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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在火車上,一發不可收拾的寫...
「你所不知道的自己最有可能跑出來傷害自己。」(我自己的書寫上瞧見這麼一句話,我不免浮現前幾天才看過的電影<心靈捕手>。可,這句話是寫在一個月前,在花蓮的時候。)
《越旅行,越裡面》一書作者陳文玲提到她在帶領自由書寫的創意課程時,學員的感想:「我發現一些感受所在內心深處,他們可能會一直留在那裡,不被承認也不受觸摸。當我開始寫作,這些潛藏於深處的問題便有機會浮現出來,得到紓發。」
有很多的自我問題,不是端賴一、兩天的長篇書寫就能夠發現、解決,如果是這樣,問題本身也就不是什麼太嚴重的障礙。更重要的是,透過更長時間,更細緻的再閱讀,再書寫、再整理,再對話,去呈現更多層次的自己,無論正面、負面的自己(或者是灰色地帶)。你才得以最、最接近,最真實的自己。
真實的感受你所討厭、所喜歡、所欲求、所逃避、所選擇與不選擇的種種。
一面讀《人生一瞬》,一面重看《越旅行,越裡面》,兩書之間似乎有什麼串連,使得我可以持續的書寫,找尋我的中心。這樣的日子是平淡卻扎實。下了班,回到寢室,在吃過飯、洗完澡之後,看書,書寫。
一方面重新閱讀已經閱讀過的作品,一方面重新閱讀自己的書寫,在手札上進行補述以及重新寫入遺落或者不足的部份。某種層度上來說,這是我理想中的「慢讀」。也許不需要針對一本又一本個別的書,單獨書寫感想,而是生活中的思索與書中所寫有所共鳴之後,將有所感觸以及感動的部份,融入在當下的書寫當中,或許會更有意義。
就算要個別書寫某一本書的心得,也可以呈現不同的層次:自己在別的時間閱讀其他書籍所產生的連接點,將之納編為內裡,在書寫的字句中可見其身影。
(這是我正在做的嗎??)
像是詹宏志的旅行、童騃記憶,跟陳文玲的自我創意發覺之道中的旅行、潛意識、記憶、夢……等,似乎有很大的交集聯集之處。一如陳文玲在書中寫到他上過詹宏志的創意課,一如詹宏志在書裡提到<療癒的旅行>。
《走進泥巴國》跟《越旅行,越裡面》是分開買的書,可在閱讀時,才知道兩位作者是好朋友。(先買了"越",還沒看,又買了"走")書跟書之間,有形的/無形的線,將之貫串一起,那線所必須經由閱讀者(越讀者)去發現,意識,才有可能。
我不免會想,《偷書賊》中的莉塞爾跟養父母以及猶太人麥克斯之間的事、《東京鐵塔》作者寫他與母親相處的點點滴滴、《人生一瞬》一翻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行:「In memory of my father.」在第一章<時間>裡,也有許多跟父親有關的記憶書寫、陳文玲在書的最後她寫她的母親之書《多桑與紅玫瑰》……
我從單一的單本閱讀之中,想到我所買進手的書籍裡,既然有這些元素,是不是代表著,我自己也關注於家庭、親情這一塊我自己視而不見的問題呢??
(有很大的問題。)
現階段問我,為什麼不同的人看書會得出不一樣或一樣的東西??那是因為我們在書本裡頭看見的是自己。因為每個人都不同,不過或許大家關注的概念是相同。所以我們都看見親情,卻用不同的角度切入,那都是我們自己。
以前可能會買到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的書,現在那比例愈來愈少,總是因為要下定決心覺得不會後悔才買。在台大茉莉買《單向街》,在花蓮瓊林買《東京鐵塔》、《人生一瞬》,在台北車站誠品買《巴黎的憂鬱》,在博客來買的《失竊的孩子》,在興大書局買的《走進泥巴國》……都是我現在容易回憶起的書籍。
有趣的是,我因為一句「人生不如一行波特萊爾」,所以才對波特萊爾感興趣,並且得知《波特萊爾的冒險》跟波特萊爾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有,「人生不過一行波特萊爾」是芥川龍之介之語。(見柯裕棻<在少女的花影下>一文)
另外,Walter Benjamin也經常出現在自己的閱讀,當然還有羅洛梅、榮格、村上春樹,甚至是普魯斯特。普魯斯特的瑪德琳餅,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
這些不是炫耀,而是每在一本書當中碰到一次,就會印象更深刻。即便我從來沒有翻開過巨著《追憶似水年華》,我早就在其他人的文字裡頭讀過這六個字好多次了。
我忽然想起某blogger寫:「字,還是依然會寫下去。」
我想,書,還是依然會讀下去;字,還是依然會寫下去。因為自己,尚未被發現。我在書裡頭看見自己,我在自己的書寫裡頭發現自己,這兩項沒有終止之日。看了報紙提到楊絳,以九十六歲的高齡寫下了《走到人生邊上》一書,叫我怎麼不努力!?
也許那天,我也可能說出,「走到人生邊上」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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