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東遊記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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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080
ps 照片:遠方的龜山島。

究竟變化的過程是什麼??我無法如同現代科技的錄影機、DVD重複播放一次。整理房間,翻出好多好多的筆記本,裡頭全都是彼時的心事,當時心底的苦楚。現在看,卻發現早已不太清楚事情的經過。佩服詹宏志,他記憶力好的可怕,在<�人生一瞬>裡的描繪,好像往事歷歷在前。

<�人生一瞬>裡寫:「記憶,既不是感受,也不是觀念。記憶,是時間流逝後,我們的某種知覺或觀念的狀態或情感。因此,所有的記憶都會隱含著一段消失的時光。」

當我繼續著沒中斷的書寫,追憶溯往,才發掘(覺)出更多的消逝,以及似真似假的記憶片段。(消失的空白被想像力或者別人的經驗填補而連續??)詹宏志說,那是成為我人鬼不分的困惑。是,是困惑。

巧妙的是,原來我現在正做的事情,跟詹當初書寫的原意極相似。某種說不上來,在一次因閱讀到冥冥之中有所關聯的書又驚又喜。一如讀<�越旅行,越裡面>那般。(沒有偶然,都是必然。只是現才會驚覺到那無形的線,已經可以看出端倪。)

「在我沉溺於過去的時候,我彷彿回溯了人生的許多轉折點,每一個轉折點都曾經有過兩條以上的路,我選擇其中一條,回想之際不免沉吟,如果選擇了另一條路會如何??另一條路會把我帶來另一個天堂或另一種地獄??那裡顯然有另一種未來,另一種人生,另一種身分,另一個廠所,以及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我。

這些未來顯然都過去了,有的沒有發生,有的胎死腹中,然而,我還記得他們嗎??有的我記得,有的則蹤跡難尋,有的則混在偽裝的記憶裡,成為我人鬼不分的困惑,我有時候要問自己:「這是發生過的事嗎??還是僅僅為我曾經擁有過的想像??」

追問過去,是老去的象徵,但這也是自然規律,並不丟臉。我甚至因而有了寫作的衝動,我想記錄自己的來歷……」


這是他開始寫的原因。寫,必然也是因為某個趨力。驅使我們書寫,也許是治療,也許是為了留下什麼,不使其消逝。

甚或如同<�偷書賊>莉塞爾一般,雖然她不想再繼續讀依爾沙赫曼書房裡的書,卻收下了她贈送的黑色書本,開始了屬於她自己的文字之道。而且這一次,文字又再度拯救了她。到此,文字已經好幾次讓她熬過現實的苦難,這次,甚至讓她騙過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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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086

前頭提到的,你的功課就是什麼都不做。

是否可以做到不逼迫自己而進行大量的自由書寫??通過閱讀、透過書寫、通過思索、放任恣意的書寫。直到你耗盡能量,直到你有了新的體悟。對你性向的體悟、對性/身體的體悟、對自己個性中陰暗面的體悟。

你願意嘗試什麼方法??(你願意大膽的、露骨的書寫(情慾)嗎??)

例如繪畫。例如創造故事。例如攝影。例如上課。一定還有甚麼是值得去做,並且能夠釋放你自己,包含你認為的停機四十天(電視機,電腦主機,手機)。反正你不可能嘗試的方式是連續ONS四十天。

回溯你的最初回憶(第一個回憶),藉由當兵前、畢業後、大學、高中、國中、國小、幼稚園,繼續往前推,一直推,你能憶起什麼??讓那些壓抑或者你無意識的各種象徵符號浮現,讓你看見你自己。

例如你總是避開某些話題,某些話題從不出現,那「缺席」必定意味著什麼。

假若要為自己造個形象,你的以前為何??現在如何??未來怎樣??你各階段中生活片段,親情、友情、愛情、師生關係……以什麼樣比例混合在一起??用什麼方式交織組合變成你,過去點點滴滴,涓滴匯流成為時間長河。

(葬禮過後,追著你問的是:他的生前對你的影響是什麼??)

「不要追問生命的意義是什麼,要去傾聽當下生命召喚自己去做什麼?」問題便在於,你「如何聽見」那個聲音??以及聲音本身召喚你做些什麼,是書寫嗎??

生命是由自己創造意義,於是我們得探究自己。生命的長度有多長,你就得花多長的時間(光陰)探找自己。人,始終在找自己。「一個人越是深刻的探究自己的經驗,他所做出的反應以及他由此而得的思想,就越具獨特性。」---<�人尋找自己//羅洛梅>

(問題是:你還需要確認你很獨特這件事情嗎??)

經驗並不是客觀的人事物,而是主觀的想像。

「當物體被移走的時候,或者眼睛閉上的時候,我們依然會保留看過的物體的影像,雖然並沒有我們看見它時那麼清晰,這就是拉丁人稱作「想像」的東西……當我們表達這個消失的概念,並指明這個感覺正在消失,變成舊的、過去的、感受時,它就稱作「記憶」……很多記憶,或者對許多事情的記憶,被稱為「經驗」。」

你用書寫探究自己的生活經驗,你所做的是和自己遊戲,和自己嬉戲,相互做為彼此的形象,相互映照出對方的模樣。無論你用什麼人稱,無論是你、我、他,都是在寫你自己。

書寫的意義在於:你找不到思緒湧出的洞口,你發現書寫。你讓各式各樣的想法念頭躍然紙上,又驚又喜原來潛藏的自己是這種形象。向極限挑戰一般探尋最核心的經驗,竭盡可能的用力想像,沉入想像之海中。

思緒翻湧而出,記憶驚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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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
作詞:張懸 作曲:張懸

你看見了我嗎 你看見了我吧 你懂不懂 你懂不懂
你聽見了我吧 你聽見了我嗎 記著我笨拙的說話
你看見了我嗎 你看見了我吧 你怕不怕 你怕不怕
你看見了我吧 你看見了我嗎 記著我笨拙的說話

我的模樣有你的孤單 我的眼光有你的方向
順其自然以後 再也不會遺憾


我的模樣有你的張望 我的思量是你的床 (我的思量是你的窗)
我一直明白要和你走一段

你經過了我嗎 就改變了我罷 這樣的天可以是何等大

我的模樣有你手的冰涼 我的眼光流轉著風光
順其自然以後 再也不會遺憾

我的模樣有你的張望 我的感想是你的帆
我一直明白要和你走一段

你經過了我嗎 就帶我走了罷
你懂不懂 你懂不懂

★☆歌詞轉載自『歌詞銀行』  http://so61.com/

= = = = = = = = = = = = = = = = =

對於紫微斗數、占星、命理感興趣,實際上是為了發覺自己是誰,找出有可能無意識的自己。

對自己是誰這件事情的執念,在所有在乎的事情當中,分外重要。也擔心被誤會(事實上我們經常被誤會也誤會別人),所以特別在乎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無論是稱讚/批評。聽見批評,就會想著:我是這樣嗎??我有這樣嗎??那是因為……;聽見稱讚,就會想著:我是這麼好嗎??大家都如此吧,不是只有我一人吧……。

對於這些,總是兢兢業業,深怕做不好。問題是:你要當個完人(還是聖人)??還是做你自己??

家裡的教育總是批評、再批評,從沒說過一句好話,沒有任何的鼓勵,我覺得我曾經被扭曲的嚴重(現在不那麼嚴重)。

母親對於自己看不慣的行為,若是客人有些稱讚行為,便馬上舉出種種她看不過去的例子,也許那是一種「平衡報導(??)」,或是一種提供左右鄰居閒磕牙話題的行為。對於在現場的我,心裏頭是羞愧的(什麼都被揭露......)。

他們說,我很乖、中規中矩、看起來很會讀書……,那有很大的部份是來自於家裡要求,並非出自於我自己想過,並且認為應該如此。熟知我的人,我只是遵守,並不一定認同,想法跟行為總是背離。

上大學,讓我開始反抗。我對於「為什麼不能」留長頭髮、不能染髮這種小事情反感,那不是我應該可以做選擇的嗎??他們的原因是很醜(審美觀本來就不一樣)、花很多錢(相對也有人認為好便宜)。但,那是我喜歡的事情。

沒有被鼓勵做喜歡的事情(還得先花時間確認什麼是我喜歡)。

國中時候,考上第一名得到的獎品是卡西歐電子錶一隻,現依然常戴。升上高中,成績不若國中那般,好的科目很好,糟的很糟,看不出來有任何努力的意圖;父母親很納悶,為什麼不若國中那般用功。

因為,我不願意同國中時那麼累,無盡的小考、大考、模擬考、隨堂考、早自習也考、晚自習也考,歲月過去,我烤焦了。

不想要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即便那只是藝人八卦、政治人物做秀),我相當能體會升學制度下學生的悲哀。物質(獎學金或手錶),在也不能激勵我唸書,我壓抑,我不快樂。無論是馬斯若需求層級或者是激勵理論當中,物質到最後會失效,我們需要的是更高、更精神層面的支持與鼓勵。

在那之中,我沒什麼和人接觸。我沒有太多朋友,我放學回家也不會出門,出門是去補習。(從國小一路補習到大學,補研究所是我最開心最自願自發的,因為是我想要念的。)

我被動的跟別人接觸,國中國小當班級幹部,所以不是很得人緣,另,經常被認為是娘娘腔到目前能開自己玩笑(其實仍有陰影),我還是在學著怎麼跟人相處,尤其是交心。雖然普遍被認為是好相處,但實際上並非如此,我只是不好意思多說什麼,覺得算了。

在客人面前被大談自己的窘事,像意識到在眾人前赤裸、一絲不掛的尷尬。於是我的私事現在是絕對少談,很少很少透露。

是否該回溯那獨一無二的童騃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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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056
照片:花蓮鯉魚潭

你遇上來花蓮做調適教育的新兵,他們六月五號才入伍,你離退伍的日子剩下五十多天,扣除假日也剩下不多,你認真思考你要的幸福是什麼。

<�阿拉斯加之死>中主角亞歷山大超級遊民,大學畢業之後(不用入伍),開始他的遊民生活。離開人群,與自然為伍,有著自己一套的價值觀,與他相處的人都很喜愛他(他並不膚淺),這部表示他會放棄他想要追求的,即使那最後導致了他的死亡。

他讀傑克倫敦、梭羅的書,都要我們親近自然,遠離文明。花蓮這離山這麼近,可你卻不知道每天步出寢室,隨即進入視野、如不動不搖神祇般聳立在那的山是什麼名字??也許我們最搞不清楚、忽視、忽略的便是眼前的大自然,等到失去後才後悔。後悔曾經離山這麼近。

你想到前天還在台中的時候。

很久沒重溫高中時候搭公車的感覺。回水湳那天,老媽住院開刀,老爸晚上洗腎,老妹送你到橋頭,你剛叮嚀她該做的事情後,公車就來了。你旋即上車,就這麼搭上久久未曾再乘坐的100號公車。你以前都是在橋頭等公車前往一中街補習,那是你的高中歲月。(好多公車路線也都改了)

你不能免俗,無法忽略車上那些年輕人(說的你一點都不年輕),他們的穿著打扮、髮型與面貌。你趁尚未入座之前,以眼掃過了好幾回,落座。公車依然顛簸,是沒法看書了(你會暈);戴上耳機,阻隔世界在你之外,你專心想你自己。看著窗外流瀉而過記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即便你也常常騎摩托車經過,無心留意,專心路況。

憶起些塵封片刻,卻發現不記得的故事多上好多。你失了細節,只有輪廓,惆悵更深,青春益發遠了。

好幾次,你在書裡讀到作者們追憶溯往,美麗羨煞讀者,但此情此刻,你再回水湳,要再去花蓮,這麼東西奔走,什麼都沒有留下。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離開過,因此我在也回不來了。回程的飛機上我想必錯入了一個蟲洞,我對台北死心蹋地一對一關係,就這樣走到了終點。」

你僅僅是搭著貨運車,卻相同感受到那錯入蟲洞的違和感,然後所謂的歸屬感全都被打散了,你想,有對任何地方死心蹋地嗎??

書裡,同張娟芬為好友的陳文玲,在中正機場送走好友後,便離開台北搬到花蓮。那麼我呢??送走了(還是送不走??)軍旅生涯將盡的自己,我便離開了□□,搬到了□□。

當我開始東遊記的寫作就明白了。

「離開太難,但回頭太遲。尋出兩個鎖頭鎖上行李,兩把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鑰匙放進隨身背包,我寫下自己在台北的電話與住扯,不知道此去我將忘記什麼。」


也許不是忘記,是憶起。我在花蓮回憶起過去未曾想起的事。背景音樂是蘿倫希爾唱的 everything is every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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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也打算這一個月,可以襯著山光水色寫點什麼東西,現在我放棄了,知道無望。在異地是最「當下」,最知道人世無常。兩個人照面的瞬間倘若一個猶豫沒有開口,宇宙的同一性就在擦身時磨破了,此後各有各的路途、異次元。但寫作卻是個最不當下的行為,幻想那不存在的,記錄那已發生的,創造那未發生的。所以全世界我唯一可以寫作的地方就是台北,只有在那裡,我最不「當下」,事事以為來日方長。-----<�走進泥巴國//張娟芬>



我總是帶著活頁紙、筆,當有空暇時,便將想到的什麼記下。陸陸續續,零存整付的有了不少文章。她說:我PO文的速度相較之前,又慢了一些,事實上,是自己取消了那樣的作法。

當自己「拎」著自己來到花蓮,就沒打算那樣做(這念頭越來越強烈)。

你去到異地,行李最好輕便,才好「拎」著走;那麼,某些習慣是否也可以停止或者改變。例如,在一個團塊時間,你才開始寫。在那之前,你都得想,一直想,不斷想,也不斷的同「生活」碰撞。然後整理,理出一個適切的方式來敘說。

你告訴你的朋友,你想要精簡書寫,卻沒完沒了的寫下去。你不好意思透露,網路上的文章業已省略不少。你曉得宣稱看過你文章的人,並沒有記住什麼。(和你交談過後)你反芻嘔吐出來的文字,他們不覺那有什麼值得再次思索與記憶的。

你的文章在數量的迷宮中失去了意義,凋零枯萎。

「波卡拉是我的清明之夢。那群終年白頭的山,那條童年受創的河,那些對我說「別忘了我」的人,若假似真。當然是真的,當然是真的;但是如果我此去再也不會回來,如果我們之間再也沒有聯繫,那「真」又是什麼意思呢??林子裡有一株楓樹,如果我不去看他,他也無法走來看我,那麼他的存在對我來說,難道不是迷離如一縷夢嗎??」


沒有回淡水去。從領完了畢業證書,便沒回去。正如「楓樹」的譬喻一樣,「我」的存在,對它(淡水---大學生活)而言,難道不是迷離如一縷夢嗎??

(友情走到今天如此,究竟是誰的問題呢??)

「波卡拉的孤絕是,沒別的東西了,沒書沒報紙沒信沒東西可讀。一個強迫的終結。白天出去玩,晚上回來寫;白天去經歷,晚上回來沉澱,然後就睡覺了。出外旅遊短住,很自然的會把握當下,我在台北的生活相較之下卻顯得紛亂。在一個新的地方我是一枚滾動的石頭,然而回到台北我已經長滿青苔。

去尼泊爾像一個時光旅行,我回到二十歲前,體驗那種簡單、拮据與清爽。但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離開過,因此我再也回不來了。回程的飛機上我想必錯入了一個蟲洞,我對台北死心蹋地的一對一關係,就這樣走到了終點。」


對於某地一對一死心蹋地關係的終結,甚至包含附屬在那地方關係裡的舊人,都一併告別了。這麼說來,去花蓮再回來,是否也是某些心甘情願友誼關係的終結呢??誰,又是被終結者呢??

調來花蓮已經一個月,扣除放假,以及幾日在台中工作,也漸漸「不」適應在其他地方的生活。來到花蓮,竟然有了排他性。還是新取代舊會必然產生的效應??

正如你納悶,為何回到台中後,便對台北的生活不留戀??並非沒有想過,嚐試如(於北部)就讀時一樣的夜生活,但對現在的自己,那已經太刺激,已經變成負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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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xfeetunder

「死亡,是你加上這個世界,再減去你。」--卡爾維諾

叔叔們說爺爺的脾氣很不好。記憶中我不曾接收他的怒氣,甚至相當疼愛我。他拉拔我至上小學前,就學後分隔台中屏東兩地,跟他的互動極少。我不懂的跟老人家如何相處,其實,人與我間的互動一直都是我的弱項。跟家裡關係漸入佳境也是這一、兩年的事情,而我還沒有了解到爺爺那一代,他已經忘性極大。

長年來的病痛在老去年邁的身軀產生極大的磨折,今農曆新年後,數次進出醫院,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端午節過後的我曾跟友人提及,並且擔憂他的狀況。

一封簡訊,嘩的,死亡在我的手機裡打開。不是鬼來電,卻是如假包換的死亡訊息。我無法想像任何一位親人的辭世,但,不能想像不是表示死亡不會出現與降臨。

電視機裡,一群人圍在病榻旁哭的死去活來的撒手人寰,沒上演,取而代之的是幻想中的辭世。簡訊打開後的幾日內,我甚至無法問出口:是何時??何種情況??當時有誰??他說了什麼(他有說話嗎)??

死亡並無大張旗鼓,只是告訴你一聲,它到了。你只得接受。

影集,談的是一個經營葬儀社的家族,他們經過各種死亡,家人們的生命歷程在各種喪葬中交織成一齣令人感動的劇碼,探問許多直指人生的意義。最後,影集賜死男主角來結束這部深獲好評的HBO影集。一集,是要將男主角下葬,他的大哥在下葬那天不斷見到主角的幻影/靈魂/亡魂??,在車上久久無法自己,沒有辦法離開車子,甚至讓母親相當生氣。

眷戀太深,我們招來亡魂,和我們在自己心深處相遇。

村上春樹的故事寫兒子在夏威夷沖浪死去,做母親的每年都去弔祭,想見兒子亡魂一面,一次都好,卻怎樣都見不著;反倒是途中所遇的兩名年輕人,在海邊見到母親口中描述的亡兒。另,一如賴鈺婷在<�臨摹我父>一文當中所寫,經常午夜夢迴。兩者相比,經常夢見和無論怎樣都無法接觸來自冥界信息的兩個迥異故事,是想告訴我們什麼??

尋羊冒險記之中,老鼠跟佔領老鼠精神的羊一起死去之後,出現了羊男,那樣的角色到底是誰??是老鼠,還是羊,亦或者是老鼠跟背上有星星的羊,兩者的死與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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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亞.吳爾芙說這是人取消了魔法和神秘事物的懲罰,幾千年後今天,人又重新讓自己曝晒於未處理、未稍掩遮的死亡強光下,死亡又成為生命中最可懼的,而不是理當如是的終點,是大眠如夢的。





每一秒,這個世界上會有幾個人死去??

去到一個未曾死亡就不會知道的地方,我想起康斯坦丁,他那麼積極的打擊惡魔,是希望能夠在死後不要下地獄。(他曾自殺待過地獄幾分鐘)不過規則是神跟撒旦所訂下的,你必須要自我犧牲才會去到天堂。痞子模樣的地獄之主,要拉起康斯坦丁時,重的地板都凹陷。

試問,死亡的重量有多重!?是21克,還是泰山/鴻毛??死亡的氣味、顏色、聲音、速度,又分別是什麼??

<�口白人生>裡頭,哈洛得知自己將會死亡,他也看完了小說家寫下的死亡預告,他卻接受了,他認為那是最好的結局。我們,除了時常不能夠接受身邊的親人過世以外,對於自己將死,更不能看開。

前些時候,商業周刊做了一個專題<�水蜜桃阿嬤>,過程引起社會大眾的質疑、批判。不過專題的內容探討的是「自殺」,一張令人怵目驚心的照片,是一棵樹上被大人寫著「不亂死」。

唐諾寫:「湯瑪斯說生命的死亡總是私密的、隱藏的,理論上死亡的數字是鉅大無匹的,以至於死亡應該是遍在而且時時刻刻發生的,然而除了窗沿裡牆腳邊的偶爾細小蟲屍外,我們其實甚少直接目擊死亡以及遺骸。

也許正因為死亡如此特質,我們於是需要更長的時間來看到它,長到----長到一方面你讓你年輕時好用耐操的身體器官開始朽壞,開始和死亡聲氣相通; 另一方面,你和某些人某些事物相處的夠久夠綿密了,你才有機會穿透死亡的羞澀本性,像除了守護束手無策的親人般被允許在場目睹它並且送它。」

那毋寧是更接近形體的消失,但是我們人類是依靠記憶才得以存在的生物,只要未曾被記載、未曾被記憶的、忘記的,就等於是不曾活過。

他更寫:「米蘭,昆德拉在我這年歲時便很很嘲笑這種壯烈的崩塌死亡方式,他以為,死亡哪需要這麼戲劇性這麼災異意味,而是無聲息的、逃逸出你眼角的、退縮到角落的消亡,事實上,沒了聲息、不再被留意被注視、從人的情感記憶和想望中退出,基本上就是死亡了。」

在我們生命之中,無可避免的,養生送死,似乎是人不可避免的工作內容。

我想問的是:死亡的意義。

我們不諱言的談論死亡,用書寫觸及死亡,如我沒看完的<�時光隊伍>蘇偉貞、<�奇想之年>瓊蒂蒂安、<�白佛>辻仁成;另外用鋼管女郎以及流水席送葬,哪一種比較像是對死亡的大不敬!? <�走進泥巴國>提到尼泊爾的露天火葬,死人也有分階級,印度教與佛教也不同。怎麼燒都不可能燒的乾淨,剩下的扔進河裡,河將會匯入聖河,也就是印度的恆河。另,看見藏族的天葬照片以及相關報導,屍骨不存,又該如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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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地重遊,有時會感到精神上的某種遲緩以及倦意。

旅行之喜悅,在於未竟之發現;重遊則是完成一種思念。或是在最初的旅程有意猶未盡的遺憾,猶如與戀人的相約,在曾經失去過的地方,說好幾年後再次拜訪。
也許很多年後,許諾一定要重遊一次,舊地依然而昔人不再。那時心情截然不同於此時心境,好像宗教的還願;將時空還原於全然的空白,自身在去行走一次,認真看的清楚。
---<�時間歸零//林文義>



記憶可重疊,甚至竄改,當你抱著強大的不解與疑惑上路,你去到他方,想尋找一個答案,你預期會是什麼??一個人旅行,一個人在途上,當你一個人,你所看見的世界是否真的會有所不同??有所差異??即使只適合你先前所見的風景稍稍有些不同。

從未坐過大貨車長途跋涉,在車上搖晃,行經的風景比別人高眺寫多。因為陌生,因為遠揚,所以心思都放在車外景色。被東海岸線的美麗所懾,車行進入花東縱谷時,心裡不斷的分辨,這裡是否是我走過的路呢??(我是否又再次抵達,這是什麼樣的故事??天路歷程!?絲路分手旅行!?朝聖!?還是拍爛的公路電影!?)

帶著記憶旅行,而非重新開始以另一種不同的角度觀看,心中一定有個什麼在那裡。

這裡有許多的平房,有一段路、沒一段路的看見住家,一個庄、一個庄的聚集,裡頭約莫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這裡的年輕人都上哪去了!?(張娟芬言:你猜,你這一路去會遇到浮士德的魔鬼嗎??)

才晚上七點多,卻給人晚上十一、二點的錯覺,沉靜感。說不上特色而充滿生活痕跡的房舍,客廳裡的電視機亮著,電視機裡上演的這些誇張、靈感又打從現實而來的劇碼,和他們這些平淡度日的人,又有何關係!?好像是某周刊每年的專題概念:一個台灣,兩個世界。

端午連假,發生火車事故,雖然在一點多到達花蓮車站,但卻到晚上八點多才抵達台北,提早放假一點意義都沒有,只是在路途上磨折。發生事故我也不樂見,也實非我所能控制,車行經過出事地點,看見受撞的車體,便了解那是多大的撞擊以及難以一時半刻修復的事。

(他寫:「旅行當中,唯一有意義的時間是火車時刻表。」對時間的感知在旅行途中一點一滴的被破壞,不是朝九晚五,不是週休二日。原本你趕時間,但是一如詭辯:你走那麼快幹麻,趕死嗎??你走那麼慢幹麻??等死嗎??你迢迢趕赴,是永不可及的遠方嗎??可你早知道,生活總是在他方。)


去到小站福隆、龜山,都是第一次,卻是因為這次的事故,有些令人感傷,竟然不是因為遊玩。希望下一次在去到福隆時,是為了親近海邊。(你後來回台中再次經過,夏日滿載的遊客。九月了,你的夏天卻這樣的結束。你一次都沒有去。)

星期三做商運車去到花蓮,經南迴到營區,約莫開了八個鐘頭。從台中到花蓮,從水湳到吉安。星期五放假從花蓮到龜山、福隆、台北,台中。不到一個星期,我便環島台灣一圈,心情真是有點複雜。(你才發現,你來回北中南東,回南部奔喪,去北部玩樂,回中部老家,去東部當大頭兵,繞好大一圈。)

也許,這是不斷的出發與抵達,「離開又離開」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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