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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不滅。

尚未與舊房東點交房子,新家的第二個晚上,想起徐佳瑩《極限》專輯中的「去我家」,她唱:『我陪你放個假 卻不能給你解答 每個人生命 總有太多的複雜 就全力以赴吧』,最近我對我自己說:就全力以赴吧。

星期六下午參加了puma螢光夜跑,與同事一起報名了螢光體驗組路線(全長五公里)。套上主辦單位所贈紫色背心並別上號碼牌,六點半鳴槍,菁英挑戰組率先出發,然後是我們。

路況並不好,連日來的陰雨讓原本坑坑洞洞的大佳河濱公園道路積滿了大小不一的水窪,一個不小心,左右腳就直接往水裡踏;為數眾多的路跑者僅能在狹小容許四到五人並肩的路上前進,前人貼著後人,有點像是被簇擁著往前奔馳,夾在人群中的路跑者,若是不跑起來,只是擋路。

這次參加實在是件冒險的事。當兵也只跑過一次三千公尺,退伍到現在,除了工作外,從事的多是靜態活動,沒有運動習慣的突然要挑戰五公里路跑。從得知要參加到活動當天,中間並無時間練習,我還真以為沒有辦法跑完全程。

我且跑且走的完成了五公里的路跑,而且比我想像中的早回到終點站,出乎我意料之外。

路跑的過程中,有人聽音樂,有人閒聊,有人大聲呼吸,更多的人是不發一語沉默的一路向前。其中不乏攜帶相機手機者,遇上了2.5公里的指示牌,開心的自拍或幫朋友拍照,我從他們的身邊掠過,過了折返點,河對岸的美麗華摩天輪在夜裡美麗運轉著,依然有路跑者停下來用鏡頭捕捉風景。

我視線瞥向他們,他們的身影在過去是夜河,河水倒映對岸點點燈光,像是地上發光星子,也無怪乎他們要停下腳步駐足欣賞。

人生路途上,我跟身邊的人不斷朝目標前進,我們的節奏不同,我們攜帶的器具與衣著亦不同,有的人因為路途中美麗的風景而停下來駐足欣賞,有的人因為他想要知道自己能夠多快的抵達終點所以飛快的前進;更有的人不在乎風景也不在乎多快抵達終點,在路途中僅只是慢慢的走,跟朋友同事夥伴一起,能回到終點就好。

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哪一種?

上星期參加punch party,第一個講員傅瑞德講對他人生有巨大影響的事件,也就是親人的去世。那造成了許多影響,釋放了一些綁縛在他身上的壓力,讓他不再以工作為人生唯一目標,能夠較自我率性的生活,讓騎重機、潛水成為他的興趣......等,符合主題「『雖然說出來可能不是很重要,但一定在某處改變了我的一生』的事」。

他舊文章寫:「在那之前,我和她一樣,覺得有限的年輕時光就是要用在有興趣的工作上、而且對它生死相許,其他都不那麼重要;至於歇腳休息,要不是弱者做的事情、至少也得等到自己滿意的時候再說。 然而,她一歇下腳就沒有再站起來過;她的離開,釋放了我過去的一些壓抑,但也帶給我許多留存到今天的壓抑。」

某個朋友說到他為自己30歲前以及30歲後各自設定了不同的目標,倘若30歲前沒有達到某個人生地步,30歲之後的人生就不會跟計畫的一樣。當時乍聽之下覺得這人好衝好自我鞭策,現在想想,所謂「命運作弄人」、「造化弄人」這些成語,不就是告訴我們人生多變,無法預料!?用此當做理由刪去該階段除了設定目標以外的其他事物,會是什麼樣況味的人生?

羅毓嘉寫:「他說,你知道嗎,我們只是比別人多一點餘裕與籌碼,比如說我們的學歷、工作、社會位置,出發點比別人多一點,但我們背負的東西是不是更多了,還能像以前那樣單純地快樂嗎?比如說,像那些二十幾歲的同性戀,和我們也就同樣年紀,一個月兩萬多三萬收入,每個禮拜還要出去喝酒玩樂跳舞,那麼無所畏懼。但我們不能。

我說,我們當然不能。想想,二十五歲的我們與他們,再想想三十五歲的我們,三十五歲的他們,還能那樣站櫃一整天賺取微薄薪水,假若可以吧,四十五歲的這些人呢?還會同樣快樂著嗎?」


然後我心裡頭問:麵包與夢想,孰重孰清?

我突然納悶起來,就算是全力以赴的人生,還是有很多無能為力束手無策的狀況,這時候我們要對自己說什麼?

一個不小心又把自己逼到了角落,我想,是放自己一馬吧。

ps標題其實是挪用來自村上春樹的同名書籍《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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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ottel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