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124

說「我想整理blog上的文章」這種話,不下數十次,真要克服惰性的方法,就是制定時間表,按表操課,否則流於妄言。若要整理自己的文字,意欲從哪個部份開始!?許許多多的類別,是從最不真實的開始,還是從最不矯揉做作的部份始動!?隨意點了文章分類,隨機點了兩年前的某文,字裡行間談論的事、用的語彙、書寫的口氣,實然陌生。我同她說起這事,她答:你不能接受你自己嗎!?

是這樣嗎!?對於兩年裡的變,感到不可思議。人阿,要麻就很難改變,要麻,就是劇烈的變化。從兩年前到現下的移動過程,知悉者少。偶有人跟我提起這些改變,還是會有「怎麼會這樣」的想法躍上心頭。這種疑惑存在很久了,一如兩年之後我真的會辭去現在的工作,轉而前進我想要去的產業嗎!?

貼文給她,她說:「文章裡的你很雲淡風輕,現下的你沉著許多,這樣不好嗎!?」怎生界定孰好孰壞!?只還不能同步時下的自己,仍得花時間泡杯咖啡與自己對話、對話,聊一聊這幾年。

約當兵前後,讀黃小黛的文章,她把我心裡所想的一切感觸掏出來以文字呈現,於我,那是相當驚人的一種能力。我以為藝術家、小說家、生活實踐者,約莫都是這樣纖細的人,觀察入裡的人。每有來者提及我者文字細膩,總惶恐萬分,亟欲否定自己、否認自己,非得藉由詢問他者:「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來認識自己。提問的同時,想得到肯定又擔心受傷害,自虐的自己。

因為看過更好的,所以才覺得自己沒什麼。

工作上的需求,NO PAPER的文化,電腦用久了,自己的字跡越來越醜,醜不拉機。以往談到總總測驗,也論及一個人的筆跡,我們真能找出什麼嗎(從筆跡中)!?是否只是片面的解讀一個人,還是真能看出端倪、識破面具,直透背後的真實。可人有很多面向,我們看見的,是不是自己想要看見的而已,我們只看見自己想看見的世界。

生活之中。

早上騎小綠前往公司的途中,恍神,上一秒才剛從麵包店右轉,怎麼就來到六個街口以外的紅綠燈。中間消失的路程,思緒是遊走到太虛去了嗎!?還沒到夏天,在外奔走了整日,流了一身汗,實在無法想像到六七八月,會熾熱到什麼田地。在那之前,你得先熬過四月、五月,這些月份裡,你抓著行事曆,許許多多應該要做的行銷規劃張牙舞爪向你襲來,差點招架不住,像一如現在最嚴重的問題是另外一條被你忽略的產品線得要重新包裝。

另方面,新人陸陸續續加入,你在D2~D3當中擺盪,一如副主任所說:這時候最容易夭折、辭職離開。感到你從魔鬼訓練營回來後的變化在身上起作用,想法漸行,那麼同事呢!?他太相信自己的能力,必然會有瓶頸的存在。

得先把自己放空,才能夠裝進更多的東西。這道理懂得、跟做得,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他同時也是能力導向者,若無法同他展現能力,他必然無法尊重對方,被忽略以及被看輕。我知道,我說的話他很難聽的進去,於是我沒說,也選擇不說。

新人很希望我們明確的告訴他要做什麼,以及為什麼,可在忙碌的時候,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停下來告訴他應該如何,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哪有時間去帶人,更何況兩個禮拜之後,他就得回歸另外單位,我們只是新兵代訓中心。他們的態度惡劣,如果他們真能有所成長,必然也是僥倖。

我不喜歡提這些,我不喜歡跟別人談及生活在這世界上的難堪、齷齰。

前陣子的前陣子(已經無時間觀念),不時有記憶的迴光,一如《關鍵報告》中提到的「迴音」。黃雅歆在「記憶的錯身」裡寫:當這些牽繫著過去記憶的聲音或影像陡然出現在身邊的時候,那些或可笑或感動或艱難或忙亂的往事會忽然歷歷傾出,你或許已在瞬間汗毛直豎、手心冒汗,但旁人卻永遠不會知道。

我說,前陣子的前陣子,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撞見舊人,連帶的想起許多不愉快的迴異),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工作漸漸上手,那些記憶竟奔流的不知去向,不知所蹤。看自己寫下的字句、段落,難以想像當時是以怎樣的心情、思緒,才會如此的有感觸。急急忙忙的寫下什麼以後,沒能結尾,那文章也就沒有結局,橫更、散亂在橫線筆記本的前後左右上下。

像是隨手塗鴉般,只不過我留下的不是圖畫,而是大塊落的文字。一群一群,兀自散發著小小的光暈。每一段都是某的點,乍看之下的雜亂文章,確實實在在是最真實的生活、最真實自己的呈現。原來我曾經那樣想過,原來我曾經那樣認為,原來我曾經愛過,原來我曾經恨過……

剛好,我聽余憲忠專輯《終於2.5精選》。我非常喜歡以前叫做No name的余,他的嗓音異常的得到我的喜愛,縮然我不喜歡他太用力唱歌時的青筋浮現,不過獨特的沙啞嗓音,加上亂得我心的歌詞,我是偏好他的。最後就以他跟趙薇(小燕子)合唱的「漸漸」作結:

你轉身走向來時的街
陽光刺出眼中的淚
原來離別正上演
挽回終究是無解

漸漸不見你微笑的臉
會不會是你在表演
眼淚乾了只是鹽
哭過沒有感覺

你漸漸不見
你那樣堅決(愛漸漸不見)
愛消失眼前

眼前是白天但夜般黑
胸口正下一場大雪
寒冷將靈魂凍結
我卻還不肯熄滅

應該是任你漸漸走遠
但兩個我正在對決
感情在心中沉澱
已過保存期限

Hu...愛漸漸不見
將我心凍結(你漸漸不見)
感覺...WuHu...我已被摲裂
愛漸漸不見

(愛漸漸不見) 看不見 這一切
(Hu...) 一轉眼 太遙遠
(地轉天旋) 看不見 這一切
(你漸行漸遠) 一轉眼 都已經熄滅

(感覺...WuWu...) 一轉眼 太遙遠
(漸漸不見) 看不見 這一切
(愛已經熄滅) 看不見 這一切
(Wu...) 一轉眼 太遙遠
(地轉天旋) 看不見 這一切
(你漸行漸遠) 一轉眼 都已經熄滅

(感覺...WuWu...) 一轉眼 太遙遠
(漸漸不見) 看不見 這一切
愛已經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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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ottel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