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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孩攔下飛機

初次編輯:2007-04-01 21:14:07

陳玠安的第一本散文集,觀看同樣為七年級的作者(只是意味年紀相仿),他筆下的世界,令人真有人生如夢的感觸。過於敏感的男人,受到許多的刺激,無論內裡的,外在的,總是午夜夢迴,無法何其他同齡男孩被馴化,身心都焦躁不安,成為書中的內容。

青春期的種種,有些人是以各種叛逆不安的行為來宣告他對這個世界的不滿,有些人則化作不一樣的病徵,也許是防衛機制失效,也許是不需要,只是不想要單單的接受來自教科書上的內容,想要能更自由。

「他的腦中且常有一班開往昨日的慢車。只一個關鍵性的氣味或風景、顏色或聲音,他就能立即墬落在往昔的建構中。也許在他體內,時間總同時發生,未來被摒除在外,那已逝之事足夠令他傷感。然而,我們又不能只以感性一面看待他,他的矛盾與積極總會適時出現,令這世界多了一份意外的運轉。正在發生的,迎面而來的,就像他生命中一架破空而去的形而上的飛機。

那麼,男孩到底成功攔下飛機了嗎?

世界所製造出無以名狀的龐大,與一言難盡的存在命題,還像黑暗中許多透過鱗片折射的暗示,秘密且間接的攀附在他的翼下。總是忍不住倒退飛翔的男孩陳玠安,必然值得更多的祝福:願他能夠前往一處與自己和平共處之境,那裡始終青春橫陳,他只是更為相信自己。」---孫梓評<序>


許正平在<海風野火花>的序中寫到: 「藉著第一本,我們向自己解釋,也像終於連結並意義出一個嶄新星座似的擴大虛無夜空擴音:我是怎樣長大的……我為什麼寫作……那個可能終要貫連我一生的主題又是什麼……」

那麼,第一本散文及要揭示的是作者的身世,以及一生為之糾纏難解的觀注,例如家庭關係、愛情習題,又或者如陳玠安一般,對外在世界化作夢境、呢喃、囈語,皆是書寫發生的題材。在第一篇「爆的獨白」,最後寫到:「現在已是下課,我的思慮的終站呢?在鼎沸人聲中,我似乎看見一些骨架在爆炸。窗外,天空似乎又飄起了細雨。遠方微弱的空心吉他聲又一次稍稍進入我的耳朵,我的心裡。是的,爆炸正在某處醞釀著,在一個溫暖新鮮的地方,我知道。」

寫的是高中上課時後所感,有音樂、有文學、有詩,還有更多的自己與現實相抗衡的總總不滿。陳玉蕙散文選裡寫的:無論題材再怎樣以電影分鏡的概念,無論再怎樣以各種人稱變化,怎樣寫,都是在寫自己。 「每個人身上拖著一個世界,由他所見過,愛過的一切所組成的世界,那使它看起來像是在另一個不同的世界裡旅行、生活,他卻仍然不斷的回到他身上所拖帶著的那個世界去。---夏多布里昂<義大利之旅>」

他所讀的文學作品,他所聆聽的音樂,他喜愛的足球,在他的文章中,穿插出現,或者變成文章名字;那像是一道料理,基調/礎便是他所聆聽、觀看、注視的,化作他的內裡。透過(對我這樣不認識他的人)不連續、沒特殊意義的各篇文章,組合成夢,抑或依種與世界對抗的方式。根拒絕長大的意義不同,他拒絕被收編在體制之中,掙扎,使自己以及想保護他的人收傷。

未曾知道他是否痊癒,去到他的新聞台<橫陳>一段時間,總想:那男孩,攔下飛機了嗎??

我心中也有個男孩,在對抗世界,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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