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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曾去過的點,都還可以補述許多缺漏的部份。像茉莉書店裡二手書散發出來的氣味,在那邊挑書的人,門口小木棧道,店裡的光線,都存在著跟大型連鎖書店完全不同的感覺,會讓人不由自主喜愛喜愛上茉莉。
夜半去到誠品敦南,那裡不乏有愛書嗜書份子,不過卻多了更多心不在焉(書)的客人。也許是剛從午夜場電影散場、或者PUB離開的香水男孩、香水女孩,在店裡暗香浮動,騷人心思。更多深夜不回家的人兒,閒晃在敦南,釣人或看人,回家後上尋人版po文。
抑或像我一般,心中預期跟心儀的明星不期而遇(花痴情節),沒想到就讓我碰見城市琴人丹尼爾,獨自一個人。看見偶像的出現,反而小鹿亂撞緊張兮兮,一句話都不敢說。理智告訴我要專注在眼前這本書上,卻不時飄向他所在的方向。
你去過不少地方,趁著學長要去大陸之前,還跑去行天宮找他(家住附近)。他們帶你夜裡(晚上12點)上華山喝咖啡,他們說這是流行。你們就著夜景,大聊特聊部隊裡的八卦閒語,你想到,你也快退伍了。
你跑去台北,你去風景區(徹底化身為觀光客),去書店,去咖啡廳,去吃地方小吃。這些集合在一起,似乎就是「玩」,不過你知道在那背後不只是如此。你平常不愛東奔西跑,為什麼會突然將這些湊在一起??
或許是退伍前,返鄉前,想到其他的地方走走看看;又或者只是想要離開一直待著的地方,只要是「離開」,無論去到哪都好嗎??你自己做怪的很,去淡水就要去找「有河書局」、去恆春就要去「春城書局」、去到花蓮就要去「璞石咖啡」、上台北就去要「茉莉書局」(誠品已經不是首選),你身體裡有什麼在隱隱作祟。
你在書裡、雜誌裡讀到的旅遊地點,應該不是以這種行程為出發點!?何時你開始會想要以書店、咖啡館、美術館、圖書館的走訪,作為拜訪異地的必要行腳處。這些地點,剛好都是你的朋友們不會考慮前往的地方,適合你一個人前往。
「一個人」對你而言,「似乎」是很重要的事。
服役,和部隊裡的人有所交集,對你而言,只不過共乘了一段路的車,下車地點一到,你毫不猶豫的下了車。在下車之後,你才開始想著,這些一路上的旅客們,給了你什麼??他們對你造成的影響,以及你想要守住的東西,最後結果是什麼??
形形色色的人,年齡不同。有的人個性鮮明,有的人很快就模糊了,無論是士官們、聘僱大哥大姊們、同事們。隨著你輾轉每一個階段的「離開」,你對於跟過去世界的連結,不那麼在乎。應該是說,你會想起,但是你不會有任何動作,那只是一種哀傷與告別的手勢,你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這種情形。
他說你為什麼都不主動,不主動跟朋友聯絡!?你說,你不知道為什麼要「主動」??你知道你的個性,你知道你主動連絡,對方卻沒什麼反應,你會過度的失落。在被拒絕之前,你已經先選擇的撤退的姿態。
你曾經想要救一個憂鬱症的朋友(你想的太簡單的,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就可以拯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然後他的不領情以及種種動作傷害了你。你曾經想要一些好朋友們,留下來跟你一直努力,做好社團內的事情,可是他們都選擇了背離你,轉身離開。你不愛提這些在別人看起來沒什麼的傷。
「抽象的傷口總是耽於痛苦的自虐,把血跡淋淋的鞭痕一筆一劃,清清楚楚的儲存在詭譎隱密的記憶裡。」
你認為書寫本身是為了恢復自己和自己的圓滿合諧關係,不為了其他。你想,你有辦法走出目前這樣的瓶頸嗎??你說你想超越的,就是這樣的進、退、不、得。你如何放任創作/自描/溝通/心得……各種你原先就有的書寫,穿插,創造一個不同以往的你自己??
(你愈是想要有創意,就愈是撞的頭破血流)
你說你勢必得尋找一種新生活,當你退伍,當你開始工作,你對你的工作生活有何想像??那才是真正生活的開始。(那意味你排斥回鍋當學生的可能性,是因為你自豪你可以依賴自學獲得更多嗎??)
什麼是新生活,或許應該定義。是樂活,還是亂活!?是布爾喬亞,還是波希米亞??甚或只是中產階級,崇尚名流的生活呢??生活的重心到底是什麼??你要去什麼樣的地方工作??下班過什麼樣的生活??打算存多少錢??有什麼夢想??你想結交什麼樣的朋友??
你有很多、很多,多不勝數的問題,可是你卻啞口無言,答無可答。
很多關於你自身的事物正以一種無所察覺的方式將你帶往一個不同以往的世界去。無論那是別人口中的社會,還是江湖也罷。會不會你也在那之中迷失了自己,墬入一種追著追著卻方向錯誤的窘境,沒有終點是必然的,你一直跑向錯誤而去也不算什麼,可,你心有不甘,不是嗎??
這種不上不下的懸浮的心情,到底算什麼??
ps 華山夜景。
ps 茉莉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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