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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有安定的感覺,我想要明白。所謂的安定不是沉澱下來留在瓶底,除了外力的搖晃才又漂浮著的概念。應該是類似”附著”的想法吧!?或者找到一個自己想待的地獄在其中生活著,享受著或者痛快著。

我終究還是洩漏了一點點對於未來的煩躁,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出自於很多事情的不順遂。人生不順利之事十之八九,放寬心;這樣的話大家都會談,但重點是如何達到那樣的境界,以及為什麼要放寬心!?

我想說些什麼,不過這一次很明顯的感到相當困難,湧自內心的感覺到表達上的窒礙難行。感覺漫天撲地而來,我行走的困難,我言說的困難。

他打了通電話,甚少回電話的我看到之後還是回了。但是從他的回答之中感到沒有什麼誠意,或者是我現在沒有辦法感到任何有關於所謂誠意的這種事情,我也實在沒有想要何他繼續交談下去的心情,於是草草的結束了通話。

誠意這種東西很重要,即使沒有辦法讓兩個獨立的個體相互理解,但是因為有了誠意,所以我可以勉強的跟對方產生一點點關係。雖然如此,也要有珍惜誠意的這種想法的存在,不若如此誠意便不會被珍惜,那麼打算用誠意來維繫關係那也是不行的,沒有辦法的。

總歸是,我想我又告別了一位友人。

準備要搬家,真實生活以及肉體生活都是如此,這次的旅行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所以很慎重。希望背起的行囊,只是重要且必要的物件,其他的,我打算留在原地,像是被我遺棄。不過還好,還好我還有不可靠的記憶作伴,我所擁有的就是這種不完美不可靠但是也是最多的。

他是這樣寫到:

「如此,記憶仍然確實的遠離而去,我已經忘掉太多事情了。像這樣一面追溯著記憶一面寫文章時,我的情緒經常會變的很不安。因為會忽然想到說不定自己已經喪失最緊要部分的記憶了也不一定。我想我的身體裏甚至或許可以稱為記憶邊土(Limbo 地獄邊緣)的黑暗地方,重要的記憶或許全部積在那裡已經換為柔軟的泥了吧。」

每要過渡一個階段,總是這樣拋卻物件,可能相當的多,可能很少。反正都無法計量。最後連自己都不小心遺失,沒辦法確立自己真正想要的然後活的苦痛。就像是看不見前方的摸索,常常受了點傷,但是有一些傷害是在眼睛看不見的地方,然後痊癒的相當緩慢。

很多人就是這樣在過渡階段,我也不例外。只是現下的我對於過渡階段這種事情特別敏感,就像是車子在轉彎的時候,雖然我手操縱著方向盤,但是我甚至可以感覺的到重心以及車子輪胎轉彎所產生的偏斜。每個階段都是種修業,我想。不過限定這一種的自我修業的過程漫長,卻也讓心變的堅強,不是為他人,是自己。

最接近這一次修業的終點,感覺過了一段頗為漫長的時間,但是跟自己的相遇卻是這一趟的相當重大的收穫。我做了很多事情,知道自己什麼成功過,什麼失敗過;優點是什麼,缺點是什麼;不想要的是什麼,想要的又是什麼;能夠要的到的是什麼,不能夠勉強的又是什麼;我還能有什麼努力,我什麼努力的還不夠。

這一切就像是彷彿又有了光,定了位,清楚自己在哪裡,然後催促著自己要去接近這一趟的目的地,只是為了轉場。轉往下一個修業場。也許是搭著手扶梯往著下一層地獄,也可能是往上朝著比較輕鬆的去。不過若是一次直達最底層的阿修羅,哪也只是提早感受到最痛苦的而已。

我說是很漫長的時間,在自己的房間把時間線給一次畫出來。所能依憑的人事時地物全部都給騰上,然後再加上自己不牢靠的記憶增添的,那麼這段時間發生很多的事情。

回了電話不想要跟他交談的原因,其實除了沒以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網頁上頭之外,另外的是已經距離他很遠的距離。如果要交談勢必要走回頭路去靠近他,不然就是他接近我。但是要他接近我很困難,我不想走回頭路,剩下的方式就是兩個人都在原地用很大的力氣嘶吼著,這樣才聽的清楚對方想要表達的。但是這兩種方式我都不想要。

我覺得我一定會抱持著在自己的世界當中耽溺著直到死去的這樣的想法而存活著。
真實的世界跟自己的世界往往有很大的出入,我一定是被切割成兩種截然不同的人活著,一個是在自己選好的地獄當中跟許多人來往交談著,另一個是完全沒有辦法跟他者溝通的單獨而獨立存在的個體,即使我想要坦白的跟人溝通,也會落入那種真實跟坦白的說的困境。

他這樣寫到:



渡邊和我一樣本質上都只對自己的是有興趣的人。雖然有傲慢和不傲慢的差別。只對自己在想什麼,自己感覺到什麼,自己怎麼行動,這些事情有興趣。所以可以把自己和別人分開來思考事情。我喜歡渡邊的就是這種地方噢。只是這個人自己還沒有明確的認識到這個,才會迷惑或受傷。

我和渡邊相似的地方是,自己的事情並不想讓別人理解。這點是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別的傢伙都急切的想讓周圍的人了解自己。可是我並不這樣,渡邊也不這樣。覺得人家不了解也沒關係。自己是自己,別人是別人。

我不是那麼堅強的人。不是覺得沒有人了解也沒關係。我也有希望能相互了解的對象。只是覺得除此之外的別人如果某種程度不了解我,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而已。我放棄了。所以並不像永澤兄說的那樣覺得不被了解也無所謂。

我所說的幾乎也是一樣的意思噢。真的是一樣噢。只是像晚吃的早餐和早吃的午餐之間的差別之類的而已。吃的東西一樣,吃的時間也一樣,只是稱呼不同而已。

永澤君,你認為不被我了解也沒關係嗎??

你似乎不太明白,一個人要能了解誰是因為適當的時候到了,並不是因為那個誰希望對方了解就行的。

那麼我希望有誰好好的了解我難道錯了嗎??比方說你。

不,並沒有錯噢。正常人稱這個為戀愛。如果你想了解我的話,我的系統跟別人生活方式的系統是相當不同的噢。



這樣的想法就是在我找到了自己之後所產生的跟他人格格不入一個原因,這拿來解釋:如果我,是個問題,那,這就是答案。

一切都未免太清楚了,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才好。就像未免太明白的地圖,有時會因為太明白了而幫不上忙一樣。終究---我想---能夠裝進所謂文章這不完全的的容器的東西,唯有不完全的記憶或不完全的想法。

真實的世界跟自己的世界是很大的不同,就像是他上課講到:「你簽名不代表你也同意,但是一旦你體會到這個,歡迎你來到真實世界。你不會唸書沒有關係,會賺錢就好;你不會賺錢沒有關係,你老爸有錢就好;你老爸沒有錢沒有關係,你老公或老婆有錢就好。」

他的出發點就是錢,他也說這堂課很多實務的東西都是教你怎樣避禍跟賺錢。我認為這沒有所謂俗氣不俗氣的事情,真實世界的遊戲規則就是如此。要活著就要錢,其他的慾望不多說,即使要滿足基本的食衣住行的需求就是要錢。

我在忙碌的打工生活裡頭,過的混亂且分裂。是的,就是分裂。當時常常有人找聚會,當時常常想要買東西,好像有了錢什麼都好。但是我的精神上過的煩躁也不斷的嘗試釐清一些什麼。後來整個清醒的時刻是在打工結束,沒有聚會,單純的專注在幾件事情上頭,整個世界才清明起來。


Ppaper#15 訪問 PHILIPPE STRACK

Q 你是否有任何新年新希望??
A 我的新年新希望是非常個人的,我想要停止一個我已憎恨多年的惡習,那是一個新的「傾斜對稱」循環,「傾斜對稱」循環是形容當生意暴增時,情感卻向內心壓縮,現在,因為生意暴增,已經有三,四年的時間我的情感生活是內爆的,我想打破這個循環。我的生活變的一天比一天雜亂,我也一天比一天更像個「現代的鬼魂」,我每天都在遠離真實的生活,真實的人,和一個正常的生活,我想要竭盡我所能「回到地球」來,而且看來並不簡單。是的,就像我跟朋友說的一樣,我新年的計畫是「回到這個世界」來。



這是我在Ppaper上頭看到的一段訪問,也許大家對於真實生活的定義不一樣,每個人需要是不一樣的容器,然後我在這容器裡頭活著。對於我的父母親而言,務實不愁錢財的生活就很棒,當然還有多的錢可以投資股票,也許出去玩的時候可以吃住的比較優渥一點,其他不求太多。

對於這樣的真實世界,跟我的世界相比,也許我像是在逃避現實,是他們的現實還是我的現實還是根本就沒有疆界可以劃分。我必須不斷的揭露我自己的世界跟外在的不同,我的現實以及我的夢想的差異,我在這樣的過程當中過著我的每一天。

沒有辦法只是待著卻沒有任何努力,不能只是想卻沒有做,那麼一切的一切是不會有任何進展的。我所能確定的是為了維持我的世界的完整,我需要活在真實世界裡頭,至少要像是我的父母親那樣物質生活。

唯有如此我才有可能更待在自己的世界裡頭不受到打擾,即使沒有辦法被了解了。



ps 以上他寫到部分,出處: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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