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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夜裏的碧潭橋。
你回想,何時開始脫離過去筆法,進到另外一種模式的書寫,所為何事??你也待過明日報新聞台,當時,並無類似現下鋪陳大量回憶,帶文青質感的文章。或許是無名,你在無名開始著手模仿影評,為自己看過的電影作紀錄,進行拼貼,補述個人意見。像<留住一片情>、<香草天空>,都是你最初粗糙的作品。
要說那樣的文章是影評也太過,只不過算是「觀影心得」。即便你逐漸走到較深的地方去,看起比較冷門的電影。你以前常常上ptt的影集板看自己瘋迷的影集有什麼討論,那後續又如何……
你後來沒有買日記。你曾經用過有附上鎖的風雅日記,你用過圖文並茂、精緻典雅、中國古典、日曆手札的寫情記文的本子,直到你使用無名之後,便減少了在紙本上的書寫。當你開始準備研究所考試,又重新在橫線筆記本上寫滿文字。
你也開始練習自己寫題目的功力(事實上是書唸的不夠紥實,理論不會活用,練習做的太少)。在讀書所產生的苦悶,全都以書寫作為一種發洩,一面抄寫著教科書上的內容,一面謄著自己另外從圖書館借來的書籍。一如村上、一如舒國治,加上當時自己的心情與所見所聞所想的各類雜事。
[擷]璇璣那類別的文章便陸陸續續產生。《秘密結晶》搭配你所回憶的消滅與死亡;張蕙菁、柯裕棻更是你極愛引用(直至現在也相當的愛引用別人的文章)的女作家。他們對於生活、記憶、唸書時候的種種,令我神往。
那是一種依附在作者身上的特殊質地,他們對人生的捕捉、想像與描摹,都在在吸引著你。那是作者眼中世界的投影。
你曾經問自己:「我的風格是什麼??我的書寫之中蘊藏什麼??是『有』什麼,還是『沒有』什麼??又或者,書寫的目的不是你的文筆如何,而是你為何而寫??」詹宏志為了翻飛的記憶而寫《人生一瞬》;小黛紀錄流轉人事和心中所感,有了《Is Life》;友人們,興之所至隨意寫寫。
你寫什麼??你寫聆過的樂聲、人聲、人心的文;你寫觀看電影、人影、心影的文;
你寫閱讀書籍、旁人、變遷世事之文,然後,最大宗的是你自己,你寫你自己。某部份的自己是在書寫當中建立拔升,也有因為部份的自己,才能夠一直一直寫下去。
你如何寫??從過去大大小小的手札日記,到網路新聞台、部落格,益發回到傳統。回到紙本上的撰寫,回到紙本上的塗塗改改,回到紙本上的潦草凌亂卻實實在在的真跡。甚至包過錯別字、注音符號(不會寫或者忘記怎麼寫)。
你在清晨時候寫,在午夜時候寫,在咖啡館寫,在火車上,在醫院裡也寫,甚至是打工的空檔,你在餐巾紙背後寫下隻字片語、斷張殘篇,似乎說話的慾望如一泓深潭般不可探測。有時因為一段文章的採集而誘發書寫的欲望,有時因為電影中一段對話的重擊,而興起書寫的欲望。
似乎完完全全被文字擺弄(還是你擺弄文字!?)。書寫當下,筆尖流淌的藍色墨水,被紙張吸收變成符號,為你掌控。其實,分明是一廠角力賽,你被文字震懾,文字也被你用來表達內心的鳴唱。
你亂七八糟寫的這麼多散亂的東西,只為了要說明,你最喜歡的依然是散文。他們都說,散文是最易寫難工的文體,你想起陳玉慧寫的:「散文是介於詩與小說的中間地帶,是一條獨特的創作之路,別有洞天。你可以主觀的喃喃自語,追憶溯往,沉浸在文字的感知表達,那是一種幸福,普魯斯特便是如此。你也可以使詩句和神性入作,以文字挖掘自我的不完整,追尋永恆的真與美,里爾克是如此;那是祈禱,散文是一種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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