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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他曾與我們一同現身在彼處,他的不復記憶,也隱約暗示著,對他而言,那似乎只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亦或不知怎麼著,就此缺席,只徒勝「似曾相似」的熟悉感漶漫,隨即被當下其他事物引去注意而斑駁潮濕。
於是,對於記得的人而言,同遊者的忘卻只給他一種回憶的不真實感,有如追問:「這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嗎??還是僅僅為我曾經擁有的想像呢??」
(這種舊地重遊的心情,如同和舊情人喝咖啡,往事點滴在咖啡裡浮上心頭,又苦又甜。每一道記憶成為每一處陷落,你記得愈多,坑洞愈多。)
如何說一個自己的故事,在密密編織的記憶之中,任回憶光點灑落成一道自體宇宙中的銀河。(每一光點都鋪成通往過去的小徑。)
要從什麼時間開始,到哪邊、哪條線為止,是結束??(那似乎是要去記住什麼??卻突顯了你什麼都在忘記。我們在此撤離,只剩下光!?)
有個班長在早點名時將我的名字叫成吉安,其他人拿來當作笑話,我不以為意。沒預料,日後我去到花蓮的吉安鄉,同樣也有個班長叫錯我的名字,錯的一模一樣。吉安,是花蓮僅次於花蓮市的繁榮地方。是僅次。(假若要你從此點細細回溯軍旅故事,你會說成什麼類型的寓言!?)
我似乎都在那「非中心」的地方。
無論是在中部、北部、南部、東部的居所,都與當地的繁榮中心保持一定的距離,不那麼靠近,也不那麼疏遠。
會不會一種空間中的距離,也同等於精神上的距離,我跟主流的距離。我跟家人的相處,我跟朋友的相處,我跟同事的相處,也都產生類似地理上的配置感:在一定的距離之外,可是卻又沒有那麼偏僻。那才是我的位置,我看著。
友人L問我,為什麼不主動一些??我說,被動讓我心安。
主動的我,比被動時候的我,需要更多的回饋。我的修行尚未到「只願付出而不求什麼」的地步,我也不相信人有會強烈的互動。你給7,最多對方回3。那就是我的經驗。
我依然封閉在自體宇宙中,想著如何通往每一個自己為神祕的所在,例如書寫、攝影、閱讀、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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