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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處: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zen/

流往者和在地者是兩組相互不認識的對照組,他們各自過了二十年的人生。流亡者換得了優渥的物質生活以及社會地位,留在祖國的人,歷經千辛萬苦也終於獲得自己的一片天空,雖然在物質上沒有流亡者那麼優渥,但他們卻擁有歷史詮釋權。

因為苦難而讓留在祖國的人擁有詮釋苦難的合法性,而原本以為會被歡呼迎接的流亡者,實際回到祖國的時候,卻成為被指摘的對象。

對彼此無知的雙方,彷彿圍城兩端的人。過去想走的走不了,不想走的反而走了。而如今,想回去的回不了,過去想走的,現在卻驕傲於過去的沒有離開。

過去想走的,現在卻因為走不了而產生的苦難記憶,獲得了歷史詮釋權的優位性。而過去走得掉並且在國外獲得優渥生活的流亡份子,卻因為對祖國記憶的空白與無知,從而而消解了那些在國外所獲得的優渥生活經驗的任何實質意義,並且因為對祖國歷史發展的缺席的無知,而在大回歸之後無法獲得那種凱旋回歸的英雄式歡迎。換來的反而是原本早已熟悉沒有這些流亡份子的本地人開始以苦難記憶所擁有的優位意識不斷挫折那些企圖大回歸的流亡份子。

記憶的歸屬,記憶的內容,記憶的形式,記憶的方式,在在影響著流亡者與在地者。

無論主人翁們過去因為什麼原因流亡到所謂的自由世界,但是,留在所謂鐵幕世界,努力求生存的人們,並不在意那些流亡份子返鄉之後的態度。他們利用這些流亡份子離開後的空白所產生的無知,讓這些成為原本無力逃出的人們的優勢。無知的對比,是了解知道無知與知之間成了一個道德化的判斷標準。因為我知道祖國過去二十年來所有好的壞的發展狀況,每一個人的狀況、每一片土地的變化、每一個親人的生死、每一個歷史片段的建構,於是我比你們那些過去因各種原因離開這塊土地的人擁有更高的道德優越性與歷史詮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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