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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中的輕輕唱

晚風中的輕輕唱

剛剛到台北來工作的年底,參加了第一次的簡單生活節。一整天耗在華山裡,人潮洶湧的好不驚人,好似全台北市的人都來趕赴這場嘉年華。有人說這是星波來 虎,我被這節慶的虎嚇了一跳。

最近看了不少表演,台北爸爸紐約媽媽,降靈會,與榮格密談,蘇打綠演唱會,魏如萱演唱會,電影心靈鑰匙。非常積極投入藝文活動的日子,有種藉此平衡險 險因為工作不平衡的生活天秤。

夜裡,我想起華山的簡單生活節,明明是訴求簡單生活的活動,活動的流程有如跑趴那麼樣不簡單,我們對生活的要求不也是如此,只是想要好好上班下班工作 運動書寫拍照存錢旅遊下廚進食血拼睡覺......簡單的事情集合起來卻變成的非常不簡單,工作要加班,演唱會要搶票,舞台劇要排隊,下廚要洗碗,旅 遊要花錢......朋友說起戀人,淚眼婆娑,戀愛說簡單也不簡單阿。

其實,我們要的一點都不簡單阿,簡單的生活也許先要對我們自己生活品質的要求,簡單一點。

像是深夜喝自己泡的熱紅茶,聽滅絕師太唱:沒那麼簡單。

在開了窗的房間裡,和著晚風輕輕的唱,這樣就好,就好。

熱的記憶

熱的記憶

星期六一早七點從中部出發,遠道而來的二叔跟我們一起回屏東掃墓。上星期接到家裡的電話,說是一群人約好了今年要提早掃墓,去看爺爺,又也許是好幾年 的清明節我都未能出現,今年父親特別要我要南下,因為我是爺爺最疼愛的長孫。

爺爺現在住的地方在屏東的車城鄉,那是一個距離恆春算是遙遠的所在,爺爺從未學會摩托車或者是汽車,一台腳踏車就可以踏遍屏東,這是父執輩很後來才跟 我說的事情。

屏東氣溫非常的高,高到令我想起爺爺去世作法會那幾天,天氣也是如此的炎熱。六點多從就開始一連串儀式,道士口中念念有詞,因為長孫的關係,我手捧著 沈重的砵,面無表情的面對這一切。老爸是長子,底下還有五個兄弟,彼此的感情在次次發生的不愉快堆疊後,心中千千結,就連處理後事也意見紛紛,每個人 都有話要講,怒氣在熱的天,蒸騰在彼此之間。

我在火葬場的外面,用手機拍下了那一天的天空,湛藍的天穹沒有幾片雲朵,熱氣穿透每個人,除了大汗淋漓,臉上的淚水也不止歇,尤其是看見父親悲傷的激 動起來是生平的第一次。我想要記得,記得不願意表現脆弱的父親那天心中百感交集的苦澀,只能夠作為淚水宣洩。

其他五位叔叔的生活過的並不順遂,幾位沒有工作並且單身,父母親十分擔心未來我會過的跟他們一樣,一樣的狼狽。老家養了五六條黑狗,衛生環境並不好, 整個房子散發人犬共處交雜食物腐敗的氣味,地上一盤狗沒有吃完的白飯,所有的所有加總起來令人難以久留。

家族的失序似乎從爺爺還在世就開始,但是隨著爺爺的離去,崩壞的速度以及程度更是每年愈下。是否父親會感到他已經是無家之人呢?他自小逃家到高雄當學 徒,白手起家,早些年也曾經外派到大陸工作。我似乎也複製他的工作足跡,開始了兩地的生活。他是南部中部,我是北部中部。

我真正想問的是:距離是什麼?是四個小時自己開車的路程,又或者是乘坐高鐵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又或者是人與人之間,心與心相背離的寬度,才是所謂的 距離?父執輩的心結不知道需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夠打開,又或者,彼此已經是站在不同世界用不同的話語,巴別塔那樣無法溝通了。

老媽說想請我吃飯,我選了附近的無骨鵝肉,叫了三杯中卷、客家小吵、麻辣鴨血、蚵仔酥、冷筍、無骨鵝肉......點了瓶台啤,跟他們說聲:能夠這樣 一起吃飯真好。

或許父母親失去的,可以稍稍的從做子女的我們這得到一些回饋,雖然仍有距離,但是,彼此想要靠近的心意能夠傳達出去,就好了。

天氣很熱,心也很熱。

喜歡

喜歡

喜歡

我喜歡 我喜歡一個人 我非常喜歡 一個人
喜歡 我喜歡一個人 喜歡 我喜歡一個人的喜歡

不痛苦嘛? 不想要佔有嘛?
笑了笑說: 哪有可能喜歡就佔有?

喜歡全世界也無法佔有全世界
唯一能夠佔有的 是我自己 與我自己的喜歡

佔有 那種喜歡

忘了跟他說

我喜歡 我喜歡的人 他也喜歡 喜歡我喜歡的

尤其是他 喜歡我

那,就 皆大歡喜了

在那之前 我喜歡 一個人。默默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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