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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多,我騎車在國光路上,準備回家。一面奔馳一面注意分隔島中間的路燈向前延伸,還有寥寥可數的車輛,像極了我在淡水的生活。那些車還都能夠乖乖的遵守交通規則,沒有亂闖紅綠燈,好像是我規律的生活的隱喻。

淡水變的很多,其實我的生活也變的很多。那一天跟友人聊起生命課題,我想,我是該對自己誠實。我以為我就這樣待在台中,然後存一筆錢,之後我就能夠做我想做的事情,是這樣嗎??

或者是,我根本就沒有勇氣走出框框?有的人沒有錢,但他有勇氣就這麼不顧一切的飛出國外。跟對方相較之下,在意金錢的自己,好像是替自己找一個飛不出去的理由,一如林奕華的《水滸傳》某個橋段:「每個人都有一個該死的理由」。或許可以改成:「每個人都有一個不勇敢的理由」,尤其我在讀《我明明為妳勇敢了》。

她們說,我開始勇敢面對自己,我說,我其實很不勇敢。跟我理想中的勇敢,是敢坦承自己的心意,並且努力去實踐它。我只是敢面對自己最想望的,卻沒有勇氣拋下一切去承擔那不可知的未來。我無法想像就這麼離開,接下來會怎樣。在凡事都講求都要有規劃、有計畫、有步驟的現在,脫軌似乎是最不可能的事。

凌晨在路上騎摩托車的時候,我心想,我為什麼不闖紅綠燈??明明就這麼疲倦,明明就想要快一點到達,為什麼還願意同在一個無人無車無狗的十字路口,等著號誌由紅轉綠,為什麼??是因為被馴化了嗎??還是,反正始終會到,早一點跟晚一點,有差別嗎??

在這一條再熟悉也不過的路上,我的心思飄的,難以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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