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於 London
你看過韓國電影《駭人怪物》嗎?那你還有看過同一個導演之前的作品《殺人記憶》嗎?這是題外話。
當我發現她的眼神透露出瘋狂,沈默不語時,我就應該要先離開房間才對,因為我現正埋在距離宿舍不遠處的扶桑花樹叢裡。學校附近還尚未開發完全,附近還有許多農地,這是附近的農民所種植的扶桑花樹海,一整片,將廢棄的小屋團團包圍。這距離主要交通幹道有一段距離,亦不是柏油路,通勤的學生根本不會從這經過,我想我的身體大概除了野狗會發現以外,無人知曉。
對了,你問我是怎麼死的?我不是從十樓高被推落,摔成一團糨糊,不是被皮繩勒死,更不是深夜行走在馬路旁被一輛高速車輛猛力一撞,彈飛到幾尺外,甚至不是被利器或鈍器重擊,而是肥皂。她擱置在浴廁裡的肥皂,是兇器。腳一滑,我的臉先是正面砸向鏡子,然後頭部往下猛烈的撞擊洗臉台,傾斜的過程中,水龍頭敲斷鼻樑,下巴狠狠敲向洗臉台邊緣,當然,洗臉台完好無缺,血流如注昏迷不醒的是我,還有,我還來不及在地上寫七個慘字,我就已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 Nov 18 Wed 2009 02:21
駭人聽聞 0.1
- Nov 15 Sun 2009 06:06
不必在乎我是誰。
我在2009.11.15號的凌晨寫下這些字句。
2009.11.13,長榮航空BR086班機抵達桃園國際機場,在三號行李轉盤拿到了最後一件行李,搭機場接送專車回到同事家(他刷卡)。同事他們幫我叫了他們熟悉的計程車隊,我從中清路回到位於大里的家,455元,眼睛不眨的付錢。深夜計程車上,我著騎著擋車的男孩,帶著沒有面罩的安全帽,冷的天圍著圍巾著七分牛仔褲穿米黃色converse,後坐載著背著駝色的porter後背包的小女友,她摟著他緊緊的。小黃停紅綠燈,我手撐著下巴看向他們,我心想原來那些女作家筆下的深夜計程車經驗大抵就是這樣的心情---懸浮在這個城市找不到著地處一般。
整理行李整理到凌晨三點多帶著疲倦睡去(兩張長桌還是滿滿的雜物),念念不忘的是出國前一天在網路上讀到的《突然獨身》,不管怎樣都無法忘懷那樣的故事在身體生了根。我約了朋友談這九天大英帝國行的種種趣事,先到勤美誠品買了村上春樹的新書1Q84以及葉志偉的《突然獨身》,然後在關了電腦不能入睡的夜裡拆了18禁的塑膠封套讀完了《突》。
- Oct 31 Sat 2009 21:52
[轉]等待練習
本文轉載自:http://ken3583.pixnet.net/blog/post/1883643
Dear Scott:
請問你等待一個人最久的時間是多久?有時候我很好奇這件事情,我們究竟值得人家等待多久?或者是說在人生的路途上,我們是否也會停下來等待別人跟上自己的腳步。如果會,我想知道,會多久?
- Oct 30 Fri 2009 01:24
劇場。我愛羅//駱以軍
自書往往遇到的困境是無法直快的表達我真正要說的事(某種程度上是功力太差),往往得藉由巨量的描繪情境及其他相關/不相關事物去拼湊事物的原貌,沒有捷徑可抄。
MSN的對話還在進行,已經悄悄(進度遠遠不及之前的月份)完成十月份的交換日記,了卻心頭上一樁事。下班後和同事在麥當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感慨時間跑在我們前面。回家瞧見老媽蜷曲著身子睡在沙發上,老爸特意裝的省電日光燈還亮著,屋子靜悄悄的彷彿沒有活物似的所有的人都睡去,回台中近三年的時間裡,多少個日子如是這般,不勝數。闔上鋁門串上門梢,整個家成為靜物畫一般,唯獨我走進畫裡成為生物,活動其中。我關燈上樓進到自己的房間,一室雜亂,昨夜果汁喝完卻忘記扔進垃圾桶的下場就是爬滿螞蟻(牠們到底從何而來?)。直接拿至水槽打開水龍頭,看著排水孔的漩渦浮著蟻屍(或者拚命掙扎),是否具體而微的象徵現在的人生?
我的人生不是直直墜落地面,而是到地面之下的下水道。
同事在地下室幫我按摩肩頸,我又哭又笑。痛的不能自己以外直喊「怎麼會這麼痛!?」她說:現在按的這個點叫做膏肓,成語說病入膏肓是代表這個病非常的嚴重,你的身體狀況非常糟,怎麼會搞成這樣?我想,這些部位可以被按壓、觸碰、感到疼痛,另外還有一種不斷與他人錯身、迴身、失之交臂的疼痛,怎麼觸及?《最遙遠的距離》,城市裡荒漠的人際關係體現,太多的傷心讓主角選擇出走,他們不約而同的往東海岸去追尋些什麼,無非企求一個心靈的平靜。
扭開床頭及書櫃上的兩盞檯燈,只讓昏黃柔和的鎢絲光線佈滿房間,環顧整個房間,開始收拾房裡的衣物卻苦無地方可以吊掛,突然意識好久一段時間沒有看書,只強迫自己進入工作狀況卻忘記放鬆,問題是:工作狀態哪能用強迫的呢?
最近開始讀《我愛羅》,發現駱以軍最很會這種真實世界荒漠場面的調度,在他筆下的C、E、W君,遭逢一樁又一樁如報紙社會新聞裡的傷害事件,喝醉搭計程車的司機就這麼嗚嗚咽咽的在乘客面前哭泣起來......。前往咖啡館的途中,往美村路方向,一名(遠遠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中年婦女穿著拖鞋,搭著洗的陳舊的破牛仔外套,過長的髮綁了個馬尾,似乎意識不在此時此地的不管紅燈綠燈的斜過馬路,嚇得我們這些旁人要繞過她。我以為他會左右張望是否有來車,他卻恍惚的飄移著(不知道那種狀態是否可以稱之為行走)。也許在路上你也看見這麼一名女子,都會以為她精神有問題。
- Oct 26 Mon 2009 01:45
墜落練習。
2009.7 高雄旗津海邊
Dear K:
我們練習了多久?上個月你同我說起:無力練習。
我也在跑馬拉松接力般的往前衝刺過了九月加速期後,身心靈呈現疲倦以及無感(書寫龐大的主題耗盡靈力/MP需要復原),僅能借用生活裡自營的幻想換來小小的高潮戰慄,然後繼續往下墜入生活/工作的無間地獄。我想起《最美的時刻》中,一號大主管與零號小主管的無限迴圈,我印象中那是原著小說中沒有的情節,我大抵能夠想像是從文本的什麼部份延伸開展而成的想像奔馳;某種程度上,魏雋展,或說代筆作家的角色,和自己在blog上的自我書寫是相同的。
開場以及結束都提及:我發現我最近越來越常和自己說話。那個自己,小小的布偶,或許是我們以為的那個小天使/小惡魔的角色,亦或者是佛洛伊德裡本我/自我/超我的動態過程,都意味著我們都可以是代筆作家。代筆作家也是我們。
代筆作家虛構/形塑/創造另一種人生,我們也不約而同的在某種狀態下思考:假若當時做了另外一種決定,我的人生將會如何如何,那個虛擬想像的另外一種人生存在於平行宇宙,真正的可能性只會出現在類似《回到17歲》電影一般,才有可能拯救自己的中年危機。原本是霍甫的員工,當你不再能夠賺錢(賺錢是性感的,你不再性感),你將會被踢出那棟有如金字塔(墳塚)的辦公大樓,成為淘汰者。
事實上,20、30、40歲,這樣的十年大關總對人造成影響,張維中的《東京開學》提及他的日語老師橋本:「十幾歲時,還不知道自己的方向;二十歲以後,開始努力朝著目標前進;到了三十歲,經濟上有了點基礎,性格穩定下來,不那麼毛躁了,於是自我的意識和形象也更趨完整。我會喜歡那樣的自己。」我對於「成熟」有種不切實際的憧憬:對於鬍渣、對於西裝、對於低沈的嗓音......我以為年紀到了就會自動變成熟了,孰不知那才是最不成熟的想法。
- Oct 24 Sat 2009 00:15
你想幹人還是被幹?《最美的時刻》 無獨有偶
他問:你是一號還是零號? 然後他說,這個問題就是:你想幹人還是被幹?
我想起有人說,生活就像是被強暴,與其痛苦的掙扎,不如閉眼享受。生活裡總是免不了被婊、被飆、被罵、被幹,當魏雋展套上霍甫的頭套變成霍甫說出那個問題的時候,腦子裡閃過那樣的念頭。
我想起駱寫的《一個偶像劇的夢》:或者是,像偶像劇裡演的,兩個沈默的悶人,像兄妹一樣住在一起,卻沒有一個肯先開口,還做出幫對方介紹男女朋友這樣的蠢事......在夢裡,兩人竟像演一齣「真實裡他們原該是什麼樣子」的戲,卻因一開始劇本就漏掉最重要的一個設計---結婚,使得作為夢中演員的他們倆,像太空艙裡的漂浮畫面,也糊裡糊塗、相親相愛的過了這麼多年(和真實裡一般,兩個人都年近四十歲了),身體裡像吃了數十年泡麵累聚之防腐劑般,囤積著一種靜靜、生活的痕跡。一種亦悲亦喜,亦哀亦樂的「當下」之感。窗外的車潮之光河如攝影之延長曝光,所有的速度都被混淌成一條流動的整體。
我覺得記憶就是他筆下的那條流動的整體。更何況要將讀完小說的記憶與看完舞台劇的記憶接合,記憶拼圖。
- Oct 14 Wed 2009 22:27
Taken//即刻救援
這是一部可以讓人完全放鬆的電影,就看連恩尼遜在節奏明快的電影情節當中不斷的幹掉別人。或用武器,或徒手,不管怎樣,那種在時限之內一定要就出女兒的決心讓我有種無由來的煩躁感,到底什麼時候會有這樣的人出現,將我視為他生命中不可缺乏的一個部份。可是多少的電影裡頭這樣的角色的出現多麼戰慄,得不到就要毀了對方,所以我們做盡一切會讓對方傷心難過肉體痛苦精神折磨的情事,反正早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我已經失去你了。
我看見女兒奔進繼父的懷中,連恩先生獨自離開現場,那種巨大的孤獨猛然襲來,戀愛也是這樣。你知道的,如果你真的愛他,你就應該讓他快樂,所以我們漠視自己的不快樂想辦法讓對方快樂,只因為我們為愛而生,為他寫詩。
所以蕭煌奇唱「其實我也不知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 其實我也很苦惱
其實我很害怕你想要的我都做不到
除了緊緊的擁抱 誰能承諾天荒地老
我的苦笑 是否你能明瞭
其實我也不知道 其實我也很煎熬
其實我也想過放棄一切什麼都不要
緣份如此美妙 卻又如此困擾
是歡笑迷宮 又像寂寞監牢
讓人只想逃跑
我只是想要說,我躲著你,是因為我愛你。即刻救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