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大量、大量的書寫當中,也許算是一陣子的大清倉,將斷裂不連續的想法給重新組織,然後好好的說清楚。

這龐大的文字對自己的生活並無直接而實質的幫助,因為不會同實際生活在身旁的人提起這麼多;頻率不同,想法不同,甚至不會有什麼交換意見的舉動,多數在無關緊要的嘴砲中讓時間流逝。吃飯、送貨、睡覺、站哨……重複著佔據著每天的生活。

在部落格上的書寫,就像是自己唱著獨角戲。這些日子以來,這麼多複雜的文字,沒對熟悉的友人們能有什麼幫忙,他們也同這些很遙遠,甚或不來看。但我依然這般寫下去,是種習慣了。

我要的世界
作詞:蕭亞軒 作曲:陳偉 編曲:陳偉

遠方天空 雲層遮蓋了前往方向
迷失在黑暗之中
天使問我 手中緊握不放的是什麼
我說 尋找夢想的燈火

有時我 會失去力量
再艱難的旅途也要驕傲的走過

*眼前的世界 音樂演奏中
 不停挑戰我 就算曾悲傷過

 我要的世界 夢想在懷中
 未來呼喚我
 相信我會堅強的走到最後*

人生會有 疲憊想放棄的時候
看不清路的盡頭
天使身後 太陽叫醒希望的翅膀
那是 未來伸出的雙手

失去過 相信的力量
再艱難的旅途也要驕傲的走過



鍾文音在上中天書房的時候說:寫作是源自於一種內需;內我的凝視。她也提到過去當情感感到困頓,在這島上悶滯太久,於是她出去旅行。她回顧母親以及祖母那一代的生活,對比著她青春的九零年代,她想要對話。

我對於一些關鍵詞彙相當的感興趣,像是對話、困頓,內需。或許像我這樣的人也是一般,也是感到一種內裡的需求,所以才寫。自己會對外在的生活的種種感到困頓,尤其當自己覺得跟外面的生活差異是如此龐大時,我是困頓的。無論是自己的生活方式甚或腦筋裡頭的想法:我跟我妹那年代有所差異,我始終不懂時下的年輕人在想些什麼;我跟我父母親那個年代也有所隔閡,我無法體會那種一路走過來的辛勞打拼;我甚至跟身旁的友人們,軍中的弟兄們有著不同的成長環境。

那就像是凝視自己,以及減去自己其他周身不相關的總總,都跟自己拉開了距離,於是有了對話的欲望。


鍾文音的百年寫作計畫,長篇小說,在我看來是相當可敬的一個計畫,因為自己仍停留在現下這階段,沒有什麼改變,無法告別什麼。

一直覺得當兵前的日子像是某個很重要的生命歷程以及階段,不是因為當兵很辛苦或者是什麼,單純的是因為生活型態以及所遇到的人事物實在差太多了。從一個學生的身分轉換成軍人,而且不久前也還只是一個考生,這樣的大幅跳越後,現下能夠如此,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半年前,還住在北部一個歷史悠久的(觀光!?)小鎮,如今去過台南一個多月,也在鶯歌待過兩個星期,還遇到故友,最終還是回到出生的台中。嘗試在這裡找回熟悉的過往生活氣味,這一切是相當不容易的。

每當想起這種流轉,總會一股不由自主的龐大莫名感受席捲而來,將我淹沒,淹沒在記憶的洪潮裡頭。想起那些跟我相連接的人事物,以及心結的地點:早餐店、PUB、小餐館、打工的地方、書店……,任由這些交織成生活樣貌的種種地理、心理上的點,在身體裡頭氾濫成災,這種水患應該就叫做「想念」。

這想念,有著複雜難辨的情緒在其中發酵著。是一種感傷,也同時包含一種回味無窮的樂趣,更會替自己過去所受的傷感到心疼不已。曾經自己是那樣的容易讓別人在心口上劃下許多傷痕,而且還是捧出去求別人動手的。因為曾經那麼青春稚嫩。

那一些我愛過、愛過我的人們;你我相識一場如今卻遠離的人們、你我相識依然願意同我繼續深交下去的人們;緣份讓你們來去我的生命,我由衷的感謝。

平時的我,盡量克制不讓這麼傷懷感性的一面出現在書寫裡頭,不過也許是吃完了阿Q桶麵,而且喝了一點酒。聽鍾文音談寫作及其相關種種,上述提到,那些關鍵詞像子彈一樣打到我,只好任由身體那些感性因子從癒合許久的傷口汩汩流出,酒精似乎在身體裡頭微微的作用著。

明明應該就寢卻還依然賴在NB前面打下這篇文章;明明網路就因為線路有問題還得等人來維修,還是翻看著電腦裡頭存檔的自己的文章。像是召喚往事的鬼魅現形,等著自己跟自己對話,對話出這一篇其實對話的對象是許多不看我文章或者不出聲的朋友們。

在這麼寫下去或許就跑到後設的概念去,對我現在腦袋的負荷過重,總而言之,鍾文音說她現在寫長篇是要對前段的一個告別,而且也是因為身體的狀況。

倘若我接下來進行的是我26歲以後的未知的人生,如果我也要告別,我要告別的是什麼??

我要告別自己的,究竟是什麼??

延伸閱讀:
告別式

你與孤獨的關係

交換日記:差異/告別/離開及其相關種種。

交換日記:告別,不打擾

閱讀結束/告別。張蕙菁


歷史上的今天:男人9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cottel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