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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本身在短期內很少改變,但我們的週遭世界卻瞬息萬變。

以一天的週期而言,太陽不斷改變他在天空的位置,我們用來描述的字詞就只有兩個:日與夜,但任何人都知道,日,夜,不能代表實際的一天。雖然人類創造其他,例如:黃昏,黎明,午夜,終究能用的字詞還是極為有限。

世界變化比語言快,我們卻常使用一些過時或不適用的語文框框去描述它。」



「假設桌上擺放一些橘子,取出一個要您以語文描述,你能表述籃中未取出的橘子嗎??很難,除非這些橘子各自不相同。比例顯示,現實遠超過語文所能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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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了好多信又一一撕掉。不過這若要說是當然也是當然的事,連對自己都無法說明的事,沒有理由能對別人說明清楚的。大概吧。

時間這種東西無論如何總是串連著的。因為我們總是習慣性的依附著自己的尺寸去切割時間,所以容易產生錯覺,而其實時間這東西確實是連續的。

總而言之是想法的不同。對某些人來說,是已經結束的事,對某些人來說卻還沒結束。只不過這樣而已,光是這樣的事情,到了鐵路那一頭之後,卻好像有了很大的差異。

不懂,我搞不懂的事情真多。我想所謂年紀大了會變聰明的説法一定不可靠。個性或許多少會變,但凡庸這回事則永遠不會改變。而其他的東西現在則還繼續活在什麼地方似的。不過當然沒這回事。世界正和我無關的繼續運作著。人們正和我無關的穿過馬路,削著鉛筆,從西邊往東邊以一分鐘五十公尺的速度移動著,熟練的歸零音樂正充滿咖啡廳裡。

世界---這名詞總是令我想起象和烏龜拚命用背支撐的巨大圓板。象無法理解烏龜的任務,烏龜無法理解象的任務。於是他們都無法理解所謂世界這東西。

我想盡可能坦白的跟你說。

不過坦白說何說明真實又是兩件事。坦白何真實之間的關係,就像船頭和船尾的關係一樣。首先是先出現坦白,最後真實才出現。那時間的差異和船的規模成正比例。巨大事物的真實比較不容易出現。也有可能要等到我們這輩子都結束之後,才好不容易出現。所以即使我沒像你顯示真實,那既不是我的責任,也不是你的責任。


聽別人的事情聽的越多,而且透過這些事情,窺視人們的生活越多,我越會被一種無力感捕捉。所謂的沉澱就有關那種無力感。「我們那兒也去不了」則是無力感的本質。我們雖然擁有能夠容納我們自身的所謂我們的人生這種運行系統,然而這系統同時也規定了我們自己。這就很像迴轉木馬。它只在固定的場所,以固定的速度巡迴轉動著而已。什麼地方也去不了,既下不來也不能轉車,既不能超越別人,也不會被別人超越。不過雖然如此,我們依然在這樣的迴轉木馬上,看起來彷彿朝著假想的敵人,拚命往終端展開猛烈的衝刺似的

所謂事實這東西,有時候會反映出既奇怪又不自然的樣子,或許就是因為這緣故吧。我們稱為意志的某種力量中,壓倒性多數的部份,都是在發生的同時,便已經喪失了,只是我們卻無法承認這事實,而這空白便在我們人生各式各樣的相位上,帶來奇怪而不自然的歪斜扭曲。



註:以上來自尋羊冒險記&傳播理論

尋羊冒險記

尋羊冒險記

「這頭看出什麼來了吧?」男人問。

「種類不一樣。」我說。

「對。除了從右邊算起的第三頭羊,其他都是普通的Suffolks種。……結論是,這種羊不在存在於日本。而且可能全世界也沒有這樣的羊。所以,現在你正在看的是一頭應該不存在的羊。」

我拿著放大鏡,試著再觀察一次……仔細看之後,發現羊背上正中央一帶,有一個像是咖啡濺出來所形成的淺色調的斑點紋。……

「看得出背上有個很淡的斑點對嗎?」

「不是斑點。」那人說。「是星形的斑紋。請你跟這個對照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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