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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_02270053

走到生活的困頓之處,不知道該為這段文字落下什麼標點符號,該是頓點,逗點,還是句點。更有可能是驚嘆號加上問號,那代表我的疑懼。

或許是寫了太多內心的東西,所以這裡總是呈現一片荒漠的狀況。不過在我想了很久之後,依然是不會改變。在這五日的假期寫了很多的文字,那是針對我現在困頓疑惑的生活,提出儘可能的回答、回應。

一有機會我就會去小黛的部落格,看看她又寫下什麼新文章。她是個產量很豐富,文字相當有風格並且寫出某些我講不出的東西。我會將某些段落記下來,就像是嘉言摘錄那樣,這幾天因為心境的關係,我反覆看著自己的書寫,看了好多留存下來的文章,很喜歡她所寫的這一段話:

「我們都在尋找自己,而尋找自己就是面對自己的時時刻刻吧,心裡的東西太過飄浮的時候,就看看現實,現實太過殘酷,就望望本心,輪迴的往返,只要是正心誠意,多少還是可以從中明白點什麼,如果一直往一個點低潮下去,恐怕就會迷失在一廂情願的主觀中打轉,剛強又脆弱,鬱悶又失落。生命的寄託和情感的 歸屬,有時候就是這樣,那與尊嚴不相干,人們卻老是拿出來跟維護尊嚴打仗,過份的貪念,卻不明白那些所作所為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好,只想佔有,對困難的事情只要求自己去過渡難關,滿腦子都是無形的壓力。

  所謂的領悟,或許就是在尊嚴與現實中的矛盾外,開出的另一條支流,唯有知道自己匱乏了什麼,才會了解自己的空洞與虛浮,而才能真正開始去想,要不要去釋懷,或是繼續奔命追求,還是來個中庸。都好。」


我很難去解釋位什麼目前會遇到這樣的困頓,事實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也不是忽然就莫名的憂鬱,而是感到不安,心情總是起伏的、焦慮的。總而言之是精神上的問題。現在的我在鶯歌受訓,簡單的說就是在上專業課程,上課無聊的時候我便寫著,寫著寫著,發現也累積了不少,沒想到我竟然是靠著寫東西來度過。寫的內容不外乎是跟過往有關係。

當你離開某種生活方式一段時間後,倘若真好好用心經過那段時間,那麼零碎的美好便會不經意的從各種現下時刻發出光。

跟他聊起我在想著最近的日子,那些是我的青春,卻也已經成為過去,成為往日,不再回來。正如唐諾在讀者時代當中提到侯導的電影,並以<最好的時光>為篇名。最好是因為我們回不去,卻又頻頻在日常生活當中召喚,透過這種憑弔的懷念,突顯我們對那段時光無限美好的詠歎。

結束學生身分,其實也才是今年六月份的事,不過在記憶以及感覺當中,已經很長一段時日不是學生,又或許是自己對於身為學生身分的自覺相當的低。約莫是今年農曆過年前結束了在南方列車的打工,連同因為工作所以會經常接觸相似年紀友人的機會也中斷,就像是一個新階段的開展。

從同學主動離開校園進到職場以及軍中,我被動的半滯留在半學生身份的校園生活。另外一半則是踏進了忙碌的打工生涯,結束打工之後學校課業也極輕,多數時間在咖啡廳以及速食店唸書、閱讀中度過,龐大的書寫是極有力的證據外,因生活型態的改變,個人心境的沉潛蛻化,漸漸找出一個不同以往的方向。

然後在今年過了一半,我又轉換到軍旅生活,仔細算算,這年的變動極為起伏。

不過益發的安靜以及穩著,也懂得時時告訴自己放慢腳步,調整頻率去適應生活,平常心待之,心細觀之,將之視為一場華麗的冒險,找著這趟變化之旅,旅行的意義。

倘若不如此,我早就受不了這些變動了吧!?

這一些似乎沒有辦法細細當著友人的面說,未免太過無趣,也毋須將所有人的焦點拉向己身。若是有變化,多少旁的人自是有所覺察,想法是如何倒是對我不若以前那般重要。我想走踏實一點的路,自己的路。

同周身友人的聯繫從粗如麻繩到毛線,至淡如蜘蛛絲般薄細;從不習慣何人親暱(不得不貼近),以及爾後一個人習慣到享受單獨的日子,話變少是一定的。

一個人逛街,身上沒帶什麼錢,也買不了什麼東西,也不會跟銷售人員對談。一個人看電影,坐在不大的淡江戲院,在漆黑的空間中,注意力放在前面的大銀幕上,無需多言,影像就說盡一切。一個人吃飯,因為沒有電視,所以用餐時往往會盯著牆上的黑盒子,讓午間或晚間新聞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人去到書店,像是小孩子去到遊樂園般開心,好書太多,不知道會在這寶山當中挖到什麼意想不到的珍寶;無需多言,讓一本又一本的書告訴自己從未聽聞的奇妙旅程。一個人上網,總花許多心思在瀏覽自己偏好的部落格,有著文筆直指內心的寫手,有著異常搞效生活的圖文繪者。

才發現,這世界仍有太多是不能用言語,甚至用話語是極不合宜的表達方式。

安靜下來日子一天天推移,時間飛快,一眨眼兩個月就過去了,我的軍旅生涯。從淡水回到台中,從台中去到台南新訓,之後從台南回到台中部隊,又去到鶯歌受專長訓,游移著自己的地理位置,心裏頭就算再怎樣嘗試著穩著,依然會遇到許多不一樣的人事物,因而有著漣漪。

那就是我對生活的諸多疑惑。

嘗試讓心,逐步對生活益加篤實,明白尚有欠缺的的是什麼,要怎樣努力去達到,那僅僅是一個可努力的方向。心中仍會不安著,惶恐著,因為除了自己給自己的鼓勵,並沒有聽聞到其他人的打氣加油。

我的地圖板塊飄移在熟悉與陌生之間。

耳聞過的事件,見過的風景;書蟲一般爬過的文字,想過的念頭;身邊聚攏又散去的人事片段。這一切透過和我這個人的關連,以我為座標組建成一幅地圖。

但在這地圖的底下,是像北極那樣冷硬的冰雪板塊。有時它會無聲的流走。

有時流走的是我。

讓我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原文發表於October 10,2006 No One El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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