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Sleep

不到一個星期,被蟑螂襲擊兩次。一次是考場結束後,渾身汗水乾後的黏膩,回到家脫個精光,準備沖澡。腳邊有異物感,橢圓形物體似乎不太對勁,卻出現在浴室裡。腎上腺素快速分泌,馬上躍上馬桶,觀察蟑螂的下一步行動。想起櫃子裡的雷達蟑螂藥,拿了便對浴室水窪裡的異物狂噴;不敢腳踩,也沒有可以殺生的武器,只好祭出化學藥劑,顧不得等會仍要沖澡。

近凌晨一時,慵懶的成大字形躺在床上,剛剛才寫下約50個字,是關於近來的種種;眼皮擋不住的快闔上,便將紙筆往床下扔,準備棄守。半瞇著眼看吊扇高速運轉,聽說吊扇會吹走人的運氣,可沒有吊扇的炎炎夏日實在無法入睡。好舒服,右手腕傳來不舒服的搔癢感,突地彈下床,看著不知從何而來的異物(浴室事件後才噴過殺蟲劑),一陣怒火。

都快要就寢還遇上這回事,再度祭出化學藥劑與前天整理房間所用的抹布,先是噴個幾下,用抹布將之揮落床榻。生命力旺盛的牠,腳很昧(台語發音)的鑽入衣櫃底部,無計可施。心有不甘,狠狠將衣櫃四周噴上厚厚的殺蟲劑,非置之死地不可。(隔天也沒瞧見屍體,活要見蟲,死要見屍)

已經太久沒和異物交手,除了公司地下室陳屍的以外,沒想到已經多年沒異物蹤影的房間,也在短短的幾天內,讓全然無防備的我嚇了兩次,真是個狠角色。對其出沒的原因非但沒頭緒,還和我親密接觸(手腳各一次)更是難以想像,莫非我已經成為吸蟑體質,想起來就覺得不舒服。

或許真是夏日已至,蚊蚋蟲螢的活動頻繁。

我無法聆聽他者,聽他們說他的經過,輾轉發生在旁人身上稱之為人生的那時間;我無法專心,越來越無法同理。同他說起:blog裡寫越多的現實,旁人對我生活知悉愈多,卻無法跟我的心情有所共鳴。刻意描摹心境轉折彎曲形狀,可又拗口難以閱讀,偏偏巨大的龐然現實巨獸欺近,逼迫殘害下,力氣所剩無幾,遑論白描所觀、所聞、所觸及的世界。

學姊因為妹妹大學畢業來到台中參加其畢業典禮,相約吃飯。聊天過程中,多數時間是各說各話。那種各說各話來自於多數時間我們已經不再如同大學時期那般了解對方目前的生活,就我看來,那僅僅是一種臆測,以及坐在對面看對方展演著他的經過與所謂「人生」的流變。她時而憤慨、時而感傷的說起過去的感情傷痛---她不敢讓我們得知的故事--背後又潛藏多少對方用謊言堆砌的謊言,糖衣的背後是毒藥,一如征服的歌詞:就這樣被你征服 喝下你藏好的毒 我的劇情已落幕 我的愛恨已入土

她說她的劇情已經落幕,可我瞧不見她的愛恨已入土,還是依然忿忿不平,還依然氣恨難消。我想起我自己的故事,我自己的劇情,能夠以目前這樣的方式結尾,應該不是愛的太少,而是明白無須和自己過不去,無須和對方過不去。我想起吳淡如的書名:,成長是唯一的希望。對於能夠如此迅速(也沒迅速到隔天就平復)的從泥沼中脫身,倒是始料未及,還記得大學時期牽掛的人兒,花去多少的時間才放棄上網搜尋他的名字(探聽他的消息),不再對著手機電話簿裡的號碼發呆,不再在線上命理網站輸入我與他的生日,想知道合不合…….那所謂青春的記事。

還來不及意識到青春,青春便一溜煙的從現下退場。時光換置,歲月流離,跌跌撞撞的過程裡,受到許多人的幫忙,曾傷害以及傷害過的緣份,都遠的像不曾發生,卻真實的烙印在記憶深處。往往在某個刹那,展現它過甜偏苦的滋味。詹宏志在 <人生一瞬>寫到:「記憶,既不是感受,也不是觀念。記憶,是時間流逝後我們的某種知覺或觀念的狀態或情感。因此,所有的記憶,都隱含一段消失的時間。

是阿,消失的時光。我所有的記憶,代表的就是所以我已經失去的時光,無知的、青春的、不那麼青春的,即使是不愉快的傷害與傷痕,如今也成為追憶的對象,或者說,正是因為失去了,它們如今都成了我的美好過去。」


夏日灼灼烈陽下,煙滅了多少美好!?我不敢向過去探問,怕如潮水般湧來的,竟是無可承受,無力承受。

你懂嗎!?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cottel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