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旱溪東路一路走到下午去找M,在書局遇到一男一女聯合搭訕,以前一有搭訕的事情總是先跟W說,於是我傳了久違的Line給W,同她說起這件讓我有些雞皮疙瘩的小事,十分鐘之後我收到冷冷的回覆:「那不是要拉人去買保養課程的嗎?」

才驚覺原來走進一誤區,好像自離職後,對許多的事都不上心,這情況雖不至於兩耳不聞窗外事,卻也相去不遠。他們總說我很難聯絡,臉書越來越少上,電話不接也不回,Line不是已讀不回,是根本沒有看;實際上的情況是電腦沒有開,手機切成震動丟在一旁一直充電著,每天吃吃喝喝睡睡睡,看一兩集美劇,翻一些以前買的卻從未拆封的雜誌,試著把人當豬養。


想起還在臺北時到某公司去面試,該主管很直接地對我說「我覺得你有點狀況外。」作為該次面試的一根大棒,當然那次面試沒有任何後續消息,但,「有點狀況外」是不是這些日子以來的寫照?

沒有回到「狀況內」,也沒有試著回到「狀況內」。許多人覺得我生活脫軌,狀況外?也有人完全不知道我在幹嘛反正根本就失去聯繫。偶爾我也會想,什麼樣的生活是「狀況內」?很多狀況內的朋友每天過得很不開心,工作不順感情不順家庭不順,「人生無全順」,這樣就是大家要的人生?還是說,不得不要但是也只能夠這樣的非理想妥協人生?

厭煩,厭煩某些人眼中的「狀況內」,那種狀況內讓我有種被掏空的感覺,好累好累,像是自由發揮歡迎光臨唱:「最討厭聽見有錢人說他不快樂,我想請問,你要的快樂到底有多快樂,那麼不滿足的人乾脆去扒糞。」。那麼我想我應該要去扒糞。某些人所謂的有意義的人生又是什麼?誰去定義?怎麼定義?過得好與過得不好的界限是什麼?似乎只是某種「妥協」罷了。

前些時候,北上把一頭長髮給剪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家人為了這頭及肩的長髮向我「溝(咆)通(哮)」很多次,未能夠成功向上溝通,所以我從他們眼中的狀況外回到狀況內,至於心情什麼的,未能夠被列入說服的理由。

像是儀式一樣,或許真的剪掉了牽掛,試著漸漸地回到朋友的「線上可連絡狀況中」。只是在無人知曉的「線下不可聯絡狀況外」的自己,多了一些說不明道不清的疑慮、困惑、不解,隱隱約約的有一些旁人無法同意的答案,卻始終不能夠被說出口,因為我必須要,一定要回到「狀況內」。

只不過在夜闌人靜時,不斷地聽著徐佳瑩唱:理想人生。然後在「練習變成 對得起 自己的模樣 是不是太殘忍 我也不曉得」這段話下面不斷劃線,也許還有眼角幾滴晶瑩的淚水,自怨自艾。

罷了,對得起自己跟對得起他人也不是能夠劃上等號,只能夠別再繼續想下去了,這世界對我來說,就是不確定的世界,在不確定的世界裡,還有脆弱,別說別說別說。

說太多就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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