上就如同這麼回事,但咖啡廳就熱鬧許多,在舒國治《理想的下午》寫的巧妙生動:

「咖啡館,一種四周有些微聲響又提共一份足以讓你專心的熱鬧(或者說溫暖),是一種客廳,令你有講話的欲望,令你有珍惜許多零碎片斷,發作零碎片段的潛能地方。他沒有純然的安靜,這正好使你精神提振,有時腳心暖烘烘,不是居守家中的淒清死寂。

店中來往的經過的人影與旁人無關宏旨的話語恰恰不至於憂擾於你,反而將你心中攜帶的沒甚份量的雜質瑣事一並掃走,僅存那一逕引起你留意的屬於你個人的本有之事,將之呼出喚出。

不時你可以看到有人正在店中出神,有人笑的震天價響,有人給他的同伴一記耳光,清脆之極,也有人自顧自的接吻;好像偌大的咖啡館頓時成了一輛長途巴士,大家在顛簸行車中,窗外凌亂流景中可以震蹦閃出自己想做的任何鬆散行徑。」

那就是對我而言圖書館與咖啡廳的差異,我更是在這年才能體會。可能的原因是宿舍裡頭沒有電視才會想在外頭,於是無論圖書館或咖啡廳都去。不過還是習慣在進房間安頓之後,打開電腦,開啟音樂播放程式,讓裡頭雖然並非最新的歌曲滿室,但還搆的上耐聽。

一旦開始上網看網誌或書寫,那些曲子就好像坐在火車上的座位似的。電線杆、車站、隧道、鐵橋、牛、馬、煙囪和垃圾都一一飛快向後閃過而消失。到哪裡,風景都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雖然一旦從那樣的狀態脫離後,也會因具相當不確定成分而認定那是相當美妙的歌曲。

現下依然維持如此。

我側身讓感覺像《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的他走進來。脫下帽子,托在手上,隨即按在胸前向我一鞠躬,說聲打擾了。

「我剛剛發現不均勻的空氣,就在街上。從前沒發現街上有一種不均勻的空氣流動著。每走十公尺,空氣的濃度就不一樣。重力、光線、溫度都不一樣。光光滑滑的步道光腳步聲都不一樣。連時間,都像精疲力盡的引擎聲一樣不均勻。街道絲毫未變,還是平常的街道,這一些都像由空中灑落無盡的墨水搬進良在夜晚的街道上。但我卻覺得這些中有幾分之幾是不存在現實中的。

那種差異剛開始一定非常微小,小到連眼睛都看不到吧。但那差異卻隨著時間而逐漸變大,最後把我送到了彷彿原來應該有的模樣都已經看不到的邊境去。如果以太陽係來比喻,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土星和天王星的中間點附近。在過去一點或許就看得到冥王星了。然後---我心想---那前面到底有些什麼呢??

然後發現剛熄燈的先生你,踟躕了一會還是打擾了。」

我讓他坐在我從淡水帶回來的藍色坐墊高腳折疊椅上,這個折椅是被外星人當作生日禮物送給我的。

當時他問我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我在瓷碗以及椅子中二選一,選了後者。並且告訴她,那是她來到我房裡也可以使用的器物。後來我招待不同的客人,也紛紛落做過這張折椅。在周星馳電影《食神》中,有這麼一段吹捧折凳:

「好折凳!!折凳的奧妙就在於它能隱藏於民宅之中,唾手可得,平時還可以坐著它來隱藏殺機,就算被警察抓到,也告不了你。真不貴為七種武器之首。」

同年,外星人生日,我則回其所應送她一個目前仍然在使用的皮夾。

旅人在椅子上頓了頓,提起這樣的感覺有如在小說、漫畫或各種文本中那種不尋常的夜,夜裡的各種生物活動,包括人心化成的鬼。

「去年五月份的誠品好讀主題是「夜森林」,這樣寫到:『夜,是眾界的嘉年華。形體、慾望、階級,在這裡跨越,甚至泯滅了疆界。隨著資本主要與消費文化的情境逐漸爛熟,隨著全球化影印機的複印拷貝,十年間,我們城市裡的夜生活漸漸的展開新一世紀的星圖。』裡頭介紹了不少關於各大城市的夜,許許多多的文本在夜裡開展,像是獵命師傳奇李吸血鬼會聚的日本東京,或者是極喜歡在夜裡吹笛的源博雅,以及安培晴明……等。」

「你剛剛說的是九把刀以及夢枕摩的作品吧。」

「無論是平安時代裡的晴明與源博雅在夜裡解決一樁樁鬼怪事件,或者獵命師吸血鬼活躍並掌控政治。無論是陰陽師裡人心化成的鬼,又或者是吸血鬼的政治鬥爭、派閥爭鬥,及富有七情六慾。在聊齋裡頭出現各種狐仙、山鬼也都如此。」

「談到吸血鬼的愛恨,我看過一部電影,內容敘述記者丹尼訪問謎樣的俊美男子--路易。兩百年前,當時路易25歲,年輕的他令俊美的吸血鬼列斯特垂涎,於是遭到襲擊的路易也成了吸血鬼,爾後因緣際會遇到吸血鬼女童克羅狄亞。開啟了其妙的三人生活,路易總是不忍心只願取動物的血。

後來路易與克羅狄亞合力擊殺專制的列斯特,兩人逃往歐洲,抵達巴黎。雖然找到一群同族,卻因發一場愛欲糾葛,造成克羅狄亞死亡,路易在報仇後回到故鄉,發現列斯特可來還活在世上。」

「你說的是夜訪吸血鬼,改編自Anne Rice《The Vampire Chronicles》系列的電影,由布萊德彼特與湯姆克魯斯共同擔綱演出,路易就是由布萊德飾演,列斯特是由克魯斯所飾。

那麼,你認為真的有吸血鬼嗎??你覺得真的存在嗎??」

你是指吸血鬼式的存在,或無形的吸血鬼,或吸血蝙蝠,或妖精,還是真正的吸血鬼??

當然是真的。

不相信。

你是說不相信有吸血鬼嗎??

不相信。

不過,如果真的有吸血鬼,你怎麼辦??

大概很傷腦筋吧!?

只是這樣嗎??

不行嗎??

不行啦。所謂信念,應該是更從高的事。如果你相信有山,就是有山。如果你不相信有山,就是沒有山。


談話的時刻,我心想:我和旅人的人生忽然相遇。但其中好像缺少了什麼。在房間裡的床上,時間就好像借來的西裝一樣,沒辦法合身。鈍重的斧頭刃,繼續砍著我腳下的繩子。只要繩子一斷掉,我就哪裡也回不去了。那令我覺得不安。

十五分鐘後,我們分道揚鑣。我打開房門,送走了旅人。然後轉換機發出卡噹一聲,終於我們又在度開始步上不同的道路。到了明天或許我們又要在各自遠離幾百公里的城市裡,各自面對各自的無聊繼續做無止境的奮鬥吧。

人生就是這麼回事。就像植物的種子被任性的風隨意吹送一樣,我們也漫無目的的徘徊在偶然的大地之上。

他只是一位偶然的旅人,村上在《偶然的旅人》寫:「契機比什麼都重要。偶然的一致,說起來也許是到處普遍存在的現象。也就是說那一類的事情在我們周圍,是日常經常發生的。但我們大半沒有留意到,就那樣忽略過去了。就像是大白天射向天空的煙火一樣,只聽到微弱的聲音,就算抬頭望向天空也什麼都看不見。可是我們有強烈追求的心願的話,那可能就會在我們的視野裡,以一個訊息浮現出來。變的可以鮮明清晰讀出那圖形和意思來。」


也許他可能說了什麼極為重要的話也說不定。

說到底,我又回到一個人的狀態。剛剛那也僅僅是十五分鐘的事,我的倦意仍在,剛對話同時它一直存在。關上門,落了鎖,將不會吱吱叫的日光燈關了,躺在涼蓆上。頭腦後方感覺有點麻木,好像一把尺寸太小的報球帽朝後戴的感覺。而臉的正上方約三十公分的地方,飄著一團卵形的白色氣體,正喃喃對我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你不用忍耐,好好睡吧。」

沒多久,呼~~呼~~聲也消失,是真的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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