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巷十號,有許多複雜的自己在其中,由嘔吐組成片段零碎的自己,在那之中被重新編排成一個之前未曾察覺得自己。經由在閱讀的過程,那樣的自己被拉出來談論。

 

裡頭有許許多多的文章歷經多次修改,字字斟酌,用法上不見得最為恰當,確符合刻意模糊焦點的用意。因為工作忙碌(在餐廳打工時後也忙的翻天覆地),看書的進度很慢,和自己交談的時間很少。相識相熟朋友也都各自忙各的,聚在一起,話題成了過去的共同記憶(再建構),基金,工作。

 

我在寢室裡,這裡只剩下我是舊的,其他兩位學弟的差我好幾梯。因為是假日,所以沒什麼管,跟我當初進部隊時候變化很多。退伍在即,想起剛入伍,一如「記憶終將回流,終點始終迴向起點。」

 

無須問當初畫面裡那些人都去了哪裡,而是關心自己在何處站成什麼姿態??

 

我在寢室裡,不多說多談什麼,沉浸在自個兒的閱讀當中。從八號庫房拖著自己的行李回到寢室,在從行李之中拿出帶去花蓮的書。看了一點《家離水邊那麼近》、《巴黎的憂鬱》,加上鍾怡雯《垂釣睡眠》。我選了剩下兩篇故事《死神的精確度》,在沒有加班的星期五的夜裡,讀。

外散吃了「榕樹下」的滷味跟水餃,買了ACE的餅乾,早早就回部隊。洗去一天的疲憊,在浴室裡什麼都沒多想,任由水柱沖刷身體。平常會竄出的小念頭也因為任務繁忙而逃的無影無蹤,也許這就是被工作充斥生活的磨折,是之後的寫照。

 

被控制時間點要上床睡覺,晚上沒有太多時間來沉澱一整日下來的工作煩悶以及壓力。最討厭的是回到寢室還得要面對相同的人,相類似煩人的叮嚀、抱怨、規矩、嘮叨,都快心神喪失。

 

其實也沒那麼誇張。是從花蓮那待在身上的優閒,回到台中之後極度的不適應。關於自個的諸多思考/思索,有如船過水無痕,看不出變化。倘若沒有此手札可憑恃、考據,是不是,終將徒勞??

 

這一趟旅行,會不會從未離開過。

 

《走進泥巴國》一書,張娟芬最後回到台北,領悟了她和台北,一對一死心蹋地的關係走到了終點。她似乎找不到理由「非得非」台北不可。

 

「一定要回到台北嗎??」如果對台北沒能眷戀,又何必呢??但這其實都是在飛回台北之後才領悟。同樣的道理,我非得回台中,或者台北二選一嗎??我離開了台中,就再也回不去了。這裡有很多變化我沒能參與,成了徹底的局外人。

 

這些都寫在「我離開過。走進泥巴國//張娟芬」一文當中。

 

終將追趕,終將流旅,鄉關何處。飄過的是《天淨沙》中那句: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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