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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迷你影集,美國天使


有一種慟,是對於生活的悸動以及跳動,關於逝去的以往。

我偶而會撞見他,幾句招呼的話,卻是很用力的從口中吐露出來。與他的認識是在高中,當時並不覺得它是個多言的人。我偶爾會與他聊天,他對數理不太行跟我一樣,但是我的史地向來都不錯,國文更沒什麼太擔心。不過他後來考上的跟我一樣的學校,不過是跟數學有關係的科系。

後來他生了病,心裡面生了病,可是至今我仍不知道他痊癒狀況;後來我跟他不在相熟。

過去對他的很多知曉,尤其是在不懂得節制,喜愛過問他人情事的年紀。聽著他說,知道了他許多苦澀像黑咖啡似的往日戀情,那種無可言喻的,沒有說出來的苦痛大過於可以陳述的。像兩條曾經交集的線,但也僅止於曾經交集,接下來的開始便是錯開,於是我便與他錯開了。

我開始在社團的事物裡頭忙碌了起來,他也在社團的事務忙碌起來,也因為透過網路在圈子裡頭活動起來,結識不少朋友,然後我們兩個開始像是不同世界的人,唯有談到社團社務經營的相關事項之時,心有戚戚焉。不過我隱隱約約覺得他所踏入的世界,像是賀賀蘇達娜32巷的西露臺,那麼茫茫一片,沒有盡頭沒有邊際,沒有方向,當右腳一踏進之際,整身就會跟著消逝在不知名的天地四方裡頭,然後我再也看不清楚他的身影,以及他將要去哪裡。

他是我看過我認為轉變最大的朋友。即時在社團裡頭待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心上經過來來往往的學弟妹、學長姐、同儕,他仍然對我有一段影響。別人看待現在的我也非昨日的我,不過若順著我的經過可以找到努力想突破現在的痕跡,可以找到現在的我。那些成為過去的昨日,究竟為我帶了些什麼??而我一直想要知道,究竟在他的世界裡頭為什麼,會是現在這樣呢??

恰吉離開進入軍旅生活之後,他也開始有著跟恰吉離開前一樣的生活模式,重複一樣的事情:在學生與非學生的生活之間來來回回游走。試圖伸手幫忙,用著我曾經引以為傲的照妖鏡想讓他清醒,但是一無所獲的經驗,以及大聲抗辯的回應,讓我曾經以為我知道什麼才是對他好的作法。

我想到時時刻刻的吳爾芙,她在車站對著他的丈夫咆嘯,說著她在無邊無盡的黑暗裡頭掙扎,不知道何時自己將會死去。丈夫的為了她好,讓她在鄉下靜養的行為讓她更加苦痛不已。醫生,她丈夫口口聲聲說著為她好,但是他們真的知道她需要什麼嗎??就算是一個病人她也有權選擇死去的地方,她想要感受的是大都市的震撼……

所以我真的不了解也不懂,對他而言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滋味。也許他的傷口不會好,但是他是有權的,有權去選擇他想過的日子。

我好怕我迷了路,所以我不斷的在迷宮裡頭用盡各種我可以找到的工具,想要找到出路,找到生命的出口,找到我自己。不過我很努力的在過去,找到了現在跟我要的未來,所以我變成現在,因為我想要那樣的未來。但我仍有一絲不放心。

我的憂心忡忡不是來自於那個現在我不知道應該如何交談的對象,是另一位社團的夥伴,鱉。在我看來他就像是狀況不嚴重的他,雖然他的生活模式跟那個逝去的友人全然不同,但是在他積極生活的底下,卻是充斥著不知道。我不曉得他是不知道應該怎樣告訴我們,還是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除了提醒我還是只能提醒,我依舊認為他仍然在紅塵俗事中打滾,嗔痴纏身,但是如果這是他想要的,我仍然大聲的祝福他,祝福他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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