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沒,沒啥好說的,你呢??」

「我,只是一些沒意義的事情。」

「你說阿。」

「嗯,你覺得有沒有生活的意義??」

「啊?不懂。」

「聽說,沒有人是沒有價值的,所以任何人都是有價值,那意義呢??有沒有沒有意義的單純的活著。」

「那跟行屍走肉有啥不一樣。」

「單純的活的沒有意義與他的意義是沒有意義的生活是不同的。」

「什麼??」

「前者是儀式,後者是行動。」

「…………」

「你若要選擇何其中一種過一段日子,你會選哪一種?」?

「為什麼一定要選,我覺得兩種都不好啊??」

「可是你很有可能變成其中一種或者你的另一半是。」

「呃。」

「所以我說這事情沒啥意義,你的耳朵沒有問題,就是這樣。」

「那是你有問題嗎??」

「其實也沒嚴重到成為問題的地步。只是些小事情罷了。沒有刻意要去隱瞞,但也沒有自信能說的清楚。我只是希望能夠盡量回憶起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其他的就沒有多想了。因為親眼所見的印象太過強烈,老實說,我實在無法由此去做任何類推。即使是著去找些事來做,那行為會產生的結果與迴避那行為所帶來的結果,其間的差異我卻已經無法分辨了。」

我知道你沒辦法理解,於是我就此--走開。

我總認為一直在對身邊的人事物告別,就一直往其他不同的方向,頭也不回。不打算做任何解釋卻經常所有表示,我的文章就是一種表述。那應該不難懂,因為最近一次只講一件事情,像是我們從來就沒有不選擇的餘地,像是怪獸與迷路。這些生活裡的常見。就連現在,也只能往前,沒有平移或者是後退的機會,一點都沒有。

也許會覺得時間過的很快又很慢,但是重點是它無論如何對所有的人都是公平的「不等待」。就在你洗澡上廁所等公車坐捷運的各種時間,不等待任何的人。當有人很積極有人很散漫,時間會展現差異的,你慢慢瞧吧!你同時閱讀我的文字的同事,一直揚逝的時間。

既然已經走過不詳的轉彎,也已經關過燈光昏昏陰陰濕濕的隧道,接下來只要在比直的六線道上(就算不怎麼心甘情願)朝向目的地直奔而去就行了。

只是我故意要弄翻這一切生活的常態,我想打破這既定的規則,會得到更多,所以遂一一切斷跟朋友的來往關係,一點一滴的從手機,msn聯絡人清單,通訊錄……裡消除。他們並未死去,只是名字已經先從我的記憶裡頭抹除,這樣是否更悲哀。我是指那些人的悲哀,到後來他(她)們成為我口中的他/她而已,失去名字及其相關一切。

讓生活簡單,簡單的有趣。因為某一本書讓我念念不忘,最近讓我念念不忘的是村上以及江國;一張專輯讓我反覆聆聽,最近一直聽的是張惠妹以及林俊傑。一切從簡。

一開始,從「剪」開始,反而專注在目前的世界裡,時間,忽快忽慢的節奏在生活裡高低著,假日的時間漫長,來往身邊的人多不勝數,不過他們都只是最陌生的不認識,疏離,如此的明顯具體。

記憶卻很難從簡/從剪。

記憶這東西就像是小說一樣,或許可以說,小說就像是記憶一樣。自從我開始寫小說以來,就深切體會到那種真實感。所謂記憶如小說,或者反過來也相同。無論你如何努力,想整理出清晰的頭緒,文脈卻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最後連文脈都不同了。我想最近是到了一個段落了,數著日子。不是一個兩個日子,是一大段一大段有如可以被數出的磁磚,或者是那類的東西。這裡最近又在下雨,有時雨下個不停,單調,無個性而堅強的雨。我在這樣的日子裡頭繼續數著名為時間的物體。

或許是因為考試,所以倒數。不過卻並非倒數考試的時間,而是要離開這裡的時間。所謂的這裡卻不是具體的地方,而是一種狀態。所謂我目前所生活的狀態,名為這裡。唸書累了喘息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起他跟我說的:『只要考上了研究所,你就可以換一批新的人事物,你就可以有新的寄託。』

但,無端的會陷入所謂村上說的,貧窮叔母的感覺:不過我有時候也會陷入像這種貧窮叔母的名字喪失狀態。在巴士總站黃昏的混雜擁擠中,自己的目的地,姓名,地址會忽然消失,腦子裡變成一片空白。當然那只是非常短暫的,五秒或十秒之間的事而已。

正如考試會考的問題,請問電子報的出現會不會取代現有傳統報紙,提高層次來說,新媒介會不會取代舊媒介呢??有所謂的取代說,共生/共棲,不同的說法。那麼,我考上了研究所,是不是就可以取代現有的這裡,還是現有的這裡會跟我的新生活共生/共棲呢??這種問題在現象還沒有發生之前是無從知道答案,但是我們總是嘗試去預測,以免陷入下面那種況狀。

是不是因為我感知到什麼??也許是所有的事情都開始步入正軌,開始一個個關節運作起來,接下來的事情就會像連鎖的機關,你只能不斷的閃過第一關,跳過第二關,躲過第三關,奇蹟似的在第四關存活……。你不知道會不會有所謂的最終試煉,在某一個自以為沒有關卡的時候騰空降臨,陷入一種慌亂的境界。

所謂的將來,大致上就是類似這種感覺吧。

我既不是被靈感引導,也不是在說普遍的真實。我只是把眼睛看的見的事實當作事實來說明而已。就算除此之外有什麼,那也稱不上能力。就像我說過的那樣,只是把黑暗中所感覺到的靠不住的事情,改變成靠不住的語言而已。

因此你不必和我一樣對自己有嚴格的要求,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樣要求自己,雖然數著日子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像是要求。不過似乎我們都喜歡自由,但是完全不受拘束的自由是不自由的。自由是變動的,需要以限制作為前提。

雖然我喜歡說,沒有絕對的二分法,沒有不是藍就是綠,沒有不是黑就是白,沒有不是愛就是恨,我們的選擇不應該只是這樣,但是很多時候我們只能被迫在有限的選項裡頭選擇。很多的情況是要靠著另外一面來突顯,像是龍族小說裡的一個概念:完美與不完美是一組的,沒有辦法切割。因為差異,所以你才能藉此比較出什麼是完美,什麼不是。自由也是,在某種限制之下才能比較出,自由。

在你們跟我之間的不斷差異,一直不斷的差異下去,讓我想到了,延異。

因為,延異指的是「差異的根源或產品和差異間的差異、差異之運作遊戲」,換言之,正是差異使得這個差異到下個差異成為可能,並且第一個差異和第二個差異間之差異與第二個差異和第三個差異間之差異,又有所差異(差異的差異),如此這般地「差異到底」。(http://bbs.ee.ntu.edu.tw/boards/Talk/5/1/4.html)

到最後,我跟你們,一切都是如此的沒有意義。那會是真的,離開這裡。我的意義一定跟你的不一樣,這是我可以確定的事情。



ps 部分標黑出自於村上春樹:麵包店再襲擊,閱讀結束。

麵包店再襲擊

麵包店再襲擊

日本知名作家村上春樹之短篇小說創作集精選,書中共收錄六篇短篇小說作品,包括「麵包店再襲擊」、「象的消失」、「家務事」、「雙胞胎與沉沒的大陸」、「羅馬帝國的瓦解‧1881 年群起反抗的印地安人‧希特勒入侵波蘭‧以及強風世界」、「發條鳥與星期二的女人們」等。本書與村上春樹的另一本短篇小說集《螢火蟲》將同步發行,一併推薦給喜愛村上作品的讀者貼心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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