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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雨傘給這天用

介紹:【95年4月好讀推薦】不以高潮起伏、賺人熱淚的情節取勝,而以細膩的筆觸勾勒出日常生活細節與人物的心理狀態,輕快地講述著生活中的疑惑與壓抑。近年來在德國紅遍半邊天的格納齊諾以幽默嘲諷的筆調,以近現實的觀察與創意十足的角度,訴說一個男子如何思索、等候著生命中新的機會。時而尖銳自嘲,並略帶感傷的文字風格,是小說的最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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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的女友剛離開他,而他原本消極的生活方式更趨低落。一開始他迴避著朋友在路上行走,各式的奇念雜踏而至,在作者的筆下,本書的多數是男主角的內心話,大量的意識流動構成書本的內容。同時男主角身為高級鞋子測試員的工作因為鞋子市場的高度競爭之下,微薄的薪水更變成一開始的四分之一。

在我看來,男主角的自怨自艾由書本一開始要到第六章才結束,從第七章開始讓我看見轉機,而本書總共有十一章。

讓我真正的不費太多專注力,應該是在地七張那場餐廳的對話,真正引出我接下來的興致。在前面六章的部份,我漸漸的越來越不耐煩男主角叨絮的挖掘那一些不愉快。或許這也就是故事想要呈現---卑微的小人物總帶著消極的生活態度---描繪其心理狀態。

這本書的側標有這麼幾句話---限生命像個長長的雨天,而身體只是依把雨傘給這天用的人。在前面六章的心中喃喃自語,那就像是這側標所寫的,一個長長雨天的人,我是如此認為。

不過進到蘇珊娜家中的聚餐,那一番有趣而別有深意的對話懹我著實印象深刻,讓我反覆看了好幾次。

「等自己注意到這樣的愛情讓過去所有的愛情觀變的多餘時,自己就會愛上別人。你懂嗎??」

「我不認為,您是真的那麼厭惡不修邊幅何潦倒不堪的男人。你根本不想那麼厭惡他們,至少不是每一個,也不是一直如此。您想至少找一個您不討厭的人,等你找到了這一個,也能夠愛的的話,您也就能夠愛自己的罪孽。」

「因為您所愛的那個人,來自之前您所拒絕的那些人,因為你對自己這種無理的排拒感到罪孽。」

「每個活著的人,都會批評其他合自己一起生活的人,往往長達十幾年。我們有天發現自己成了法官,每個人都是。由於這種了解而擺脫的罪孽,會有利我們終於可以愛上個別的罪人。現在我們辦到了:我們愛上了自己的罪孽。」


以上的部份是我節錄男主角在對話中所說的話,其他的人是發問,所以我便省略。這些話別有一番深意而直指平凡人的真實。那樣的情結是極羅曼史小說之感,你評斷很多人,但是並非所有的人都會如此,甚至你會愛上妳所批評的那樣的人。

不過對於小說主角所戴有的自負,以及他從不斷朝諷貶抑自己的字句裡頭,四虎可以感受到王浩威一書《與自己和好》中書寫的這部份:

「然而,在生活中,不管對自己或其他人,用真誠思考時,真的是很殘酷的。壹班人是不可能完全了解他自己的,真正要完全認清了解自己,恐怕是需要別人協助才能勉強接近。一般人都不太敢面對自己醜陋的一面,然而如果沒有面對這種醜陋,就很難看到自己的真誠或真實的狀態。這時候問題就出現了:我們會不會常常因為追求所謂的「真實」,急著要逼自己看到醜陋,而沉溺在自虐的情緒中?真誠的境界是不容易的,但是回過頭思考,怎樣的真誠才是自己想要的?」


在看完了在英國旅遊以及自己記憶中旅行的《慢慢走》 ,加上這一本在城市中行走、面對自己消極個性,人生觀確實有真實大智慧的《一把雨傘給這天用》,也許應該再加上一本《恍惚的慢板》 ,這本專寫小不寫大,在大街小巷裡頭的點滴人生韻味的好書。

或許我應該爬梳的是自己的記憶,嘗試書寫過去,在自己的房間裡頭漫遊,看著自己。

這麼一連串閱讀下來,自然是有著不同於以往的不明顯差異。讓我觀察、端看這城市,這生活的連續片段。雖然說裡頭沒有強調什麼慢活的論點(這是一本小說),但是開始有體認到該是為自己角色找個緩慢的方式,以及一個漫步的習慣。讓我學習以第三者的眼光來看這個原來無異的世界,是否可以有新的發現。

無論如何,我們每天所面對的不外乎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我和自己的關係。那其實是潛伏在這些作品當中,等著你找出那些隱型的線。


<摘>

以前我總覺得,人們看著對方,是因為害怕聽見什麼壞消息;後來我以為人們看著對方,是為了找出話題來聊古怪的生活。因為在人們的目光中,這種古怪會不斷來回落掠過,根本不會讓你有時間觀察。

我不希望我的潼年變的越來越像是關於我童年的故事,我想保有自己那個堅守在我眼睛之後,任性的,混亂的,尖刻的童年。

大半時候,我無料在面對這個亂七八糟的問題,也就是說,這些年來,我再也無法明白這個問題的複雜性,因此往往無法承認這個結果,儘管我自己就是這個答案。

事實上,我越來越不想說話,這讓我有點害怕,因為我不知道我這輩子這麼多沉默時刻是否還算正常,或者這可能是我只能被草草診斷為碎裂,或分解成一絲絲、一縷縷纖維的心理疾病的開端。我瞧著地板,打量著遍布在某處的塵埃。也不知道這些灰塵是怎麼增加的。

我突然想起來,塵埃化大概是形容我現在生活狀快的最佳字眼。我正像一粒塵埃一樣,半透明,外軟內柔,過於忠實,此外還沉默寡言。我近來想到,該寄給我認識及認識我的人一份沉默時刻表。表上清楚顯示我什麼時候想說話,什麼時候不想說話。

靈魂說不定只是不受打擾的另一種說法,是一個小而繽紛的旋轉木馬,就算我坐在這裡的草地上,還是會一下子跳上去坐。靈魂對此沉默不語,但我感到它總想說話。或許他永遠都不會說什麼,只會顯示出一些畫面。

我不再試圖去理解,而是去找其他比較能理解的事物。由此一來,幾乎所有發生的事,我往往只懂得開始的那一部分。很快的,我就被捲入許多層層交錯的初步理解中,而我也說不上來,這些理解到底是要對我解釋什麼。至今,只要事情過於複雜,而我又要重新理解時,我就中斷理解,同時陷入一種天真的守候情緒中。問題其實是在於積聚在我腦袋裡的初步理解數量過多。

我的自負是由一種謙卑和厭惡彼此近此永恆的衝突所組成,而這兩種力量差不多強大。一方面謙卑提醒我,你就是該聆聽別人這種最白癡的故事!而同時厭惡挖苦著我:你現在要是不逃的話,就會被別人的臭味薰死;最慘的是,這些衝突未得出任何結果,只是不斷的重複。

說不定這會讓人明白,人類只要隨時在假裝的瘋狂和真正瘋狂之間做選擇,那麼人類就會幸福。我經常觀察到,人類天生有罹患精神病的傾向。我很訝異,很少人會承認自己的正常其實是裝出來的。

終於,我發現到青少年還滿有趣的。他們必須同時表達五次自己的年輕:第一,靠著身體手舞足蹈;第二,靠著手裡拿的東西(可樂、爆米花、漫畫、CD唱片);第三,靠自己的穿著;第四,靠他們的音樂,體現在耳朵中的耳機和脖子上的電線;第五,靠他們自己的黑話。


人的一輩子都是個不斷相互強行結伴的過程---一種史無前例的,難堪更甚的過程---正是這點,清楚的突顯出我與希莫斯巴赫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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