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潭

2008年12月31號晚上11點59分,我從架子上取下P送我的生日禮物---水越設計的農夫小年曆,除了農夫穿著類鬼爪牛仔褲的褲子封面以外,第一頁是2009年一月份的月曆,接著才是二零零九一月一號。我把它放在左手邊櫃子上數下來第三層也就是離亞立山大最近的地方,跟愛德蒙平常所處的位置的右手邊,跟喝完的SMIRNOFF成為鄰居。SMIRNOFF是三十一日晚上盯著NHK紅白歌合戰時的朋友,電視機裡頭中居正廣、仲間由紀惠成為紅白兩隊的隊長,他們(包括整個特別節目的藝人、評審員)說著我聽無法理解意義的日語並且沒有任何中文、日文字幕,僅能依靠累積27年所知的(寥寥無幾)日本歌手的資料庫,看著華麗的秀、精彩的歌唱。除了相當喜歡的平井堅、森山直太郎、中島美嘉,竟然還有恩雅,真的是嚇了我一跳。

對於演歌一點都不熟,最近聽過的「演歌」是陳珊妮在〈如果有一件事情是重要的〉專輯中同名的歌曲,跟日本獨有的歌曲種類是否有什麼相關呢?應該是曲風相當相似的關係吧,我想。

自從改用亞立山大後,經常無法收到朋友在MSN上丟來的離線訊息(因為亞立山大安裝的是Adium),常常是在公司登入私人帳號後,如便利貼般一個個浮現的對話框隨即佔滿有17吋大小的液晶螢幕(偏偏這些離線訊息的日期間隔竟然可以長達一個禮拜),令人不禁納悶是該換一個螢幕還是早知道等對方傳來掰掰以及下次聊的對話之後再下線比較好。(草草下線所留下的後遺症竟比16號生日剛過一個小時還收到友人傳來生日快樂的手機簡訊還令人尷尬)

於是乎,我在29號晚上北上之前都無法在msn上確認30號晚上的聚會究竟是哪些人會出現?到底是要約在哪裡、吃什麼樣的食物、準備什麼樣的話題以及帶多少張的卡片......通通一無所知。所以當我獲知L從大陸回台並且不知道今年是否可以將論文完成、B不動聲色的換了公司、W找到工作在跨年後要開始上班......等事情時,總覺得無法消化與吸收。

無法消化與吸收的還有2008年的閱讀。(推推推推推、推推推推、推推推、推推、推、普通)

aNobii查了一下2008年的閱讀統計是25本書(中文作品17本、日文翻譯作品5本、外文翻譯作品3本),分別是:匿逃者/賴志穎(推推推)、最後的兒子/吉田修一(推推)、獵命師傳奇卷十四/九把刀(普通)、紫花/徐譽誠(普通)、蓮花/安妮寶貝(推推推推推)、怪物們的晚宴/桐野夏生(推推推推)、椅子站起來/胡至宜(推推)、ZOO/乙一(推推推)、關鍵字:台北/王盛弘(推推)、凍結的香氣/小川洋子(推)、內在英雄/Carol S. Pearson(推推推)56種看世界的方法/黃寶蓮(推)小碎肉末/李佳穎(推推)無人的遊樂園/黃雅歆(普通)、奧杜邦的祈禱/伊坂幸太郎(普通)、最美的時刻/明夏科內留斯(推)伊甸園的鸚鵡/卡洛琳.帕克斯特(推推)、垂釣睡眠/鍾怡雯(普通)、在,我的祕密之地/陳玠安(推)給冥王星/張惠菁(推推推)彼方之光/蔡逸軒(推推)自己的房間/張瑋栩(推)陽光如此明媚/鍾怡雯(推推)甜美的剎那/柯裕棻(推推推推)我明明為妳勇敢了/陳宗佑(推推)。若是篩選過我在2008所寫有關於書的心得,是14篇,另外4teen/石田衣良不是太堅強/張維中兩書,早在2006就讀完,只是遲遲未能動筆記下。

(如果沒有網路的記錄就沒有閱讀的記錄,也就未曾讀過!?)

2008的最後一天,我跟L相約淡水走走,原本計畫好的路線,在捷運到達終點淡水站乍見滂沱大雨而取消。搭票價15元的指南客運回到淡江校園走走,L買了許久未吃的煎餃,初見攤位仍在原地時他嚷嚷著記憶中的好滋味,回憶起在短暫十分鐘的下課匆匆趕赴買個20~30元的煎餃,便足以暫慰鬧空城計的肚子。淡水風大,絲絲細雨飄在四處裡,撐著傘也不是(馬上開花)、不撐傘也不是(眼鏡佈滿細雨),2008最後一天沒蹺課的年輕學生打從我倆身邊走過,無論他人詫異眼光,硬是在福園以及圖書館前留影(厚厚的雲層讓一絲絲陽光都灑不進,偏執拗的要求攝影師不要開閃光),留下到此一遊的照片,有如觀光客。

走水源街吃前身是鍋神改名加入火鍋世家的涮涮火鍋店,十二點整下課,湧入火鍋店的不是年輕的學生,而是人數眾多的學校教職員,又是噓寒問暖、又是客套親切的詢問是否需要添加高湯以及醬料,用餐結束互道新年快樂以及恭喜發財這類語言,沒想到畢業出社會,耳朵接收的語言從學生無厘頭的笑鬧嘻語轉為官腔的對話。

自延畢那年開始,自大量在blog上書寫開始,便容易感傷於物換星移、滄海桑田。31號凌晨躺在友人的床上,翻閱腦海裡的記憶,似乎在服役期間,耶誕前後,也曾北上和大學同學吃薑母鴨,當時還走了一趟美麗華,那時候在美麗華摩天輪旁邊的旋轉木馬,留下了照片,到此一遊;這次耶誕之後,相約忠孝敦化站後的平價熱炒,這次和那次相隔多久呢?當時出現現在消逝的人,又都上哪去了呢?范范唱〈那些花兒〉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Where the flowers gone?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girls gone?
Where did they all gone?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men gone?
Where the soldiers gone?
Where have all the graveyards gone?
Where have all they gone?
他們都老了吧?他們在哪裡呀?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又或者是〈鳳凰花開的路口〉)

應該是Tanya的〈Goodbye & Hello〉專輯的文案寫到,Goodbye & Hello是相同的手勢,那麼向2008年say goodbye的同時,也是向2009年say hello。你是否已經習慣人生旅程中,上車、下車、中途提前離席的那些人,接受每一次認識新朋友,也意味著開始練習告別。

曾少宗語:真的很不習慣習慣要發生的慣例。半成年愉快(嗎?)

『透氣。』
在一六八個小時候,開始感覺到了。

沒有原因買了十部電影、
七本小說和一堆線上遊戲,
但碰過的,都是敷衍過去。

上網第一件事先看看有沒有未讀郵件,
那會讓我驚喜,可別易受廣告信件。

真正一個人生活的開始,
沒以想像的簡單。

颱風天強的連牆壁都在震動;
外頭的狗,
被風的聲音嚇的捲起尾巴發抖。

我呢?
盤算該死的颱風什麼時候才會離開、
待會溜狗狗又溼了怎麼辦。
「有時候一個人也不錯,多自由啊!
至少現階段這樣認為。」

這是要秋天了,
怎麼會有蟋蟀的聲音?
今年整個夏天,
我連海水都沒沾過一滴,
更別說是今年突然大紅的衝浪,
我不喜歡跟大家做一樣的事情,
甚至是想法,
那會讓我有不舒服的朝拜感。

這些日子,腦子空了很多。
「是因為想太多,找不到地方下手;
還是藥吃太多,補過頭了。」

我又準備要開始過生日,
去年跟我一起過生日的人,
到今年不剩幾個,也沒連絡了。

我還在他們心裡嗎?
如果他們不在我心裡,
反之,我也不在了。

真的很不習慣習慣要發生的慣例。

恩。

風塵僕僕的回到家,31號下午進家門的剎那(我幽幽的喊:我回來了,卻沒有人在家),2008年的疲倦突然向我重重的擊了一拳,加上有點暈車的狀態,差點把中午吃的涮涮鍋都嘔了出來。好久沒有在5、6點就洗完澡,那約莫是國中小的事情了,回家、洗澡、吃飯、補習、回家、吃飯、唸書、睡覺、上課去......差不多這樣的循環。下樓吃了老妹買的火雞肉便當,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不斷切換頻道,在台中、台北、台南的跨年晚會中跳躍,蔡依林、蘇打綠同時間在不同的空間裡開唱,透過第四台被收納至台中一方小小電視盒,只不過他們還需要跟遠在日本的TOKIO、SMAP、Mr. Children競爭。HBO在跨年播出一連三集的蜘蛛人大抵跟農曆新年一次租回魔戒三部曲是相同的---打算把觀眾的眼睛弄瞎。

這是2008年的最後一天的最後幾個小時我所能想到的事。

沒在熱鬧的跨年晚會現場人擠人聽蘇打綠唱「我的未來不是夢」,沒在KTV包廂跟別人搶麥克風吼著「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沒透過亞立山大丟離線訊息給不在螢幕前面的友人(也沒打算接收別人扔來的新年快樂),乃是希望紛紛擾擾的2008能夠安安靜靜的結束,家人/友人/同事/□人(請不要誤會,我就是打不出那個字)的陪伴只是相映出自己的不耐以及對來年的無視感。

對了,你知道嗎,再過幾個小時,水越的日曆舊可以翻到一月二號,上頭寫:十二月初七,宜祭祀、修造。我個人認為,不宜孤單,不宜疑懼,不宜,轉台離開我的blog。

ps 亞立山大是我的MacBook,愛德蒙是我的Ipod。
pps 寫給邊境的信,在2008告一段落。2009首先登場的是2009交換日記系列,先由友人icb打頭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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