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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106

若言過去書寫風格跟現在有何不同,是否意味書寫者個人心境的多種轉折!?不再寫到過去種種,是否真的意味告別過去,進入轉變之姿!?所以不再寫大學、社團、朋友……種種,轉進工作、同事……是否意味「脫離半成年」階段,也正式宣告踏入社會!?如果事情是這麼清楚的二分法,那就好不過了。

該學的還很多呢。

步入職場之後,除卻商業週刊、Cheers、就業情報誌、30雜誌……裡頭所提及的必備行銷、人際、時間管理技能以外,還有更多是雜誌、書籍沒能寫出來的。365行,我所從事的工作,恰恰好是鮮少被報導的那一區塊,更接近傳統的那一個區塊,行銷的技能,都需要被轉換以及調整,才能夠符合我的需求,大學所學的那些東西,如何切入成為我所能運用的呢??

這樣的問題成為我亟欲解答的疑惑,不過,可以對話的「人」,如此稀少。

辦公室裡頭有來自四面八方不同的人,久而久之,你便會發現,你最關注、偏好的話題,恰恰是最少被提及、最被忽略的那一個區塊。我不是個美食主義者,所以當他們興高采烈提及什麼食物非常好吃的時候,沉默;我沒有夜生活可言,當他們興高采烈的提及什麼夜店非常好玩的時候,沉默。當然,只要是女人們的話題,我無法融入,同事提及美眉的話題,我亦然無法融入。

他們習慣以揶揄他人代替讚美以及肯定。

沒有同事曾跟我討論過我大學主修區塊的知識,除了我的上司以外。不會有人跟我討論我所喜歡的閱讀帶給他們什麼樣的震撼,除了壹周刊以外。當然,那些已經結了婚的同事,提及跟小孩或老公相處的種種,我更是沒有類似經驗範疇可供進入,一整個太排外。

他們知道我喜歡寫,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可以搆的上文藝青年四個字,從他們口中說出來,不褒不貶,卻也沒有打算要繼續、延續,只要是在上班時候,文藝靈魂便不存在。

我們談的是顧客的滿意度,以及如何打動顧客。我們所販賣的服務,以及相關的行政流程還能夠怎樣改善,以及如何提高每個人(包過我自己)的執行力。太多的新人的加入,沒有相對稱的有經驗的相關幹部來領導,漸漸的只會產生各種不同的問題,包括誰看誰不順眼,以及誰對誰的作法反感,以及突顯誰的人際關係最差勁……

此時才意識到,離開淡水,就像是離開一個世界,回到台中,則是進入一個另外不同的世界。

畢業,等待當兵,入伍服役,順遂退伍,台中工作,這麼一個順序鍊,與當時在北部的生活脫鉤;那不僅僅是朋友關係的斷裂、生活秩序的重組、重新融入家人生活……等,可以一言以敝之。原來,我正處理的問題如此龐大,龐大到如今才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重要的分岔路口,似乎會決定三十歲前的生活該是怎生的模樣。自己又是個容易下自己,凡事都要再三思考,說好聽一點是縝密思考,另外一方面是優柔寡斷在作祟。

什麼都不要想,先做就對了,這種事情好像很少發生在自己身上,卻在應徵的時候,想也沒多想的就答應上班,然後就經過了半年,來到現在這個時間點。思索著這個半年來,自己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接下來的方向是否跟自己未來的規劃重疊,這個產業裡我的職務的發展性,以及三年後我想要成為的人……

如果不相符,是否有勇氣放棄這一些現有的仍不完備的基礎,勇於換工作!?聽到學姊四月底要離職,除了先是肯定她的決定以外,也反思自己目前所站立的位置,是否只看到自己,卻看不見別人,聽不見別人的聲音以及意見,自己是否還有進步的空間!?

許多人問自己:這是不是我要的??可是大家都這樣,我如果不這樣會不會怎樣??到底是要選擇興趣的工作,還是要選擇賴以糊口的工作??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正確的??有誰可以回答我的問題!?

有種人,他堅定了某種信念之後,自始至終都不曾動搖,或許最終他的人生只剩下工作,他也認為那無所謂的話,他不認為他的人生有任何缺憾,其實那又無妨。一如將自己奉獻給宗教信仰的那些人們。為難的其實是我們平凡人,總是不清楚是不是踏在一個正確的方向,顧了這個,又怕落了那個,但是,人生哪有完美的??

過去的教育,總是嘗試告訴我們「什麼是正確答案」,我們似乎只有選擇題、是非題,卻忘了,人生其實是申論題。批改這張考卷的老師,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其實都得端賴你的信仰。

問題很多,解答卻仍得靠自己。他在blog當中這樣寫:「沒有浪費時間這回事,你所有做過的事都會在你未來的生命中出現,巧合、直覺絕不是偶然的。」

有很長一陣子,我沒了要前往邊境的衝動,發現在這俗世裡頭打滾更需要勇氣,也更需要技巧。不過卻非常容易「忘記自己」,忘記身體上的疼痛提醒你的是需要休憩,你卻依然在工作上一件一件完成你應該要待辦的事項。

A說:他想過另外一種人生,因為他已經工作狂化百分之八十以上,在這樣下去,大概就百分百工作狂化。擁有一個工作狂的上司,很難不會變成工作狂。自己的人生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卻思考著「人定勝天」以及「命運」這兩件事的關連性。

張惠菁寫:「我始終覺得生而為人是種有趣的設定。

怎麼就決定了我們每個人平均有幾十年的壽命,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讓你經歷一些擁有,又再失去。足夠讓你發現年輕時的義氣與才能,沒法適用到老,還得在時間裡,歷練出新的功夫來。」


總在公車站看見高中生跟老人在一起的組合,總是一群又一群高中生等著坐公車,總是一個又一個形單影隻的老人家等著公車的到來。老人家口中總是喃喃有詞,年輕人的語彙總是誇張而顯得神采飛揚,不需任何原因的笑,大聲笑,害羞笑,喜孜孜的笑。大學生總是三三兩兩的摩托車相隨,雙載的奔馳,好不青春。

從18歲的高中年紀到58歲的老人家年紀,中間40年的變化,誰能夠說的準。短短一瞬間,少女花影下的小動作,也只是40年、21024000分鐘的1~2分鐘而已。

經過加州健身房的午後,有帥哥美女才剛從裡頭走出來,好像他們無需在辦公室裡為業績盤算著接下來的工作進度,帶著IPOD在跑步機上向著不知名的未來前去,不過還是在原地。漸漸的,你不甚清楚別人的生活,你懷疑自己的工作能力是否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也懷疑是否能夠在下班之後介入別人的生活。張蕙菁所言六日寫稿的生活,也完全搭不上邊。

依照他們的衡量標準,你毫無生活品質可言。可你總是安慰著自己,你不會白白浪費的、不會的。

你看著房間裡那些擱置的手札,還沒有打開,你就知道裡頭有多紹自己對自己的納悶、惶惶不安、疑懼、以及從書寫中找到的自己。他們都說你變了,變的容易親近、何善、社會化,其實那也僅僅是符合生活的所需,你知道你只是沉潛,等待枝芽綻放的那天,自然的面對這個世界,忘卻那些稜稜角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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