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出口,你想去哪裡!?


(這篇文章跟食物一點關係都沒有)

喝了點酒,點了畫面中的光碟圖示,既熟悉又陌生的片頭曲又響起,是好久不見的凱莉布萊蕭,怎麼她的照片沒放在公車上呢?電影走至挺著大肚子的夏綠蒂在餐廳外頭對著大人物破口大罵時,夏的眼框紅了,我的眼框也不爭氣的紅了。她們三個陪著凱莉去到墨西哥放鬆心情,一開始任由她睡,三個人輪番來關心她,最後莎曼珊餵凱莉吃東西的時候,許多朋友陪伴在身邊的回憶湧上心頭。

透過慾望城市,我跟其他人有了共通的話題。曾有人告訴我,他要寫男版的慾望城市,我在淡江大學指南客運附近的小餐廳外頭笑的淚水直流,當時有四個人,談的話題一如影集般的辛辣。再過幾日便是情人節,當天我收到學姊分送的玫瑰花,當時她分送給她被指定照顧的幾個學弟妹每人一朵。彼時聆聽其他三個人的愛情故事,仍以為,我會如他們般經歷轟轟烈烈的愛情。

前天與人在附近的7-11聊至凌晨三點多,實在因為隔日還要上班就此打住。進家門驚動睡在客廳沙發上的老媽(近來家裡不平靜),隔日早上出門前,興師問罪起來:為什麼要跟朋友聊到那麼晚,你不是還要上班嗎!?想起電影中,米蘭達史帝夫做愛正火熱要換姿勢時,米蘭達突然告訴史帝夫她想要早一點結束,因為只剩四個半小時可以睡覺,明天還要上班時,對方興致全無,抽身離開的那一幕。

電影裡,那是已婚職業婦女的生活,工作的後遺症。

工作的忙碌曾經讓我每日往返於住處以及公司,沒有第三個地方。雖然住在家裡,上班時匆匆出門,同家人說不上什麼話,下班回到家時,往往父母親已經以在臥房裡看電視或已經就寢,洗澡、上網看blog,時間飛快流逝,睡覺醒來又是一日週而復始的生活。上下班,走的都是相同的路線,行經的街景有何不同的變化完全不在意,有時下班刻意繞遠路,為的是延遲回到家的時間,營造一種短暫「On the Road」的假象。全心投入工作,所有的人都認為我異常熱愛這份工作,說是工作狂一點也不為過(但我真的不是)。

奇怪的是求學時,不見自己全心傾注進入書本的世界,約是加入社團後,才開始發現自己閒不下來,總是愛找工作給自己。之後,我找自己繼續下去的原因:你為何而動!?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嗎!?明明就被二一(淡江是雙二一制度)仍答應學姊的請求(應該是苦苦哀求),以一個不全力以赴的姿態變成社團當屆最奇特的存在。

好幾度思量,倘若未曾允諾學姊的請求,大三之後的人生,會有什麼截然不同的轉變呢!?社團三年的時間,許多人進進出出這個團體,還有人因此休學,做了屬於自己的決定,認為就此成就自己的人生;也有人不願被看扁,努力扮演屬於他的角色,爾後在輔仁大學全國社團評鑑中得到特優,這事似乎暗示某些人之後的前途無量。這些都是有機可尋,從人的思考、行為舉動、話語內容,無一不是線索。

作家苦苓寫書《永遠的四人幫》,我不明白為何他默默無名了,DVD結束後,浮現是大學五年中出現/消失的那些人,曾經做過/錯過的那些事,曾經得到/失去的那些物品,包括窩居淡水五年充滿回憶的小房間。一直是明白的:人是最美麗的風景,而我總逃避與人有深刻的交會、相聚,深怕別離時刻帶著太多的回憶會步履蹣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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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城市影集共六季,從1998演到2004,橫跨7年的時間,一直要到2008才等到電影版。我從高中開始看,大學五年加上當兵、工作各一年,也來到七年的時間軸上;回盼張望當年那個要北上讀書的高中畢業生,這時間是大學剛開學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剛剛認識班上同學,處在有點熟也不太熟的關係中,一不小心跟winni成為班代與副班代,就開始要和這世界碰撞了。和中二中校友會的學長姐去到陽明山看獅子座流星雨(也是目前唯一一次看流星雨),一同北上的高中同學騎車載我奔馳在一路上無任何路燈照明的後山回淡水;那天在陽明山上,頭一次感受到北部秋天的寒意,那是和台中截然不同的氣候,當時心想:我何必虐待自己來到這,明明是超怕冷的身體。

從沒站過世界的中心呼喊愛情,北上求學的高中同學卻認為他站在台灣的中心。我以為是在台北邊緣的觀光勝地度過了潮溼的五年,有個網路讀書社群叫做「這裡的風景溼漉漉」,我想,我的回憶必定也是落不停的大小雨和刺骨的冷。如果寫這些對過去的眷戀,是否是承認了對過去的依依不捨,所以踏不出勇敢朝未來前去的那一大步。

他們說我很勇敢,勇敢的往陌生的領域跨步前去,那真是一種勇敢嗎!?還是源自於面對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後產生的「不得不」。我認為他們很勇敢,勇敢的認識新的朋友,勇敢的在網路上尋找愛情的冒險(或許最後變成性冒險),這樣的他們還能夠相信靈魂伴侶的存在。

我愛看言情小說,從禾馬(不是寫史詩的荷馬)的左晴雯(東邦)、早期的席絹(交錯時光的愛戀)、于晴到晚近的決明都看過。自畢業後就鮮少到出租店租借愛情,不過有些一直以來喜愛的作者出書時,還是會捧場。現在多數都租借DVD,慾望城市電影還在上映時我趕不及,這次終於讓我趕上,趕上了青春之末。

跟c通電話,提到最近夯到破表的海角七號,我倆都提不起興致(前陣子因為電影「練習曲」而帶動的腳踏車與環島熱潮,一直等到DVD出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才借來看),他甚至說跟同事聊到彭于晏跟隋棠,他完全不認識這兩位;相較之下,跟他同樣是71年次的我,還能跟他提起「命中註定我愛你」(我沒有拿什麼人工流產同意書給陳欣怡阿!?),已經實然了不起,可最能引起我倆共鳴的話題還是電影慾望城市(當年的四人幫之一)。

最初的日子,曾大量的與身旁的人談自己,隨著他們的背離、轉身,不得不沈積在胸口。堆疊過量、負面有害的情緒在體內,和這些住在一起長達年餘的時間,還以為淡水是個讓人中魔憂鬱的城鎮。那時空地點撩撥人們內心的空虛與寂寞,要好的朋友一個個跳入愛情的遊戲中,傷害以及被傷害,這些都(毫髮無傷!?)的過去了。淡水迷人的是落日,你可以選擇午後時光,坐在老街靠河的那側,嗅到鹽味、看水上人家的漁船,可以到榕堤那遠眺遠方的觀音山以及右手邊出海口的夕陽。魔術時刻般的,眼前一切美的令人希望剎那成永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過兇的回憶是噬人的獸,有時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把《不是太堅強》寄給北部的A,她說好看也很喜歡作者的文字,相當生活化也容易進入。她懂為什麼我喜歡這書、這文字,她在閱讀的過程裡發現,我同作者某些部份極為相似,甚至可說是相同,也難怪我非常喜歡。我對A說,其實平日總記不太得什麼,尤以最近工作表現為最,丟三落四的,對數字尤其沒輒;但是個敏感憂鬱底子的孩子。不知不覺把別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出現的表情與舉止,放在心底那個分類過後的抽屜,待素材一但豐富可以變化為菜色時,就靜待書寫的時刻來到。

或許是個同今天一樣的日子,下午便大雨傾盆,到了夜裡依然一陣一陣固執的持續著,看著星光四班出現在康熙,半個都不認識的面孔,思索自己有多久沒看過超級星光大道!?(多久沒看電視了呢!?)想起前天四個女人主演的電影,觀看時又哭又笑又感傷,心中一股不得不寫的衝動促使我穿上銀色的雨衣,騎車直奔附近的85度C,點一杯黑糖瑪其朵,找了僻靜的角落,戴上ipod,蔡健雅的my space專輯,記念、思念、呼吸等歌曲流進身體,她唱「那一瞬間,妳終於發現,心中的愛和思念~~都只是屬於自己,曾經擁有過,曾經擁有過,曾經擁有過的記念」

慾望城市裡的愛、友情、人生......在腦海裡重重撞擊,以巴伐利亞甜餅式(註)的方法溫暖自己連日來的低潮,真是不可思議,以此註記。



註:電影口白人生:「當哈洛咬了一口巴伐利亞甜餅,他終於覺得應該沒事了,有些時候當我們迷失在恐懼及絕望中,一次又一次,持續不斷,在絕望與悲情中,我們可以感謝上帝賜與巴伐利亞甜餅。當身邊找不到餅乾的時候,幸運的,我們還能從身邊熟悉的手中得到安心或是友善及愛的表示,或是隱約的鼓勵,或是愛的擁抱,或是安慰的提供,更別說是醫院的輪床,還有游泳鼻塞,還有剩下的奶酥麵包,還有輕聲細語的秘密,還有芬德吉他,並且也許,偶爾讀一本小說。

我們必須記得全部的這一些,微小差別、異常,微妙之處,這些我們認為只是來點綴生活,其實有更崇高偉大的存在原因,他們是來拯救我們的。我知道這個想法有點奇怪,但同時我也知道這是真的...總而言之,手錶拯救了哈洛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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